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喪無語的程子境搖首期盼,竟是沒看到武暖冬的影子,不禁抓住最後上馬車那人的衣袖,急切的問:“暖暖呢?”
阿娜波一別手,瞪著他義正言辭的說:“別動手動腳,男女授受不親!”
程子境翻了白眼,“暖暖呢?”
“後面呢!後面呢!跟屁蟲!”阿娜波不耐煩的擺手,刺溜一聲鑽進了馬車,坐到了駕車的武行川身旁,衝他柔柔一笑。
程子境剛要多問兩句,恰巧看到兩道人影騎馬緩緩而來,一打眼,正是武暖冬不知和旁邊的阿天狼說些什麼,兩人都是滿含笑容好不歡快。尤其是武暖冬明眸善睞笑意盈盈,一雙剪水瞳眸裡面跟蕩了一層水般,濛濛的叫人憐愛。
見她笑的開心,程子境下意識也笑了,只是看到旁邊之人,那笑意陡然截住,趕緊上前幾步,走到健美的大馬下,鼓臉道:“暖暖,我也想騎馬,馬車裡太擠了,都是臭汗味!”
馬車裡的哥哥們……
“好,你和阿天狼同騎還是……”
程子境立馬笑了,“我看你這匹大馬就挺好的,結實健碩。”
武暖冬領悟了,痛快的點了下頭,一躍而下,直接點步飛到馬車頂上,回首朝他調皮的眨眨眼,“既然你喜歡,就借與你騎。”
程子境……
“子境兄,快上馬,馬車都走了!”阿天狼關切的彎腰推了推石化的程子境,程子境心酸的回了神,再一看,可不,那道他心心念唸的小身影已經沒了蹤跡。知道武家兄弟控妹的尿性,他不免對特意等著他的阿天狼多了些許好感。
阿天狼抓抓腦後,不好意思的說:“子境兄,一路還要靠你,我不識路的!”
程子境……
一路同行,程子境簡直吐血,這哪是不識路,這明明就是路痴好麼!
他不光路痴,還是好奇心超重的超齡兒童,見什麼都好奇,草叢裡的一條小蛇、樹杈上的一隻怪蟲,經常是騎著騎著,一扭頭,人和馬就都沒了。
程子境終於明白武暖冬最後眨眼的意思,這是把人託付給他了呀!
明明半個多時辰的路程,愣是走回頭路十次、走岔道八次、原地打轉十三次,等他們到了,天都黑了!
程子境自然不會跟武暖冬抱怨,一下子衝到湊在武行川面前賣萌的阿娜波身側,渾身散發冷意、咬牙切齒,“為何不讓你哥坐馬車?”
阿娜波被他全身的氣勢真的嚇了一跳,很是驚奇的開口,“是暖暖想教我阿哥認路的。”
一句話熄火!
程子境苦哈哈的轉向武暖冬,現在特別需要有人安慰他深受折磨的小心靈。
人高馬大的冷峻少年鼓著臉,淚眼汪汪的,讓武暖冬又是好笑又是不忍。
一見武暖冬踮腳伸手,他自動的彎下身,任由她摸了摸他的腦頂,耳側是她軟糯的聲音和溫熱清甜的氣息,“二二不哭,好孩子,下次我會說清楚的!”
軟噠噠的小手夾雜著暖暖獨有的清香輕柔的捋順了程子境的炸毛,他無恥的被治癒了,面對某人就是這麼心甘情願沒出息,隨之,還拋了幾個得意的白眼給武行舟、武秋止和武夏至三兄弟,惹得三兄弟鄙視的一哼。
別看他們一起長大的,所以互相坑起來,才會毫不心軟。
武行川和武行義不免為程子境抹了把辛酸淚,暖暖明顯把他當孩子哄呢!這傢伙真是白長身高不長腦,如此下去,只會讓暖暖無法正視他男人的身份,反而堅持把他當作朋友甚至弟弟!
阿娜波是個沒有耐性的,在和幾個兄妹商量了一天婚事流程和計劃後,便坐不住了。武暖冬索性將她打發到尚文私塾,陪著已經安安穩穩準備待嫁的譚玲去。
沒想到活潑直率的阿娜波和譚玲相處甚好,這幾天不到入睡不歸,還跟譚玲學起琴來。
只是今天午時,阿娜波卻冒冒失失的跑了回來,滿頭是汗,在看到武暖冬和武行川似是找到了主心骨,“鋪子出事了,大伯暈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六章、偷
木器鋪子的客流量基本固定了,平常事情不算多,零零碎碎的完全可以騰出功夫來,武天辛也是個心疼媳婦的,早早便讓錢氏到後院休息,而他打算到暖暖的三間鋪子轉轉。
他先去暖心糕點屋盤算了下賬務,見生意無差,轉頭去了飲酒肆,作為男人自然更喜歡美酒這種東西。酒櫃上擺著一排排美酒,像是紅酒、啤酒和各色果酒是用玻璃壇盛放,看上去色彩斑斕很是好看。因為是給客人試喝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