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說我還忘了,當年是我迎娶……哥,為什麼,我想了很多天,想得頭都炸了,不明白你這麼聰明的人,幹嘛一棵樹上吊死。她有什麼,值得你付出這麼多!”
“你不懂。”景暄眼波柔和的看著俞清瑤,“十年夫妻,我不曾對她有一句真話。最後,再也不想騙她了。我想娶她,想讓她做我名正言順的妻子,這一世,我的妻只有她!”
說話的時候,俞清瑤動了下,卻是往下滑了點,鳳冠不合適的偏到一旁,腦袋耷拉著,身子也沒有支撐的歪了,塗滿鳳仙花汁的手垂著。
看得齊景昕瞳孔一縮!
而景暄看似什麼都沒發覺,輕輕的握著俞清瑤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磨蹭,笑意加深,眼淚卻湧出眼眶,“瑤兒,今天是我們新婚大喜的日子。我們……還有沒有十年呢?我想把所有對你許過的諾言,一一視線,欠你的都還給你。你開心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四三四章 蠟炬成灰
星霜漫天,月滿西樓,貼著喜字的洞房內,兒臂粗的龍鳳蠟燭一滴滴的垂淚,那硃紅的蠟淚融化了,湧到低柱又凝固了。搖曳的焰苗不斷的搖曳,招搖的紅色嫁衣無比猩紅。
俞清瑤彷彿墜入了一個無法清醒的睡夢中,安詳的閉著眼睛,面龐經過細心的修飾,變得美豔無比。眉梢彎彎如新月,長且捲翹的睫毛在眼窩投下一小塊陰影,硃紅的唇瓣在如梨花白皙的面龐上無比嬌豔。沒有任何意識的仰著頭,鼻樑挺直的高度,上連平緩高潔的額頭,下延弧度優美的下巴。整體的感覺無比流暢而誘人。是不是燭火的關係?還是說此時此刻的氣氛讓人心無法安穩,才會有一種古怪的錯覺——俞清瑤好美,美得傾城傾國。
再美的女人見多了,也不覺得有何驚豔之處了,坐擁六宮美女佳人的景昕一直如此認定。可現在,他看著俞清瑤穿著大紅嫁衣,柔美的靠在景暄的懷中,那麼豔紅奪目的色彩,遮蓋不了她的纖弱柔細的美;而她明明這麼脆弱了,骨子裡透露的剛強性格卻不曾有一絲改變。
女人如花,有的女人如蘭,清新雅緻,高潔無塵;有的如菊,淡雅脫俗,可品可賞;有的如玫瑰,絢麗多姿,熱情奔放;也有如牡丹,珍種難尋,一尋到就恨不能昭告四方,得美入懷。而俞清瑤,無疑哪一種都不是。無論婦德婦容情操才藝,齊景昕從來沒覺得她美過,只覺得她性格不好。是帶刺的仙人球或仙人掌一類,生命力強,怎麼也弄不死。
可貌不驚人的仙人球也會開花。花期不長,但怒放的時候爭奇鬥豔。其姿其色其態,便是牡丹和玫瑰的名花也要退讓一二。
原來她盛放時候的美麗,是所有人都不及的。世間縱有萬種風情。這一種就足夠讓人捨生忘死,銘心刻骨了。
景昕深深望了一眼,便挪開了目光。
皇帝就是皇帝,收斂心思的本領無人可及。他深深吸一口氣,不再勸兄長放棄俞清瑤了,而是發自肺腑的勸多為未來考量,“戚神醫早就死了。哥。我們都知道!而有門路的,早晚也會知道內情。到時候兩廂一對證,誰還能不知道你的王妃已經是個廢人!不如等兩個月,就把趙氏女從廟裡接回來吧。抑或你不喜歡她們,回頭在宮中……民間選幾個品質純樸的。為你候著。”
“不必費心了。”
景暄輕輕撫著俞清瑤皎潔的面容,心神都沉浸其中,再也沒有他物能引起他的一點注意力,“趙瑰玉她們,就住在廟裡吧。她們回來,我就帶著瑤兒離開。瑤兒不會喜歡看到她們的。我也不喜旁人打擾她的安寧。”
“可以分成東西院子住著啊!不讓她們擅自過來就成了。哥,你得面對現實!看看她,就算有一日能醒過來,她能為你生兒育女嗎?她不能生了!哥。你也不年輕了,得為子嗣考慮。”
“子嗣?”景暄苦澀的笑了一聲,“只有瑤兒生的,才是我的孩子。旁的女人,不成的……”
“哥,你說什麼話!”
“真話。不自欺自人的真話。我不想等自己百年後,讓一個不知誰生的種過來祭拜我和瑤兒。瑤兒不想那那種虛假,她寧可死後無人祭祀吧?那我……也容不下和她之間夾著旁人。”
景昕有些生氣了,對女人情深歸情深,可怎能拿日後的香火開玩笑?“哥,你頭暈了吧,醒醒吧!我們拼死拼活到今日,為了什麼?我已經成了皇帝,你呢?你把皇位讓給我,自己苦哈哈的抱著這個不會醒過來的女人,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天天守著她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