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不停的比劃加深印象…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讓張韋打發無聊的事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張韋已經能夠把書倒背入流了,甚至見到那本冊子就有種想吐的衝動。張韋一遍又一遍的在腦中勾畫那些符號,雖然不知道這些符號有什麼意義,但也許隨便組合一下就能發生神奇的事情。比方說像左慈一樣變成仙鶴,或者製造個殺人殺掉自己來擺脫夢境…張韋好奇心大盛,開始練習了起來…
張韋長舒了一口氣,在牢房中醒來,現實的處境比夢境中還要窘迫,渾身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前面放著燒紅的烙鐵,幾個獄卒在旁邊喝酒。
雖是如此境地,依然讓張韋樂的合不攏嘴,畢竟自己擺脫了夢境,不用再困在夢境中,只和一本書聊天了。
看守卻被張韋的舉動嚇了一跳,想必這位看守是有經驗的人了,不過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被綁起來還開心的跟撿到銀子了似的。
張韋傻樂呵了一會,笑容突然凝固了:身旁的柱子上還綁著兩個人,一個年齡稍長,頭髮略有花白卻很精壯;另一人十七八歲的樣子,骨瘦如柴。兩人顯是受過酷刑,神情萎靡,破碎的衣服被染成了紅色。張韋趕忙低頭檢查自己,發現自己身體還是原裝的,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又傻樂呵去了。
不多時,牢房鐵門開了,進來了一個幾個人,為首的是一箇中年男子,雖然身著鎧甲,但依然擋不住發福的肚子,幾撇小鬍子長在他白胖的臉上,頗具喜感。
獄卒見了趕忙行禮道:“參見城守大人!”
城守略一擺手,怪聲怪氣的道:“這兩個黃巾賊人可曾招供?”
獄卒回道:“回大人,這兩個賊子骨頭甚硬,至今仍不肯招供!”
城守一臉的不耐煩,道:“把他家的獨女也抓來一同拷問,定能問出端倪。”
獄卒道:“是是,大人英明!這個青龍山黃巾賊已然轉醒,只不過似乎腦子受了創傷,等待大人發落!”
城守看了看正自傻笑的張韋,皺眉道:“怎麼抓了個傻子,罷了,讓他在供詞上畫個押就好。哼哼,這回我看你趙家還不死?”
“是”獄卒應了一聲,忙取來紙墨便強行來抓張韋的手,張韋本能的抗拒,喊了聲“不行”,腦中竟閃出《九丹金液經》中的一個符號。只見獄卒握著張韋的手,竟然鬼使神差的放開了,然後收起紙墨像沒事兒了一樣,退回到城守身邊。
由於畫押時獄卒背對著牢門,所以身後的人根本看不清狀況,城守還以為已經完成,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旁人雖沒見到,這一幕卻被張韋旁邊的兩個囚犯看到了,眼中不禁流露出敬畏的神情。
張韋也蒙了:“難道這個獄卒是熟人?否則怎麼會這麼照顧我?”於是定睛觀察獄卒,從頭到腳看得仔仔細細,確認自己完全不認識。那獄卒本正準備打個盹休息下,看到張韋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只覺得身上冷颼颼的,不禁打了個激靈。
少頃,牢門又開了,這次進來了幾個身穿官服的人,其中一個長著山羊鬍的人竟衝張韋偷偷擠了擠眼睛。張韋只覺這次進來的人都頗有些眼熟,不過他怎麼可能結實官場中人?
獄卒見來了官員,忙打起精神迎接。山羊鬍道:“本人乃大漢欽差,奉命盤查青龍山黃巾賊寇之事,爾等速速把這三個犯人押送至江陵府衙。”說完把腰牌一亮,只見金光刺眼,應是純金打造,上面一個大大的欽字。
張韋一聽青龍山,心中一動,又仔細看了看那山羊鬍,竟是故人龐元!心中暗歎老天保佑,臉上不自覺也流露出笑意。好在他自從醒來便傻笑慣了,否則此時定會讓人疑心。
獄卒哪見過大場面,只覺來人談吐不俗,衣著光鮮,絕非常人,又見到金子做的腰牌,自是深信不疑,解開張韋等三人的鎖鏈,跟在官員的身後。
三人剛出大牢門口,迎面走來幾個衙役,押著一個女孩。幾人說說笑笑,偶爾還在女孩身上揩油一把。女孩只是兀自哭泣,雙手被綁著想躲也躲不開。
張韋心中可憐不過,忙對龐元道:“啟稟大人,小的全招了,對面那個女的是青龍山二當家未過門的小妾,大人拿去好好盤問,定能瞭解青龍山賊寇的底細!”龐元何等聰明,意會道:“看你還算老實,來人啊,把那女孩也一路押去江陵府!”不等獄卒答應,早有冒牌的侍衛半迎半搶的把女孩拽了過來。
女孩哪知這其中原委,只道是出了狼窩又如虎穴,哭得更加傷心了。
一行人有欽差,有囚徒,有獄卒,各色服飾,走在大街上真是奇怪至極。好在有那女孩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