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藥止血、哪種草藥去熱、還有哪種驅除毒物等。
“我感覺不對!”武春息聽到話音拉住韁繩慢了一步,和羅玉寒並行而騎,兩人身上多少都沾染了不少血跡,整隊人馬最為乾淨的恐怕只有武暖冬了。
羅玉寒神色慵懶,幾宿沒睡好,連上挑的桃花眸都泛著迷濛的水光,越發的誘人心魄。他低笑兩聲,因困頓而顯得微啞的嗓音低沉性感,讓武春息免不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刻意離他兩步遠,“我問過暖暖,最近她沒有給梁臻和程子境回過信,問題不會出自他們身上。”
“我信她!”羅玉寒回身望了眼在大馬上鼓弄草藥的武暖冬,瞬間神清氣爽。
武春息的雞皮疙瘩起的更多了,他搓搓手臂,一臉嫌棄,“肉麻!”
羅玉寒笑而不語,沒有反駁什麼,“有可能是一路上,咱們的行蹤被透露出去了。”
“不可能!”武春息搖頭,“咱們挑的路線都是些渺無人煙的偏僻小路和人煙稀少的小村小鎮,若說你的美貌和事蹟傳遍大唐不足為奇,但是小村落資訊來源比較閉塞,不可能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美貌?羅玉寒摸摸下頜,“美貌是形容女子的,像是暖暖,用美貌最恰當不過了。”
“你要是在調戲我妹妹,到下個村子就把你毒啞賣給人家當上門女婿!”武春息皮笑肉不笑的撩他一眼,有心沒膽的傢伙,真丟男人臉!也不知他宅子裡那些姑娘到底是哪兒騙來的。
若是羅玉寒知曉他的腹誹,絕對會對著手指委屈漣漣,那些姑娘根本不用騙,他勾勾手指便抱著自己的錢匣子贖身跟了他,鬧得他家後院擁擠熱鬧,害的他每天都不敢回家,天天泡軍營好麼!
“對了,我想起來了,秋止決定回宮後,便和行舟、夏至分別去信給他們各自的恩師,就是不知行雲學府有沒有帝都世家子弟。”武春息眉目微緊,“應該是有的,不少世家都會將各自子弟分散培養。”
“梁臻的堂弟早些年被他送到了行雲。”
“我知道,是陸珏。”
見羅玉寒神情好奇,他毫不遮掩的解釋道:“家裡人身旁都貼了什麼人,我自然要知根知底。”
羅玉寒瞭然的頜首,武春息算是以權謀私了,別看他是天子的暗衛,等同於天子在百姓、大臣間安置的眼睛,訊息來源必然會更為豐富。
“只是陸珏也是今年下場科考,早已回了帝都準備考試事宜,就算秋止他們去信到行雲,他也不該得到訊息。”
“最好從跟你兄弟關係不大好的世家子弟身上下手,這樣搜尋範圍就會小些。”
“他們兄弟苦讀書,很少惹是非,行舟又較為會做人,秋止則是脾氣好,夏至開朗沒心機,據我瞭解,學府還真沒有人跟他們過不去的。倒是夏至有個同門,當初是關夫子的得意門生,好像關夫子有心要將他當傳承人,不過不知是何因,關夫子後來並沒有再重提此事,再後來夏至拜了門,很得關夫子的照顧,他便將夏至視若眼中釘,要是沒有行舟和秋止在學府從中幫襯,夏至不知會吃多少那小子的虧。”武春息仔細想了想,“那人好像姓夏,並非世家子弟,寒門出身,家中只有一父,在蘇州當個辦戶籍的文吏,應是不該攀附上宮中那位。”
“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這世間因緣巧合的事多了去了。最好是找人調查一番!”羅玉寒最不信的就是應該兩字,對一個人的愛沒有應該,對一個人的恨更是沒有應該,不求回報的付出總是有原因的。他側頭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武暖冬,隨之苦笑一聲,不知為何,自從得知梁臻和武暖冬的關係變動,他整個人都不大對了,成天多愁善感的太不磊落太不漢子了。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哪怕武暖冬近在眼前,他的心裡都抓心撓肺的記掛著她的一顰一笑,今天有沒有吃飽、睡好,打起來時有沒有害怕受傷,即便知道她已經和梁臻互訴衷腸,他仍是沒臉沒皮的牽腸掛肚,偷偷的在心底描繪她的模樣。
武春息掉轉馬頭,來到武暖冬的身旁,輕聲問著,“暖暖,蒼穹跟著你嗎?”
武暖冬手下不停,依然搗著小藥杵,“嗯,在呢!大哥哥是要送信嗎?我這就把它喚下來。”蒼穹不遠不近的跟著,有時候會貪玩飛的遠些,但是它是最為知曉分寸的,哪怕出去玩都會下意識的幫著武暖冬找些稀有的草藥或者追捕速度快的小鳥,總之武暖冬很少會拘著它的行動,不像是那兩隻,一遇到山野就撒歡跑的沒影,所以也就將它們留在了村子裡。
武暖冬將藥臼遞給武秋止,兩聲響哨換回一聲鷹啼。
“大哥哥,等會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