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
髑昀毫不猶豫的道。
“前輩有所不知,冥界和人界的壁障極其厲害,尤甚於仙界與人界之間,除了冥道天劫能夠破開過去,再無任何辦法能夠洞穿。”
說著想起了道士,髑昀趕忙改口:“當然了,前輩道比蒼天,自然不在此列。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冥修來說,那道壁障是絕對不可能洞穿的,甚至連線觸都做不到。而冥道天劫的持續時間也不長,我們借天劫之力降臨下去也付出了極大地代價,自身被天劫重創,修為也被壓制到不足三成,而且降臨人界後還不能離開劫雲範圍太久,否則會被人界的天道滅殺成虛無。所以我們只借著這個機會將身懷《幽冥冊》和修習過它的修士請掃了一遍,其他事情想做也沒有時間,同時怕被人界天道過早發現,我們根本就沒離開過劫雲的範圍,前輩所說的那些事我們真的沒有做過!”
辨析著髑昀的神魂波動,道士知道他沒有說假話。連魂誓都搬出來了,他即使想說也沒那個膽。
想了想,道士問道:“你們當時降臨在何處?可是漠北?”
“不是,是大衍!”
“這麼肯定?”
“回前輩,我很確定!”
髑昀肯定的道:“十二萬年一次的大清洗我參與過兩次,人界的地理格局我還是很瞭解的。萬年前葉家意外失勢被宇文家和沐家聯手取而代之,這件事我是知道的,他們創立的大衍皇朝我也知道,我很確定我去的就是大衍,而且應該離東海很近。”
“兩次?看不出來啊!”
道士意外的挑挑眉頭:“仙冥兩界活過兩次大清洗的可不多,兩界的天道是不允許太過強大的長生之物存續太久的,看來你還真不笨,竟然躲過了兩次冥道的滅殺。”
髑昀更是意外:“前輩這麼瞭解?莫非前輩是某一界的天道化身?”
“拉倒吧,我可沒那個‘福分’。”
輕笑幾聲,道士淡聲道:“說說吧,你對《幽冥冊》還了解多少。據我所知此法乃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位鬼道大能所創,久到比三個你加起來還要久遠,因為此法脫胎《鬼經》遭了天忌,所以天道降臨意志要求滅殺所有修習者,所有的相關典籍也要一併銷燬。按理說當時就應該已經銷燬乾淨了,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以後它又出現了,而且還是出現在人界。你們得了此法後又為何不像你們的先輩們那樣將其銷燬,而是爭先恐後的去修習參悟,你們就不怕再遭天忌嗎?”
髑昀徹底傻眼了,道士說的這些連他都不知道。比三個他加起來還要久遠,這個道士究竟活了多久?真是某界天道化身不成?
“說了別想那麼多,問什麼就答什麼,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五指顫動,水晶球再次裂開,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嚎之後,氣若游絲的髑昀想多想也沒那個力氣了。
壓抑著靈魂上的痛楚,他顫顫巍巍的道:“回。。。回前輩,您說的我真的都不知道,我們感受到的意志並沒有昭示過這些。至於修習,一來此法脫胎《鬼經》,我們這些困步多年不得存進的冥修想要藉此法門再進一步,二來您也知道,此法跟《鬼經》大有關聯,是指向《鬼經》的路引,我們也想在修習中看看能不能參悟出點什麼,找到《鬼經》歸還天道,成為冥界的寵兒。”
“那鑰匙呢?不是說還有個充當鑰匙的信物嗎?”
髑昀苦笑:“回前輩,說實話我們也很想知道那個信物是什麼。可是參研了這麼多年,我跟其他幾位同道也偶有交流,無奈大家都是一無所獲,除了能讓我等的鬼體更加凝練一些外,此法再無出奇之處,不論我們怎麼猜測印證它都跟《鬼經》的所在一點聯絡都沒有,更別提指引了。”
“那冥界的天道呢?”道士摩挲著下巴,“它就沒再降下什麼旨意?”
“回前輩,沒有。自打天劫過後,天道再也沒有降下過任何意志。”
說完想起了什麼,髑昀補充道:“不過有一個比較荒誕的想法,是我的一位同道好友幽薨屍聖提出來的,他猜測《幽冥冊》就是《鬼經》,只是缺了某些東西才讓它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而那件信物便是所缺之物,若是能將其找到補全到《幽冥冊》中,那麼《鬼經》自顯。只是這種想法實在太古荒誕,而且根本沒有辦法證實,所以才一直被我等引為笑談。”
髑昀是怕道士再折磨他才儘可能的想要多說,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道士的心裡邊劃過了一絲靈光,隱約有種想法卻怎麼也抓不住,不由得默聲沉思起來。
髑昀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