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眼中精光一閃。
“你看見了?”
李初一點點頭,他不光看見了,還感覺到了。
按以往的經歷來說,那觸鬚雖然巨大,但不可能將李初一嚇成這樣。但那觸鬚不知是何物,竟然讓李初一的《道典》氣息產生了感應,一向平靜地跟個小老頭似的《道典》氣息竟然變得跟個沒出閣的大姑娘看見了個光膀子的男人似的,拼了命的向他發出危險訊號,告訴他他面前的是個他難以想象的可怕之物。
而那觸手似乎也有感應,李初一有種錯覺,那觸手縮回水面時之所以從水柱中伸出那麼片刻,為的正是他李初一,準確的說是他體內的《道典》氣息。
那觸手露出的一瞬間,李初一體內的《道典》氣息沸騰到了極致,甚至連掛在腰間的爛葫蘆都微微顫動了一下,好像是在幫著《道典》氣息在向那觸手示威。好在那觸手似乎只是看看,一閃即逝的沒入了湖面,這才讓差點被《道典》氣息脹爆的李初一得以平靜了下來。
他毫不懷疑,若是那觸手再呆上個一時片刻,不斷沸騰的《道典》氣息真的能把他活活燒爆。
看著一臉悚然的小胖子,李斯年嘿嘿一笑。
“你運氣不錯,竟然能看見那東西,真是難得啊!要知道很多人慕名而來,想盡了辦法想要一睹其廬山真面目,甚至有些人連性命都搭上了,卻沒有幾個成功的。你這運氣,真是沒的說啊!”
李斯年咋舌不已,李初一則白眼直翻。
這叫運氣?
嗎的,這種運氣,誰愛要誰要,小爺打包送他!
義憤填膺的又問了一遍,揶揄夠了的李斯年終於不在逗他。
“那是綠灘最厲害的妖獸,或者說是妖修。它在這裡呆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沒人知道它的名字,也沒人知道它的本來面目,只知道它平時極為安靜,好像是在沉睡。只要不觸怒他,比如從他的身上飛過,或是故意攻擊這片沼澤地,那麼它便不會有任何反應。”
“這麼說這裡禁空,而且禁武嘍?”李初一問道。
搖搖頭,李斯年道:“禁空,但是不禁武。以咱們的修為,只要不飛起來,哪怕在這沼澤上打翻了天它都不會理一下。但是元神期以上的修士,其翻山倒海之能若是在這裡隨意出手,便會傷害到這片沼澤地的根本,會讓這裡完全毀滅。而那時,這位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的妖獸大人,便會讓他們知道在它眼裡,他們其實連根毛都算不上。”
看著李斯年有些詭異的眼神,琢磨著他的話語,李初一突然感覺到渾身冰冷,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斯年。
“你說,毛?!”
“對,毛!”
李斯年點點頭,指了指觸手消失的地方,臉上表情更加詭異了。
“你看見的那條觸手,據說就是那位妖獸大人身上的一根毛。”
“我,我艹!”
李初一終於沒忍住罵出聲來,感情剛才那麼大陣勢、差點沒把他“嚇”死的那根觸角,竟然只是人家身上的一根毛?!
連一根體毛都這般巨大,那妖獸的本體。。。。。。
越想越悚然,趕緊晃著腦袋將畫面搖散,李初一決定不再深想,他怕留下心理陰影。
想著沼澤下面的未知妖獸,又想著那值錢的靈石鳥,哦不,是穿雲雀,李初一心裡一陣掙扎。
雖然李斯年向他保證說只要不觸犯禁忌就沒問題,但別人可能沒問題,李初一卻不敢保證自己一定沒問題啊!
剛才體內的《道典》氣息真真的被觸動了,甚至連爛葫蘆這個只聽道士的平日裡他根本指揮不動的白眼狼都有了反應,很明顯他跟那觸手“有緣”。這要是走上去,在把人家惹毛了,人間隨便炸根毛,就足夠把自己戳死個千百遍了。
一邊是唾手可得的靈石,另一邊是很可能會發生的危險,李初一猶豫了再三,也沒拿出個主意。
旁邊的李斯年倒是很奇怪,這小胖子平常見錢眼開跟掉錢眼兒裡了似的,只要有錢賺,哪怕再危險也從來不慫,今天怎麼這般畏畏縮縮了。好奇問他他也不說,李斯年問了幾次都沒有結果,也只能無奈的在旁邊等著。
他知道,這小胖子是個人精,從來不吃虧的主兒。今天這麼反常,肯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原因,而且很可能涉及到他的一些**,因此才不告訴自己。李斯年也不在意,二人關係雖然融洽但也只是好友,修士修行誰沒個隱秘,便是再親近的人也不會明言告知,他若繼續追問便是犯了忌諱,會傷害到他倆之間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