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了那辦公室的門口,因為她害怕一靠近那辦公室,提督就直接飛出來撞她身上,站在這裡的話,也許她能看見提督撞在牆上的悲慘景色。
只是等了將近一分多鐘,她都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怎麼回事?難不成天城長官直接把提督幹掉了吧?
時雨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門,才發現辦公室當中並沒有她想象之中鮮血淋漓的景色,反而是提督坐在辦公桌前,拿著被粗茶在哪裡默默的喝著。
如果不知道情況的人,也許還會以為,提督這只是過來坐客的客人,只是時雨知道,提督可是被放在憲兵隊榜首的頭號通緝犯!
按照正常的情況,不應該是提督鮮血淋漓的倒在地上,再也不能爬起來嗎?
在時雨印象之中,用殘暴來形容也不為過的天城號長官,應該會先把提督打一頓再去審訊啊。
現在提督坐在哪裡悠哉悠哉的喝茶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時雨偷偷的看向了自己的長官天城號,其實這個房間與其說是辦公室,還不如說是審訊室,周圍唯一的燈光,就是在上方照射下來的白日燈,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多餘的佈置,燈光昏暗的地方更是空空如也。
而坐在燈光之下的,除了提督之外,大概就是天城號了。
在時雨看來,天城號是一位外表看起來根本提不起勁來的女性,那濃郁的黑眼圈,讓她絕對算得上美麗的樣子,帶上了幾分頹廢的感覺。
時雨聽憲兵隊的其他前輩說,天城號以前不像現在這樣‘我快死了,誰來推我一把’的模樣,至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時雨也不太清楚,但比起這件事,時雨更在意現在坐在辦公桌前,坐在本應該是天城號該坐的地方,那身上穿著軍裝的蒼老身影。
總…總督?
時雨看著那熟悉的海軍服,以及在桌上趴著的那隻慵懶的黑貓,頓時有種不敢走進門的害怕感。
畢竟掌控了這個地區最大權利,憲兵隊真正意義上的管理人,就在那辦公室之中!
時雨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在門外小心翼翼的聽著裡面的議論。
“說吧,你這次又打算住多久?”天城號滿是睏意的雙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手中捧著一杯熱茶的提督說:“我們這裡可不是旅館!”
“這要看你們給我定的罪有多重來著……”
提督看了一眼在桌子上眯著眼睛,趴著睡覺的那隻黑貓,將手中的熱茶放在了桌面之上,一臉認罪的模樣。
“……時雨。”天城號突然對著門外的時雨說。
“在…這裡。”時雨小心翼翼的從門邊走了出來,有些害怕的敬了一禮。
“去檔案室把這傢伙的犯罪檔案拿來,**-230號。”
天城長官親自下達的命令,時雨必須要遵守,而且拿個犯罪檔案就是幾張紙的事情,但本以為會很輕鬆愉快的時雨,卻意識到自己錯了!
時雨拉開標有天城號所說的檔案櫃之後,如潮水一般的檔案紙張湧出,幾乎淹沒到了時雨的小腿這裡……
被提督的犯罪檔案給淹沒的時雨,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但好在她的同僚幫助之下,時雨找了個推車,推著這堆成山的犯罪檔案,重新回到了那個審訊室多過辦公室的房間。
時雨將這些檔案檔案推進去之後,默默的站在了辦公室的角落不敢說話。
天城號打了個哈欠,拿起了其中一份,放到了桌上。
“誘拐驅逐二十七例,其中七例判決死刑,因出征需要原因,緩期執行,最終因戰功而總督同意無罪釋放。”
“炸燬軍需倉庫一百二十三例,實際上是你帶著你的艦娘吃光了裡面的軍用資源,判處死刑二十七次,最後因出征需要緩期執行,最後還是因總督同意而無罪釋放。”
天城號最終有例舉了一大堆犯罪案例,最終的結局全部都是無罪釋放,甚至其中有不少案例都是無期徒刑,結果越獄之後,又因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原因而無罪釋放。
本來當初天城號將提督視為自己畢生之中的勁敵,不管多少次她都要將提督抓捕歸案,但在這一次一次的失敗之後,天城號突然明白了,有些人是遊走於法律之外的,哪怕她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某些人制裁,這種人就是神經病,所以天城號放棄了,甚至說是絕望了。
所以她才會變成如今這種模樣,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可這一次不同。
“你這一次是以叛·國·罪處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