“這就是暖暖吧?”武天鎧撩起袍角,動作流暢優雅的盤腿而席,看向坐在旁邊的武暖冬,穩若泰山的神情中多了抹異彩。隨之感嘆道:“我離家之時,暖暖還未出生,經年過去,終是見到咱們武家的女兒!”
武暖冬勾唇淡笑,乖巧的稱了聲,“三伯!”
“乖!”武天鎧從懷中取出巴掌大的錦盒,笑容滿面,“這是三伯給你的見面禮。”
長者賜不可辭,見面禮不得不收!武暖冬恭敬的雙手接過,並未開啟,道了聲謝直接揣入袖兜裡。
武天鎧狹長的眸子裡閃過失望,最後並未多言,反而開始和武春息談及公事。
別的侄子不說,只有暖暖的言行代表了老爺子的態度,武天鎧豈會不知,這般不冷不熱明明是老爺子囑咐的。武家唯一的女娃,他也想放在手心好好的疼寵,怎會因長輩的原因而責怪,臨別時,又拿出幾本手下蒐集來的醫藥孤本,算是投其所好。弄得武暖冬也不好對這個被爺爺格外不待見的三伯表現出高冷範,可想到爺爺的叮囑,她只能硬繃著做出無功不受祿的推脫狀,還是武春息深明小妹的心意,幫她收了下來。
“有空去找你哥哥們玩,你哥哥們十分想見你!”武天鎧留下一句話,略帶遺憾的出了茶樓。
“大哥哥,三伯家的哥哥如今該成家了吧?”待到武天鎧離去,武暖冬突然問道。
“嗯,行絕哥已成親,娶的是太子太傅的嫡女,姓溫名雅,兩人生了對雙胞胎,名為山炎、山涼。行朔已訂婚,未婚妻子定的是羅家嫡女,名為玉仙,聽聞兩女性情溫柔、嫻淑,是郡主三嬸孃親自挑選的。”武春息勾了下聽的聚精會神的小妹的鼻頭,笑道:“爺爺還想知道什麼,一起問,省得他老人家懸著心。”
武暖冬鼓臉白他,“大哥哥,你屬狐狸的吧?”
“小丫頭!”武春息笑罵著,將三伯近幾年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武暖冬。(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四章、權利
三伯家的兩位哥哥久居軍營,加之南詔國又開始不安分,所以更是加緊訓練時時刻刻處於備戰狀態。
聽聞武行絕和武行朔分別是當年的武狀元,武暖冬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了,難道說三伯破罐破摔,反正也被逐出家門,索性就把祖訓完全摒棄,全奔著前程去了,管他誰是誰!
可是看三伯的樣子似乎很希望修復父子關係哪!
“三伯也是騎虎難下!”武春息直接用玉府裡的靈水煮的茶,口感自是比所謂的清泉要輕柔許多,將茶杯一燙,他抬眸看了眼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的小妹,接著說:“若非是真正接管了帝都武家,三伯現在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和咱們聯絡。”
武暖冬騰的起身,猜測道:“難道當年三伯為了前程投奔了帝都的本家?”
“本家主母生的兩個嫡子一個是出生便夭折,一個病怏怏的活到了十三,死在馬蹄之下。庶出的那九個,吃喝嫖賭佔了七八個,還有一個天生痴傻、一個身患殘疾。當時他們便瞄上了三伯,你以為新科狀元那麼容易就被郡主看上嗎?若非有人蓄意安排,以郡主之身哪裡是個尚未入官場的毛頭小子能撞見的。三伯向來是算計別人,還從未被別人算計過,當即明白了本家的意圖,便順應了下來。本家要的不過是個能撐住場面的傀儡,等上十幾年,耗光三伯身上的所有價值之後,從那些敗家子的子嗣裡挑選出一個拿得出手的繼任家業,再把名不正言不順的三伯踢出來,本家仍然是風雨飄搖中堅挺聳立的本家,什麼損失都沒有。”
“所以三伯家的哥哥就是在三伯尚未掌權時,不得不進的軍營?”武暖冬唏噓不已,“權利真是個好東西,有人因它生、有人因它死、有人因它傾家蕩產、有人為因它掌控天下。”
“暖暖說的對極了!”一道溫和似水的聲音在開門時響起。
屋內的兄妹二人都無意外,聽著腳步就知道出現在門外的人是誰。
只見兩名外貌各有特點卻同樣優秀的十七歲少年立在門口,一個淡紫色的短打勁裝,濃眉大眼容貌端正,兩隻眸子是五官裡最搶眼的存在,目光炯炯帶著些直率的孩子氣,乾淨又透徹。小麥色的肌膚浮著淡淡的汗珠,水潤的光澤給他添了幾許介於男人間的剛毅,和健碩的身材相得益彰。另一位少年身著水藍色金錦襴棉袍,髮束玉冠,卻用極為簡約樸素的銀髮簪固住,好在他本身俊秀溫潤,不會因配飾的失色而少了風采。又因嘴角時常持著暖人心扉的淡笑,一打眼很容易讓人忽略他優秀的相貌,只記得那份如同暖玉般親和卻清貴的氣質,不顯山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