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原諒我,卻對那些徹頭徹尾欺騙你的人付出所有的感情,毫不保留!”
眼角流下一滴淚。
……
離開羅家大門,不出意外,俞子皓看到一個落拓絕望的身影。擦肩而過,他低聲道,“你的愛,殺死了她!”
“我沒有!是你們聯手害死她的!為什麼,她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是不肯放過她!為什麼要給她保媒,為什麼要殺死她!”
保媒?
俞子皓想到那個一直跟自己聯手的人,嘆息一聲,“的確,是我們聯手害死了我姐姐!”
那個人,謀略深遠,手段高超,又狠又決。正是因為此,他才選擇與其合作。畢竟,這種人當同伴,比成了敵人舒服多了。可是沒有想到,讓自己想辦法引長公主過來,透露景暄在此地的訊息,引發這麼大的後果!
可就算提前知道了,又怎樣呢,自己會反對嗎?俞子皓無奈的一笑,難怪姐姐罵他涼薄無情,沒有說錯。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利益更重要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番外二
番外二。!
肅殺的秋日,菜市口人群擁擠,不到午時三刻就人山人海的,站滿了前來看熱鬧的。前宰相趙興遠一家年十二以上的男丁,足有一百二十六個,盡數用囚車綁著,拖到這裡來行刑。誰不想親眼過來看上一看這百年難遇的壯觀場面?
聽說上個月教坊司都轟動了,進來的那二十幾位趙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各個都是知書達禮的千金閨秀,那嬌嫩如玉的肌膚,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玲瓏有致的腰身,讓多少色中餓鬼流了口水?馱債借錢也要光顧啊!
趙氏一族,連根拔起,徹底完了。
齊景昕站在酒樓的窗前,懷裡摟著兩個千嬌百媚的美人,一個細心的剝了葡萄送入他的嘴中,一個則不依不饒的輕捶他的胸口,“爺,壞死了,帶奴家來看這種血腥的事情。”
“怎麼,不想?”他手一鬆,“那就滾吧。”
面上帶笑,可知道他性情的都知道,這不是開玩笑!
讓你滾,立刻滾!過了一時半會兒,不知還有沒有“滾”的資格!
撒嬌的女子臉色發白,遲鈍的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就一句,可惜錯了就是錯了,連描補的機會都沒有。齊景昕,他從來不是一個對女人有耐心的人。
剝葡萄的美人兒也嚇得不輕,舉止更加輕柔,且不敢再多說半句話。最多問問,“爺,要桂花釀還是杏花酒?”
小口抿了香得發膩的桂花釀。齊景昕把視線投注在菜市口一字排開了十口鍘刀上。很快的,午時三刻就要到了,首犯趙興遠穿著髒兮兮的囚服,帶著手銬腳鏈。拖著上了法場。
“去,給趙某人的斷頭飯加菜!就說是往日同僚,看在同朝為官的份上。讓他在黃泉路上好走!不送!”
酒樓的店小二忙忙的去了,送上一大碗紅燒肉,可惜趙興遠半點興趣都沒有,仰著頭,淚流不止,“蒼天啊,你錯堪賢愚。老夫忠心耿耿、為國為民,卻落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說完,就把香噴噴的,裝滿紅燒肉的碗給砸了。
別說,那副滿腹屈辱、含冤不白的模樣。真的讓圍觀的百姓半信半疑起來——難道,真是冤假錯案?其他犯官行刑的時候,也哭喪著臉,不過都是涕淚交加、畏縮怯弱。對比起來,趙興遠滿臉正氣,頭頂上好像帶著忠貞的光環,壓根不像是壞人啊!
趙興遠沒做過父母官,其他人不知道他到底為人如何,只知道原是翰林詞官。後轉御史臺,再進而中樞內閣,做到丞相一職。生平不見什麼劣跡,要不是有人告御狀告倒了,只怕名臣錄上也要記載一二。
“是不是弄錯了?趙大人不是壞官,他被人陷害了?”
趙興遠呢。也不愧是做過宰相的人,即興在斷頭臺上發表了演講,著重說的不是自己蒙冤,以致一家老小悲慘,而是他為政期間做了哪些利國利民的好事。如取消入城的人頭稅,降低鹽的一成價格,懲處了魚肉百姓的貪官……林林總總說起來,也有百多項呢。
聽的百姓越來越震驚——原來這些事情,都是趙大人做的?那他真是好官啊!好官殺不得!
就在即將醞釀一場百姓“請願”的時候,一身素白的俞清瑤出現了。她提著一個藤籮筐,不知對守衛的人說了什麼,竟然進入法場內。正對著趙興遠,她銀牙一咬,“趙興遠!你的罪孽,今日可算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