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俠苦苦央求,“行俠,快救救我,這些野蠻的村婦太欺人了!你忍心看我被她們這般對待嗎?”在她心裡,一見到她受如此委屈和欺凌,武行俠絕對會心軟的一塌糊塗,什麼和離也不過是說說罷了。可她不知道,男人一旦下定決心分開,絕不可能輕易地被挽回。(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五章、休書
武行俠自然不忍心看,所以他選擇徹底不看,捂住武暖冬的耳朵掉頭走了。田氏和田母的汙言穢語還是別髒了小妹的耳朵,他們有正事要忙活,可沒時間跟她們糾纏不休。
田氏傻了眼,深感不妙,直愣愣的看著武行俠護住武暖冬離去,心中發酸發澀,想起他以前護著自己的場面和哄她時露出的妥協的傻笑,再看看如今決絕的背影,好像這個男人真的要走出了她的生命再也不會為她而駐留。
“呸!有勾搭男人廢話的功夫還不如護護你老孃!”大東娘惡狠狠地啐了她一口,更是瞧不起田氏。要不是見田母自己挨幾下也要護住閨女,大家還不會罷手。畢竟都是當孃的,看到田母的舉動多少會有些觸動。
武天辛跟大家拱手擺頭,眾人這才心甘情願的饒過了她們。待人群散去,錢氏拉著武天辛回了宅子,留下她們母女倆自生自滅。既然有勇氣上門討打,就要有勇氣承擔所有的後果。
田家母女受傷的位置多是肋下小腹和大腿根,走路無礙就是疼了些。兩人相互攙扶著,來時僱了車,走的時候村裡人根本不願賺她們生意,直到走了好幾里路才搭上順道的牛車。
妻女被打,田父是怒火沖天,恨不得當晚就殺回去跟武家討得公道,這次他一反常態,不再對田母好言好語,而是氣的聲音都放大了不知多少,“到底是怎麼了?你們倒是說話呀!不是去看小山嗎?怎麼捱了打?是誰打的?因何打的,倒是說話呀?”
田母哪好意思說是自己一時嘴賤犯了眾怒,她正疼的滿床打滾,哪有耐心聽田父的一聲聲追問,將床上的竹編枕頭一丟,吼道:“問什麼問,往年你當捕快那神氣勁呢!有能耐跟老孃吼,卻沒能耐替閨女去報仇!哎喲!哎喲!疼死老孃了!去,把櫃子裡的藥酒給老孃拿過來!”
田父心疼婆娘更心疼閨女,被田母一激,把藥酒瓶子往床上重重一摔,“我去找他們,太過分,連看小山都要被打一通,有沒有王法了!”
田母心虛,火氣不免低了幾分,踹了田父一腳,罵道:“去什麼去,先給老孃抹藥!”
田父終是沒能上門討公道,因為第二天武家的休書就送到了。
沒錯,是休書而不是和離,上面被休的原因寫的清清楚楚,七出中佔了三條,不順父母不事舅姑、好妒亂家和口多言離親,條條正中。
展開休書細讀的田蕙蘭只覺自己赤果果的站在了武行俠的面前,曾經的小心思小算計原來早就被他洞悉,連反駁她都不知該如何開口,白眼珠一翻,人就昏過去了。
田母慌張一叫,撲過去扶起她閨女,怒不可遏地瞪向武家遣來的下人,惡狠狠地罵道:“武行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休妻,他憑什麼休妻,當初可是他眼巴巴的跟我們求娶的我家閨女,這才幾年,就要休妻,他老武家還有沒有王法?”
下人摸了摸胸口的另一封封好的書信,那上面可是和離。行俠少爺顧念著多年感情,想著要是田家有了悔意,就把和離的信遞去,畢竟和離和休妻差著一個層次呢!
和離則是夫妻感情不和順,並非是女子的緣故,而被休棄的女人改嫁都不好改,會被人認為是品德缺失,很容易招惹口舌毀去名聲。
田家這邊如何折騰武暖冬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她正在臨水鎮的鐵匠鋪子裡取回定製的銀針,結果一扭頭恰好看到兩道似乎有點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暖心大藥鋪的後面徘徊。
她悄然的跟了過去,在看清那兩人的面容後有些驚訝。
不是別人,正是江淮才和江大寶。
江淮才面容略顯憔悴,江大寶更是變化頗大。他那張還算白嫩的臉上全是包著膿塊的大包,泛著惡臭。從表面看跟普通的青春痘沒區別,但是味道卻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武暖冬突然想起在武行義婚禮後,武行川跟她交代過整治江大寶的事,後來她便跟家裡的下人交代若是江家來人就說她出門了,免去麻煩。
看來江大寶那滿臉包就是行川哥和阿娜波的傑作。
長過青春痘的人都知道,有時候包在臉上手就癢癢,總想著把它摳下去才安心,江大寶就是這樣。其實只要塗上薄荷葉水,不碰不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