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韋已然欺至身前,一隻手掌輕輕拍在張允的鐵甲上,發出啪的一聲。張允待要出手,卻發現張韋已然不見,隨後右後的肩甲又發出啪的一聲。張允急忙回身拍出兩掌,卻只擊到空氣,哪裡還有張韋的人影,隨後只聽渾身上下啪啪的響個不停,直到張韋拍了九下,才停到張允的面前,笑吟吟的看著他。
張允怎能不知張韋是有心想讓,倘若剛才不是輕拍九下,而是刺了九下,只怕不等刺完自己早就一命歸西了。張允大驚失色,但想到身後的千餘將士,自己身為主帥竟逢此敗,不禁悔恨當初不聽舅舅之言,如今騎虎難下,一張臉漲得紫紅,說不出話來。
張韋見好就收,趕忙跪在地上,大聲道:“小人多謝張將軍手下留情,要殺要剮任憑處置!”
第四十七章 危機重重(一)
牛小壯正看得樂呵,突見張韋認輸,心下大奇。顧二黑則笑了笑,嘆道:“看來我這紅丸是白吃了。”
張允愣了愣,馬上會意道:“罷了,本將軍看你也是條英雄好漢,就且留你性命,如若再敢冒充朝廷重犯,吾必嚴懲!”張允這話漏洞百出,怎會有人閒得無聊去假扮朝廷重犯?但卻是在告誡身後的眾將士不可走漏風聲。
張韋自然是千恩萬謝一番,直到張允帶著騎兵,風風火火的向南去了,這才摟著顧牛二人放聲大笑,一場本以為的災難就這樣矇混過去了。
三人回到宿營地時,卻見一片狼藉,商隊走得連影兒都沒了。牛小壯急道:“他們還真走了,也不說留個人接應我們一下!這可怎麼辦?”顧二**:“有什麼怎麼辦,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就在這將就著過一夜,等明日到隆中買幾匹馬,午時就能追上!”
張韋想了想道:“如果張允回去報告了我們的行蹤,那蒯家的追兵肯定會猜出商隊的行進路線,若讓他們追上只怕就不會這麼幸運了!”
顧二**:“那也是無法可想的事,如今我們被困在這荒郊野嶺的,連戶人家都沒有,還是將就著住一晚罷!更主要的是紅丸的藥性過了,我現在疲乏得很!”說完打了個哈欠,尋了個地方倒頭便睡。
翌日清晨,三人騎著三匹矮腳馬,沿著大路直奔山都。牛小壯騎著這匹剛過他腰間的小馬,一步一顛的道:“我們騎這小馬,已經追了兩個多時辰了,連個人影都沒見到,何年何月才能追上啊,我看它還沒有我跑的快呢!”
顧二**:“有的騎就已然不錯了,要不你下去跑,這兩匹馬我換著騎?”牛小壯一轉頭,道:“啊,今天的陽光真明媚啊!看,有金子!”
張韋笑道:“小壯啊,這麼簡單的把戲,我上小學…啊不,我六歲就不玩了!”
牛小壯催馬上前,從地上撿起了一個黃燦燦的頭釵道:“你看,是不是金子?等我辦完這差事,回來一定還得走這條路!”說完輕輕咬了咬,然後裂開大嘴,嘿嘿的樂了。
張韋看了一眼,不禁一愣,道:“這個頭釵怎麼如此眼熟?”顧二黑把頭釵搶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道:“不怪你眼熟,這就是你箱子裡的東西,之前吳二還插在頭上來的。糟糕,莫不是敵人已經搶先一步追上去了?”
正如顧二黑所料,商隊在當日清晨就遭受到周武等人的突襲,傷亡慘重。趙管事帶著趙玉丹和沁兒等人,在黃衣武士的保護下邊打邊退,被阻截在了一處山谷中。商隊護衛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二十餘人,依託馬車結成陣勢與追兵對峙。
周武笑呵呵的走了出來,看了看敵我人數懸殊的差距,得意的道:“趙小姐,多日不見,我周某想念得緊,不知可否出來敘話啊!”
趙管事從陣中跳了出來,怒道:“你這些山野匪類,也陪和我家小姐對話?有什麼屁趕緊放!”
周武也不生氣,抱了抱拳,慢慢悠悠的道:“是趙管事啊,幸會,幸會。素聞趙管事功夫一流,但不知以你一人之力能擋得我們多少人呢?三十?五十?還是一百兩百啊?哈哈,只怕我們這些人站在這裡任你去砍,累死你也殺不光罷!”
趙管事吐了一口口水,道:“呸,我手下的亡魂又何止數百了,就算我殺不絕你們這些臭蟲,老天也不會放過你們!”這番話說得頗有英雄氣短之意。
周武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道:“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只要你們把趙小姐和沁兒姑娘交出來,你和那幾個穿黃衣服的再給大爺我磕三個響頭,我便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們一條生路,如何啊?”
趙管事怒極,舉起玄鐵棍,衝著周武至上而下猛砸下去。
周武自知不是敵手,趕忙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