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巨創的時候,便會本能的從施法者體內不斷汲取大量的法力與血氣用來修補自身,同時增加陣法威力滅殺敵人。
說它不是破綻,是因為只要將敵人殺了,血幕中的厲鬼會帶著敵人的血氣與法力返回,那時陣法便會將汲取他們的法力與血氣反哺大半,使施法者的根基不會受到影響。甚至有時運氣好,擊殺的修士修為深厚,陣法的反哺不但能悉數奉還,甚至還能多反哺一些,讓施法者修為提升。
這,是一把雙刃劍。
這把雙刃劍之所以能被當做拜鬼宗的鎮宗之寶,便是因為此陣能讓施法者聯手擊殺修為高於自己之人。鬼影九喪,若是九喪齊出,煉神後期的修士甚至有可能滅殺元嬰後期的修士。
利害相較之下,自然是利遠遠大於弊。
要知道,修士自結丹開始,境界之間相差極大,境界越高,相鄰的兩個境界差距就越大。十個結丹後期還有可能逼平一個煉神初期,而十個煉神後期是肯定打不過一個元嬰初期的,更不用說元嬰後期了,便是幾十上百個煉神後期在元嬰後期的面前,也如土雞瓦狗一般,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但是透過這鬼經九桑陣,只需要幾十個煉神後期的修士就有可能滅殺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這賬也怎麼算怎麼都合算。煉神後期的修士是不多,但在元嬰後期的修士面前,仍然多如狗。
可惜,這陣法只能同境界且修為相差不大的修士共同佈置,否則九喪一出,一大群低階修士能強行屠了元神道胎甚至渡劫飛昇的大能也說不定。即便如此,此陣也足以聞名天下了,比之大衍皇朝的天罡御雷陣也只是稍遜幾籌。
光頭五人乃拜鬼宗門下,習得此陣法後無往不利。在以往碰到無法對敵之人,由光頭二人纏住對方,獵戶三人施展鬼影三喪,那麼就算打不過對方也能將其逼退,因此絲毫不擔心陣法的這個破綻問題。
但是今日他們觸了黴頭,碰到了紫鳶和五個小鬼這幾個剋星,竟然能破開陣法不說,還能逼的陣法自救瘋狂吸食他們三人的精氣法力,而光頭和白臉青年也被纏住根本無法援救他們。感受著狂湧而出的精氣法力,獵戶三人面如死灰。
“斷掌!”
獵戶壯漢一聲暴喝,猛的揮刀看向自己的手臂。慘叫聲響起,獵戶壯漢抱著斷臂抽身後退,只留下一隻血淋淋的手掌被瞬間抽乾,化成一隻殭屍般的枯掌詭異的懸浮在空中。
其餘兩人見狀趕忙效法,接連兩聲悶哼響起,也是留下了兩隻乾枯的手掌抽身後退。
沒有了三人的支撐,血幕頓時散開,化作一片滿含怨氣的灰紅色死氣漂浮在空中。而因為五個小鬼的緣故,血幕中的厲鬼早已煙消雲散炸成死氣,因此三人才沒有被陣法反噬受到厲鬼噬身之苦。
說時很久,但這些事情只發生在幾十息之間,以至於在遠處觀戰的王遠幾人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便見到差點讓他們死於非命的詭異陣法被如此輕易地給破了。
而李初一則雙眼放光的看著紫鳶和五個小鬼,臉上滿是欣慰與糾結。
“嗎的,《幽冥冊》果然強大,早就知道不但紫鳶修煉此法越來越厲害,連五個小東西也頗為不俗了。但是,誰知道竟然如此厲害?不是厲害,是變態!可是,這麼厲害的東西,怎麼我就不能練呢?嗎的,創立此法的鬼王真不是個好東西,憑什麼只有鬼修能練,憑什麼憑什麼!”
在那神神叨叨的自怨自哀了半天,直到被王遠輕輕拉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
“初一師弟,我們趕緊與那位鬼修姑娘一起殺了那三個邪修,然後去幫餘瑤師姐。事不宜遲,遲恐生變!”
聽王遠一說,李初一趕忙點頭,拔劍與王遠三人一起衝了過去。
連這麼邪門的陣法都弄了出來,若不是有紫鳶在,他們今天麻煩就大了。李初一可不敢再耽擱,他怕這幾個邪修還有什麼後手,萬一比這陣法還邪門那就壞了,他可不敢保證紫鳶次次都能救他。
走到半道,忽然兩聲勁風響起,兩道身影帶著一路的血珠飛向了獵戶壯漢三人,幾個起落便到了他們的身旁,赫然正是光頭和白臉青年二人。
此時的他們都重傷在身,光頭的前胸後背有數道巨大的刀口,皮肉外翻鮮血淋漓。而白臉青年不知是不是之前汙言穢語得罪了餘瑤,竟被打的滿臉是血,一道傷口烙在了左臉,從耳根一直劃到嘴角,煞是��恕�
見五人匯合在一起,幾人趕忙腳步一收停了下來。紫鳶也是眉頭一皺,知道到趕來的二人她打不過,揮手卷起五個各抱著一團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