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夠了的李初一,看著詭異的望著他的眾多修士,做出一臉羞澀的他,心底裡卻是暗暗苦笑,狠罵了自己一頓,不斷地自我反省。
“該死,一激動就忘了原則了。才不外露,低調做人,我現在就跟傻貨唐僧似的,渾身是寶,身邊還沒有身手高超卻更傻的跟班保護,怎麼能這麼張揚呢?偷偷的罵幾句就完了,怎麼一激動就忘了呢?”
反省了半天的李初一,忽然看見離的最近的王遠幾人,準確的說是看到了他們身前的那些吃食。看著那有酒有肉的美食,李初一眼珠子都紅了,頓時忘了方才的反省,腳下游龍劍步一動,身體便化作一道掠影,如同鬼魅一般的來到幾人身前,一把抓起地上擺放的美食就往嘴裡塞。怕那幾人不讓自己吃,李初一一邊狼吞虎嚥,一邊自來熟的與幾人聊了起來。
“啊,哥哥你好!”
“呀,姐姐你好漂亮啊~!”
“哇,這位大哥,你的肌肉好發達啊~!怎麼練的?”
“哦,這位姐姐,你的氣質真好~!好像仙子一樣!”
“啊?你是男的?我靠!不是,我的天呀,哥哥你長得太英俊了,比女人都漂亮,一個人怎麼能長得這麼帥呢?有秘訣沒有?”
除了被當做女人的那個男弟子黑著臉,其他幾人都一臉奇異的看著這個如同餓死鬼一般的小胖子,幾個女修士更是臉上露出一絲溫柔與寵溺,如同對頑皮的弟弟般柔聲說道:“慢點吃,別急,喝點東西再吃,別噎著。”
接過其中一個女弟子遞過來的酒水,李初一聞了聞,微微鄒眉道:“酒?我不喝酒。道士說酒能亂性,小孩子不能喝。有果汁沒有?”
“有有有,喏,給你。”幾個被李初一那句“酒能亂性”逗得花枝亂顫的女修士趕忙取出幾樣果汁遞過去,其中一個還忍不住的摸了摸他的頭,看的幾個男弟子直翻白眼,暗罵這小胖子會賣乖。
這也怪不得這些女弟子。他們都是從小被發現有修行的資質後,被帶到太虛宮來修行的,以往接觸的都是同齡人,而且身為修士,哪個不是正正經經、一心向道的?平日裡眾同門間便是有個喜歡笑鬧之人,便被他們如拱月般引為開心果,當做活潑幽默之人,如今碰到了這麼一個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卻又如此搞怪好笑的小胖子,年紀還這麼小,怎麼可能不被他們喜愛?女人的同情心一發作,小胖子立刻被他們當作了弟弟一般對待。
終於弄清李初一確實不是什麼駐顏有術的前輩高人,估計只是山上哪個前輩的徒弟而已,周圍的修士便漸漸散去,練劍的練劍,論法的論法,不再在意。只是偶爾間還是會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李初一,暗暗猜測這個小胖子何方神聖,竟然連無情劍聖葉之塵都敢罵。
風捲殘雲的將美食一掃而空,李初一終於停了下來,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一臉的滿足。
“吃飽了嗎?還要嗎?”一個女弟子問道。
“還行,八成飽,先歇歇,緩口氣。”李初一一臉的靦腆,看的幾個女弟子齊齊捂嘴低笑,而幾個男弟子則想狠抽那張胖臉。
此時,一直目光炯炯的打量著李初一的王遠開口問道:“這位師弟,請問尊姓大名,師從何人?”
打了個飽嗝,吃飽喝足被太陽曬得有點犯困的李初一懶洋洋地說道:“我叫李初一,師父是個道士,名字我也不知道,他沒告訴我。”
王遠微微皺紋,思索半天,才有些猶豫的問道:“請問尊師可是神劍峰的雲劍道人?”
“雲劍道人?不認識,他不是我師父。”
李初一搖搖頭,看了王遠一眼,補充道:“我師父不是太虛宮的人,也不是天門山的人。他最近有事忙去了,把我放在這裡暫住。”
王遠瞭然的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敢問師弟,方才所施展的是什麼步法?”
李初一暗歎一聲,果然才不能輕易外露,這不讓人看出不凡來了。
本想編個謊話瞞混過去,轉念一想這裡是太虛宮,有百劫道人和葉之塵罩著他,應該沒什麼危險。而且方才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人家也沒說個不字,還問自己吃沒吃飽,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人,便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用的是游龍劍步。”
王遠一驚,急問道:“可是葉之塵葉劍聖的游龍劍步?”
李初一點點頭,心裡暗猜這游龍劍步可能也是葉之塵的獨門絕技,否則不可能被人一眼認出。
“難怪,難怪我看著有些眼熟。幾年前有幸見過葉峰主施展過一次,印象深刻,沒想到如今竟然能再次見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