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兒為了貴兒身死,悲傷過甚,確是臥床難起。”韓俊娥笑道:“袁寶兒和吳絳仙,娘娘可以宣召。”蕭皇后也笑道:“她們兩個,我卻忘懷了。”化及喜道:“袁寶兒和吳絳仙,兩個名兒,外面很有豔聲的。”蕭皇后點首道:“她們兩個原是十分俏麗,寶兒的歌喉,絳仙的眉黛,真是宮中無二,獨擅風流!”化及聽了,越發狂喜,急道:“皇后快快宣召兩人。尚有那個妥娘,怎的還不到來?可命人再去催促。”蕭皇后又命宮女,速往傳言。 融了一刻,三個宮女,都來覆命。一個宣召吳絳仙的道:“絳仙上覆娘娘,只因頭痛神疲,不能應召前來!”那個宣召袁寶兒的道:“袁夫人正在悲傷,賤婢將娘娘的旨意和她說了,她兀是搖首不語。諒是不來的了。”化及聽說,好生納悶,便問催促妥孃的宮女道:“妥娘怎的還不到來?”宮女道:“快要來了,她還有美酒帶來呢?”化及又不覺地得意起來。
果真的沒多時候,只見妥娘濃裝豔抹,裝束得妖冶萬分。
雙手捧了一個銀盤,盤中一隻玉杯。妥娘堆起了滿面笑容,嫋嫋婷婷的走入。
蕭皇后等崢妥娘這麼豔裝,卻是從來未有過,都覺有些詫異。化及見妥孃的到來,和昨夜的亂頭素服大是不同,越顯得風流動人,喜得直站了起來。含笑向妥娘招手道:“卿真多情,還有美酒帶來麼?”妥娘輕盈一笑道:“將軍仁德感人,賤妾特獻一尊長生仙液,祝將軍萬歲!”說著,走近化及座前,將盤呈上,粉臂顫動,玉杯中的酒兒,晃出杯外,盤中流出了不少。
化及早已心花怒放,徑伸手取杯,送近唇前。蕭皇后見了妥孃的形情似覺有異,不禁動疑,即用手輕觸化及。化及卻不知蕭皇后的用意,向蕭皇后瞧了一眼,蕭皇后又暗使了一個眼色。妥娘見化及杯近嘴唇,給蕭皇后一做作,似有動疑的心思。
柳眉一皺,即含笑接了化及的玉杯道:“賤妾好意敬酒,將軍怎不快飲!”說著,將杯兒送到化及唇邊,欲將灌入,化及更覺動疑。將頭兒一偏,搶了玉杯,放在桌上,佯笑道:“卿怎的這般急性,待我後飲好了!”妥娘無可奈何,便欲退出。
化及又含笑道:“卿乘興而來,卻要掃興而去麼?”妥娘不禁臉色一變,頓形慘白,化及瞧了這副神情,向蕭皇后瞧了一眼道:“皇后有見,真是可疑。”蕭皇后頭兒微點,杳娘也覺不妙。
她原和妥娘交好,欲解妥孃的危急,徑伸手取那玉杯,欲將杯中的酒潑去。哪知杳娘臂短,急切取杯不著,化及急將玉杯搶入手中,詢問杳娘道:“卿欲如何?”
杳娘無詞可對,只得支吾道:“將軍不欲飲此,賤妾卻思一飲此酒呢!”化及道:“卿若飲此,性命恐難保了。”化及此言一出,眾人全都吃驚。
急向妥娘瞧視。正是:獻毒有心鴆叛賊,淫後可殺破機謀。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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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
第九十二回施蹂躪慘無人道進奮興大發獸慾話說宇文化及說了一聲,眾人全向妥娘瞧視。只見妥娘咬牙切齒,瞋目指了蕭皇后道:“你這喪盡廉恥、毫無心肝的淫婦!怎不想上一想,和你並肩同坐的叛賊,殺了你的丈夫、兒子,你不能報仇雪恨,也當身殉主上。今反貪淫苟活,戀愛新歡,我今毒不死叛賊,一死而已,看你這淫婦,他年死後,有何面目瞧見楊氏先靈!”
妥娘朗聲大罵,罵得蕭皇后無地自容,惱羞成怒。化及卻命親丁,速將妥娘拿下。
妥娘叱道:“我也不想活了!你這叛賊,還怕我逃得了麼?快將鴆酒給我,待我自盡好了!不要臭男子近我!”化及獰笑道:“自作自愛,害人害己,你也不能怨我歹毒!”說著,便欲將玉杯授與一個宮女。 蕭皇后卻搶住了玉杯,附在化及耳上,咕噥了一陣,只見化及掀眉點頭,將玉杯依舊放在桌上。便向妥娘笑道:“卿欲飲鴆自盡,我偏不讓你遂心。”妥娘憤憤道:“你要將我殺死,我也不懼,快些來殺罷,休得囉嗦!”杳娘卻向化及求情道:“妥娘圖毒將軍,幸天佑吉人,沒有受害。將軍以仁人的心腸,赦了妥娘罷!”
蕭皇后冷笑道:“你真替妥娘求情麼?你也負罪在身呢!”化及笑了聲道:“杳娘既欲代飲鴆酒,如今可要再飲嗎?”杳娘低首默然,不敢再言。
妥娘卻又指了蕭皇后罵道:“你這淫婦,靦然高坐,恬不知羞!我生不能手刃了你,死後卻不容你安穩!”蕭皇后憤憤地對化及道:“你還不得施行麼?”化及憤道:“皇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