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微微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初一,你自幼跟我修習,應當知道我們修行之人,修的便是自己的道,行的便是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之事。修行之路,多九死一生之事,若意志不夠堅定,遇事便輕言放棄,那結果,唯死而已。天無絕人之路,任何災難都會有一線生機,但這一線生機不是等來的,而是靠自己找來的。若是自己都放棄了,那隻會是十死無生。你,可明白了?”
李初一聞言,翻身跪在道士面前,磕了一個頭,低聲說道:“徒兒明白了,徒兒錯了。”
道士點點頭,面容緩和了很多。
“起來吧,明白了就好,希望你能謹記,今後的將這一點貫徹到你的修行之中。”道士微微一頓,“初一,你記著,為師能護得了你一時,但是不可能護的了你一世。等到哪天為師離開你身邊的時候,希望你能在這漫漫塵世間獨自活下去,爭出一片自己的天空。”
李初一聞言頓時一驚,道士可從來沒說過這種的話,自己也從來沒想過要沒有道士在身邊的日子。現在聽到道士這麼一說,心下頓時一陣驚慌失措。
猛地抬頭望向道士,張口結舌的剛想說話,便見道士揮揮手,微笑道:“好了,不用多說了。這次其實是為師對你的一個考驗,這二樓的幻境做的極為逼真,尋常的手段很難破的開這陣法,唯一的方法便是找到這陣法的陣眼。但是這陣眼何其難尋,還好此陣造詣狗高明,時間也夠久,這陣眼已然生出了陣靈。只要找到這陣靈,這陣,也就破了。”
見道士岔開話題,李初一便也不再多言。聽道士這麼一說,李初一立馬望向了被道士抓在手裡的羊妖,問道:“師父,這就是那陣靈嗎?”
道士點點頭:“不錯,就是這破羊。”
“殺了它就能破了陣嗎?”
聽到李初一要殺自己,那不斷掙扎的羊妖頓時更加驚慌了,看了李初一一眼,變轉頭一臉哀求之色的望向道士,好像在求道士不要殺自己。
道士無視羊妖的乞求之色,微笑著向李初一解釋道:“沒錯,殺了它就可以令陣法暫時失效。”
羊妖一聽,頓時哭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大眼珠子裡滾滾落下。
李初一望著委屈哭泣的羊妖,頓時來氣,罵道:“你個孫子還哭?剛才要吃我的時候怎麼不哭?欺軟怕硬的東西,師父,趕緊殺了它,我們出陣接著走!”
羊妖頓時哭的更厲害了,眼淚成了涓涓的小溪不停的留下,一臉哀求的望著李初一,心說大哥我錯了,我以後改吃素還不行嗎,奈何口不能吐人言,自己所想的表達不出來。
道士呵呵一笑,說道:“殺了它固然能出陣,但是太粗俗了。這陣靈化生出來也歷經了不少時候,甚是不宜,它想吃你也是本能所致,因為它的任務便是清除外來者,保護閣樓裡的東西。上天有好生之德,為師雖然不信天,但是也喜行善事,這殺孽之事,為師能不做還是不想做的。”
看著道士一臉的慈悲,羊妖感動的直想跪下給道士磕頭,奈何自己被掐著脖子聚在半天空,便只能頻頻點頭,示意自己同意道士說的話,那早已把獠牙收回的羊嘴應是擠出了一絲媚笑,也真是難為它了。
李初一在一旁大翻白眼,這道士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不過根據自己以往對道士的瞭解,道士乃是雁過拔毛風吹過都能薅一把揣懷裡的人物,這麼說肯定是有所圖,有下文呢。
“但是!”
果然,只見道士臉色微微一緊,話風一轉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貧道前幾次來,你都避而不見,給我讓開了道路,貧道也不招惹於你,咱們互不侵犯。但這次貧道帶著我最愛的徒弟前來,你竟是要害他,還差點成功了。這可是我唯一的、最親的、最愛的、最聰明伶俐的徒弟啊,你說貧道該拿你怎麼辦呢?”
道士抬頭望向天空:“好糾結啊!”
羊妖讓道士忽上忽下的都快給整瘋了,聽道士這麼一說,眼珠子一轉,頓時兩隻前蹄在半天空一頓比劃。
道士壓根就沒看懂它比劃了些什麼,但也能明白它的意思,低頭問道:“你是說要給我徒弟一些補償,彌補他受傷的心靈嗎?”
羊妖頓時把頭點的跟搗蒜似的。
道士微微一笑,點點頭道:“也罷,如果我徒弟同意,那麼貧道也就沒什麼意見了。”說完撇了李初一一眼。
李初一立刻領會了精神,裝作咬牙切齒的猶豫了半天,最後恨恨的說道:“放過它也行,先看看它給點什麼做補償!”
道士偷偷的給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