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下腦後?” 雖然對尉繚的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很是不解,但是想到眼前的人說不定真能幫自己解決目前的困境完善自己的計策,胡亥想想還是答應了。 胡亥所想的那個計策不僅關係到他的自信心的問題,更關乎到他心中所想的一個大計劃,所以這個計策能否完善並實施對他來說尤為重要。 尉繚赤著腳來到胡亥身後,抬手掀開胡亥後腦勺處的頭髮,一小塊沒有絲毫頭髮的細長傷痕出現在尉繚眼前,看到這個小指長的傷痕尉繚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陛下恕罪。”尉繚對胡亥一禮道。 胡亥此時已經猜出來尉繚為什麼會要看自己的腦後了。尉繚一定是發現了自己的變化而懷疑自己是不是個冒牌貨,才要看自己腦後。 而自己的腦後肯定有一個專屬於胡亥的印記,而這印記恰好尉繚知道,那麼他要求看自己的腦後就是為了求證自己是不是胡亥本人了。 不過看樣子自己是過關了。 胡亥沒想錯,尉繚的確是為了看看此胡亥是不是彼胡亥。而胡亥小時候在趙高的教導下為了博得嬴政的歡心,受趙高慫恿騎馬想去親手獵一隻山雞獻給嬴政,結果摔落下馬後腦處受傷險些死去。 當時尉繚得嬴政命令四處尋找名醫才得以救活胡亥,但是胡亥傷好之後就在後腦處留下了一道無毛的傷疤,這傷疤哪怕是嬴政和趙高都不知道。 只有尉繚和那治療胡亥的名醫知道。胡亥大難不死之後,雖然沒有獵得山雞,但是這份心意讓嬴政很是滿意,從此更受寵愛。 胡亥猜到尉繚的目的,但是並沒有太過擔心,這具身體本來就是胡亥的,任誰想透過身體找出不同都是絕對不可能的。 至於意識和靈魂,更不在擔心之內了。雖然自己來的蹊蹺,但是他不認為有人能想到這方面。 “朕此次前來探望老愛卿,是有事請老愛卿教亥。” 胡亥不想再糾結剛剛尉繚懷疑自己的事情上,雖然不知道尉繚為什麼會懷疑自己,但是此時顯然他已經確定自己就是胡亥了,胡亥不想節外生枝,於是很乾脆的說出了此次來見尉繚的目的。 “老臣年邁,恐無法再為陛下分憂。”尉繚推辭道。 胡亥聽到尉繚的話似笑非笑的看著精氣十足面色紅潤的尉繚道:“不知老愛卿此時哪裡能有老邁之相?” 尉繚面上一赫,不知道該如何介面,乾脆閉上眼睛耍起無賴來了。 “來人,把朕帶來的地圖掛於大堂之上。”胡亥沒管尉繚,大聲對著門外道。 不一會,蒙黎就帶著幾個禁軍士兵把胡亥宮中的那副大地圖擺放好,臨走時蒙黎詫異的看了一眼中氣十足的尉繚,嘀咕道:“不是要死了麼?怎麼看都不像啊。” 幾個禁軍士兵聽到蒙黎的嘀咕偷笑不已,胡亥也啞然失笑,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蒙黎連忙逃也似的奔出了大堂。 尉繚顯然也聽到蒙黎的嘀咕了,但是面色平靜。只是從他不斷抽搐的嘴角和眉頭胡亥知道這老頭估計被蒙黎那話氣的要死了。 “老愛卿何不先聽聽亥所想,再看能否為亥分憂如何?”胡亥把姿態放的很低,誰叫人家年紀大又有才,而自己又要有求於人呢。 說完胡亥見尉繚盯著掛在堂上的地圖不說話,偷偷一笑自顧自的指著地圖把自己先前所想的用空間換時間應對當前大秦局勢的對策講了出來。 胡亥講的很用心,根本沒發現原本還端坐在軟塌上的尉繚不知道何時起身來到了地圖前盯著地圖側耳傾聽胡亥的對策,越聽眼中光芒越盛。 等胡亥把王離所說的三個缺陷講完,轉身想說還有其四時,一扭頭就發現這尉繚盡然正站在自己身邊神情激動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 胡亥頓時嚇了一跳,隨即被尉繚火辣辣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吃吃艾艾的道:“愛卿;這是為何?” 尉繚再次深施一禮道:“老臣斗膽,敢問陛下,此計真是陛下所想?” 這話就問的胡亥不高興了,這可是哥辛苦了尼瑪一整天好不容易融合古今諸多案例分析整理出來的,你盡然敢懷疑哥的人品? 但是想到自己前身那個胡亥,胡亥還是忍住不滿不悅道:“是朕所想。” 尉繚也感覺到了胡亥的不悅,但是他此時心情激盪,聽到胡亥肯定的回答禁不住老淚縱橫。上前跪伏在地道:“陛下英明!有此英主,天佑我大秦啊。” 這下倒把原本還有些怒氣的胡亥弄的手足無措了,不過這時他也明白了,這老頭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非要逃離咸陽遠離嬴政,但是顯然他從來沒有因為始皇帝的幽禁而對大秦生出怨氣,反而一直在默默的關注著大秦。 胡亥連忙扶住尉繚道:“老將軍可願助亥衛我大秦,再次橫掃乾坤?” 之前胡亥介紹自己的那個對策的時候已經將大秦目前的境況都提前先說了一遍,尉繚此時也已經明白大秦所面臨的險峻局勢。 尉繚堅持跪伏在地納頭拜道:“老臣願為陛下赴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