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擦拭著沾上了油漬的嘴角。
“補給是必須的。”威爾士親王號側過了頭,如果不是手帕的遮擋,維內託或許能夠看見她浮現出些許緋紅色的臉頰:“雖然不否認,那個傢伙做的東西確實挺好吃。”
“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他可是我看上的小弟啊。”維內託拿著手中的銀勺指著威爾士親王號,那語氣簡直就像在說提督是她的東西一樣。
“我可不記得你什麼時候收了個深海當小弟。”威爾士親王號還在回味著剛才那三個大白饅頭的味道,果然餓著肚子補給的東西才是最美味的,在三個大白饅頭下肚之後,威爾士親王號在吃一些提督給她的小甜點,哪怕覺得再好吃,也沒有當初那三個大白饅頭美味。
同時威爾士親王號用著一如既往的諷刺眼神看著那隻正捧著咖啡杯的銀髮赤眸,如果不看氣質,光看外表的話就像一隻小白兔一樣的少女。
只是可惜的是,身為義大利黑手黨大姐頭的維內託,不可能是小白兔這麼溫和無害的生物。
威爾士親王號和維內託都將對方視為對手,雖然不知道哪裡有好競爭的,可這兩隻艦娘見面就是八字不合,畢竟當小弟的不管是大哥還是大姐頭,都只能選擇跟一個。
所以威爾士親王號對維內託還是非常瞭解的,瞭解對手是戰勝對手的前提,雖然維內託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年幼,看起來挺無害的,實際上維內託只用坐在這裡,一個命令下去,甚至不用泡一杯咖啡的時間,這個孤島就會被來自義大利的艦娘們包圍。
維內託所掌控的權利,遠比威爾士親王號想象之中的要大,大到了已經超脫了艦娘應該聽從提督的範疇。
但哪怕處在這種劣勢的狀態,威爾士親王號也不打算表現出任何的妥協。
“這是當然,那時候他還沒當上深海,連個正式的提督都算不上。”
維內託表示威爾士親王號不記得是當然的,在維內託遇見提督的時候,提督還只是一個在廢墟之中上串下跳,帶著那艘名叫電的驅逐艦,為了躲避深海的威脅而到處亂跑。
“我可是很少聽見你這種久違的語氣。”威爾士親王號找到了一個空的高腳杯,倒了一杯紅酒到其中,聞著瀰漫在空氣中的酒香中摻夾著維內託手中那杯藍山咖啡的香味。
以維內託這年幼的外表,本不應該喜歡喝咖啡這種東西,反倒是牛奶和果汁更加適合她,可威爾士親王號知道,儘管她的外表再年幼,也無法隱藏她已經上了年紀,到了晚婚年齡的事實。
按照維內託這年齡,到天朝估計早就被家人催著結婚了。
只是在義大利,沒有人敢催促她幹這種事兒。
“畢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維內託說。
“十幾年前?在義大利?”威爾士親王號放下了酒杯,抬頭看向了維內託,她的年齡不比維內託小多少,現在等級到達一百四十級左右的艦娘,基本都已經處在了這可悲的晚婚年齡,有的時候威爾士親王號還真羨慕那些新生艦娘,不僅外表年輕,內在也年輕。
哪像她這樣,雖然外表看起來是一隻不過十七八歲的美少女,但心理年輕卻已經老的不能再老了,但這至少也比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維內託要好!
只是威爾士親王號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她更關心的是維內託所說的十幾年前的事情,她曾經參與過歷史上幾乎所有對抗深海的慘烈戰役,就算沒有參與過,也聽聞過,而威爾士親王號所知道的是,在十幾年前,義大利的某個城市,是一片地獄。
“布林迪西?”威爾士親王號試探性的詢問著維內託更加具體的地點。
“沒錯。”
“那座…被深海完全摧毀的城市…”威爾士親王號收回了視線,望著高腳杯中搖曳著的液體,彷彿看見了當時的戰火和硝煙:“他是倖存者?”
“不,他是死者。”維內託看了看周圍,看見並沒有發現提督的身影后,壓低了聲音對著威爾士親王號說:“他當時死在了那次戰亂之中,死因是失血過多,只是仁慈號那傢伙把他抱了回家,第二天他就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了我面前。”
“能夠和你分享這個秘密的我,是不是應該感覺到榮幸?”
能讓死者復生?威爾士親王號覺得自己絕對該去拜訪一趟那位仁慈號,說不定仔細詢問一下的話,真有什麼辦法消除他手上的這些東西。
“我只是想說,仁慈號當年工作的組織,似乎和想要陷害你的組織,是同一個。”
“你從哪裡得到的這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