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道:“此事全仗婷姊替我設法了。”赫連婷扶了她起立,便正色道:“本來此事,你也太糊塗,我和你自己親姊妹,哪有不助你的理。但是從今以後,你卻不許再與葛恩來往。容妹妹那裡,我自有法兒使她不聲張出來。”赫連英忙道:“我不再與葛恩來往了,你婷姊我是信得過了。只是容姊一面,她的心思究竟與我怎樣,卻說不定了。婷姊說有法兒使她不聲張出來,不知是怎樣的法兒?”赫連婷便附在英的耳上說了一番話,赫連英喜得不住的點頭。赫連婷囑咐完畢,她便姍姍自去。赫連英即命一個心腹宮娃,去招葛恩到來,沒一會時候,葛恩已悄悄的踅入。赫連英將此事說了,葛恩嚇得面如土色。赫連英又將赫連婷所授的計劃,也附耳說給葛恩聽了。葛恩沉吟一會道:“這事恐怕不能幹。”赫連英怒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這般婆子氣息,你自己不要命了嗎?”
葛恩恩索了一會,猛然道:“就如此幹了!”正是:禍到切身謀解策,饒了人時人不饒。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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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第六回蜜中砒雙花並命雪上霜一士輕生玉漏沉沉,爐香未殘,月移花影上欄杆。皇宮禁地,在這深宵子夜,更是靜悄悄無一點聲息。在那朱欄回曲的花廊前,卻有一個黑影,越過花廊朱欄,掩到一首屋子門前,那黑影便矮了一截。不多一會,那扇室門半啟之後,黑影即已不見,室門也依舊閉上。這時室中卻多了一個身長七尺開外的美男子,他一身輕裝軟束,腰間插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他輕移腳步,走到了那羅帳低垂的牙床前,側耳一聽,知道床上睡的人,睡得正酣。他便輕輕揭起羅幃,藉著燈光望到床上。便見一個美人,香息微微,睡在鴛鴦枕上,漆黑的青絲,映著朱唇粉面,嬌模樣好不動人。他躊躇了一會,撫一撫腰間的匕首,便揭起錦被,騰身而上。那美人兒香夢驚醒,欲待呼喚,只見匕首的寒光,在粉頸上揮來揮去的亂晃,好不怕人,嚇得噤若寒蟬,開口不得。迷迷惘惘之間,那個美男子已任所欲為,玷汙了她的清白。
等到美人兒驚魂稍定,仔細一瞧那個美男子,便顫聲道:“你不就是宮門侍衛葛恩嗎?”那人笑道:“赫連容娘娘,是的,小人便是葛恩。”閱者看到此處,當然早已明白,上回書中赫連婷替赫連英想的,叫赫連容聲張不出的妙計了。當下赫連容既被葛恩所汙,她原也不是個貞節婦人,便一任葛恩,在這個當子,卻聽得室門又呀然在聲,赫連容大驚失色,葛恩卻**自然,毫不驚慌。一霎眼當子,赫連容見帳門揭起處,一個美人螓首,已伸了進來,不是赫連英是誰。赫連容還沒有想到他們串成一氣,見被赫連英撞破,好不慚愧。究竟赫連容不是愚人,一轉念間她頓時醒悟,正想發作。那赫連英已盈盈的坐在床口上笑道:“容姊,你要原諒些兒,我也沒有法,才用這一著的。”葛恩也伏在枕上叩頭道:“容娘娘恕罪!” 赫連容見了這副情形,暗想身子已被玷汙,聲張開來,大家都沒有活命,便道:“你們速速去罷,此地不可留!”不道話聲未絕,門外忽報:“聖上駕到!”此語一入他們三人耳中,俱各面如土色。葛恩說了聲罷,舉起匕首,猛向咽喉刺進,頓時血淹錦被,命赴黃泉。這時魏主已大踏步入室,徑到床前揭帳看明,獰笑了一聲,道:“好!”只見赫連容拔出葛恩喉間匕首,也向咽喉刺進,鮮血四濺之間,赫連容一縷香魂,也隨了葛恩去了。只剩下赫連英簌簌亂抖,面無人色。魏主燾猛叱道:“賤婢還不速死,更待何時?”可憐赫連英,哪裡還有勇氣取那匕首,只是抖個不停。魏主燾雙目一睜,拔出腰間寶劍,向赫連英粉頸上一揮,青鋒過處,已是身首分離。
此時室外奔進一個披髮的女子,兩膝跪在魏主面前,掩面悲啼道:“二妹失德,觸怒聖上,臣妾不能訓迪二妹,以致遺醜宮闈。臣妾罪不容誅,謹請聖上處死!”
原來這個女子,便是設連環計,送赫連英命的赫連婷。是夕魏主本宿在赫連婷宮中,赫連婷卻故意殷勤獻酒,不讓魏主早寢,捱到了赫連英等聚在了一室的時候,便有一個赫連婷的心腹宮娃,特地從外面走進赫連婷宮中,故意慌慌張張。魏主起疑便叱問何事,那個宮娃伏在地上,只是叩頭,卻不肯說出。魏主更加動疑,逼著追問。 宮娃道:“請聖上恕小婢不死,才敢陳說。”赫連婷便叱道:“聖上命你說出,你便說出就是,因何吞吞吐吐?”那個宮娃便道:“小婢方才經過赫連容娘娘宮院時,瞥見一個高大的黑影,在容娘娘室中紗窗上顯出,小婢疑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