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作所為時,想她想的牙根癢癢。
“兒子呢?行俠,我想帶兒子回家!”田氏對於上次把武行俠咬傷的事情記得尤為清晰,那天她也是起了急,反讓行俠他娘撈了空子,今天她絕對不會跟行俠硬著來。多年夫妻,田氏深知武行俠會因她什麼表情而心軟妥協,眼眶頃刻就紅了起來,咬唇欲言又止,“我想小山,行俠,我要兒子跟我回去!”
武行俠太陽穴蹦蹦的疼,不提武山河還好,一提到武山河,武行俠的雙目也紅了起來,不是心疼而是怒火中天,他獰笑著,“回家?回哪個家!武山河姓武,不姓田,是我老武家的血脈,田蕙蘭,你是腦子有病嗎?這麼久了,你可回來過?還知道你是嫁出門的媳婦嗎?別跟我提小山,如若不是你們攔著阻著不讓我好好教導那小子,他武山河何至於偷錢賭博,而今更是犯下殺人大錯!田氏,你這般自私就不怕報應到我兒子身上?”
眾人頓時大吃一驚,跟殺人比,偷情賭博真的不算大事了。
“他殺誰了?武行俠你可別往我外孫身上潑髒水,就算殺人也是到了你們武家才變壞的,跟我家蕙蘭沒有半分關係,你們武家教育不好娃,還有臉指責別人!”田母叉腰憤恨的吼著,“快把我外孫喚出來,我沒工夫聽你胡說八道。”
“胡說!”錢氏冷哼一聲,眸光似利劍直逼田氏,“是不是胡說有人心裡明白,我家暖暖招誰惹誰了,若是沒有大人教唆,一個十二歲的娃會想著殺暖暖侵佔家財嗎?田氏,你摸摸良心,平時都跟小山埋怨過什麼?”
田氏眼皮一跳,咬著唇六神無主。她是時常嘮叨武暖冬的不是,尤其是近段時間在得知武家的大部分財產竟是在武暖冬和四房名下,她更是覺得心裡不忿,偶爾也會詛咒過武暖冬,罵她為何不在五歲時直接摔死。也許就是那時讓小山聽見記在了心底……田氏顧不上許多,面色緊繃,急急的追問,“小山呢!你們把小山怎麼了?”她的兒子她最清楚,蔫主意多的是,武行俠也不會信口開河往兒子身上潑髒水,而最近她又沒見著過小山,不會,不會真的把武暖冬殺了吧!
田氏先是心頭劃過一陣竊喜,死了的人和活著的人相比,當然是武山河這個能傳宗接代的孫子更重要,而後就沒人能擋小山的路了。之後便是略有擔心,小山不會是讓他們送官法辦了吧!應該不會,事情並未傳開,想來是關關禁閉小懲大戒。
“如果不是武暖冬為人過於囂張、欺負小輩,小山怎會動怒!行俠,你不要和武家人一般只偏心那臭……武暖冬!”想著人已死,就少罵兩句免得惹武行俠不高興,不讓她接回小山,“這般久了,再耽擱小去,小山的功課怕是會耽誤。婆婆您說句話,當初不是說怎麼都不能斷了娃的學業嗎?”
錢氏冷笑,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我說的話多了,你怎得只記住這一句?”她諷刺道:“小山已經被你教育到敢殺人,還需要學什麼學,學有所成後殺更多的人嗎?”
錢氏第一次在武行俠面前這麼不給田氏面子,田氏已經被慣的沒了德性,當下甩臉色道:“你怎麼不說慣著武暖冬,對我那小山偏心偏到了耳朵眼裡,哪家不是可勁的偏疼男娃,就你們老武家稀奇,一個姑娘當個寶,我們小山就是草?”
“哎喲,這話可就不對了,姑娘以後嫁到別人家還不知是享福受罪,留在自己家時自然要多疼愛一些。你也是女子,你爹孃難道苛責於你了?”大東娘首個不願意了,她家全兒乖巧可人,比起她哥哥更是讓他們兩口子心疼,“一個男娃以後要成家立業當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又不是女娃還需要嬌寵著!你這做人媳婦的也新鮮,竟是如此囂張跋扈的跟婆婆頂嘴,這就是被你家慣出的德性吧!”
一番話田氏又氣又警醒,她怎麼忘了收斂脾性,現下最主要的是忍住性子討回小山。她瞪了眼大東娘,拉住本想和大東娘對罵的田母,直截了當的看向武行俠,似是忍受了天大的冤屈,“行俠你知道我在意小山,脾氣急了些,不是頂嘴的。就讓我見見小山,見一面我好好罵罵他,行嗎?”
要是以前,武行俠還在意夫妻情面,定然看不透田氏的嘴臉,因為有感情所以才甘願受她哄弄,而今,她口口聲聲說不是頂嘴,卻對錢氏沒有絲毫的歉意,那副表情完全是吃定了他會心軟。
武行俠心中苦笑不已,原來的自己竟然是被感情衝昏頭腦的糊塗蛋,被這點小小的手段甘願矇蔽雙眼,惹得家宅不寧,放縱的田氏越發的過分,看不清所處的位置。嫁到武家,她先是武家的媳婦、小山的娘,後才是田家的女兒,在他的縱容下竟是本末倒置。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