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理直氣壯的道:“你也別忘了,那是賠償!當年我可沒在你這兒少受驚嚇,要不是我師父趕過來我都死在這兒了,你不賠點東西說得過去嗎!”
“你怎的如此無恥!”燭氣得渾身發抖。
李初一卻樂了:“因為我有個好師父啊~!再說了,我說的不對嗎?”
“你。。。!!!”
講不通道理,又不敢動手,燭怒哼一聲消失在原地。
“走了?”
李初一愕然的撓撓頭,轉頭問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木青丘無語,第一次見到小少爺就見到了小少爺如此一面,他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不過打心底裡說,能氣得一位如此厲害的大能拂袖離去,小少爺也算是個奇才了。
李斯年則老實的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道:“胖子,你確實有點無恥。人家總歸是給了你不少好處,你多少也得表示下謝意吧?”
“哦,這樣啊,有道理!”
一臉受教的模樣,李初一回過頭朗聲道:“燭,日暮很好使,隕火源液也很好吃,謝謝啊!”
“滾!!!”
一聲暴吼,天地震動,滾滾岩漿沖天而起向著李初一等人席捲而來,可還未臨身便被葬王揮手擋了開去,沒有半點沾身。
木青丘臉都綠了,李斯年則頭疼的揉著額角。他對天發誓,他真的沒有半點攛掇的意思,要怪只能怪李初一心眼小嘴不饒人。
“人家不歡迎咱們,走吧!”
招呼一聲,李初一轉身離去,心裡的悶氣疏解了很多。
此次他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揣著交好的心想來爭取一員強助,誰料燭老鬼話裡話外的總想著坑他。
這也就算了,李初一最氣憤的是他說三元道人的那些話。
雖然沒見過祖師爺,可無論道士還是老禍鬥,每個人對三元道人的評價都極高,在得知了三元道人的種種義舉後他更是打心底裡生出一種崇拜之情,甚至比之於道士更甚。
就像道士評價的那樣,如果世間真的有真善人,那非三元道人莫屬。三元道人的聖人之名不僅僅是源於道行,更是源於品德,臨死前還拼盡餘力救助同仁為三十六重天留存火種,這種人只有神話傳說裡才能聽到。
心底裡,李初一早已不知不覺中將三元道人當成了一個完美的榜樣,他自問做不到三元道人那種程度,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崇拜,以及身為其傳人的驕傲。要說三元道人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只有教導無方,膝下四個徒弟陰的陰惡的惡,為了爭奪陰陽扣鬧出了這麼多血雨腥風,牽連了這麼多無辜的人。李初一真想不通以三元道人的眼光到底是怎麼選徒弟的,大千世界良才無數美玉層出,他怎麼就這麼“好”的眼光選了這麼四個心思歹毒之人呢?
還好祖師爺運氣不錯,後人之中有他和道士這麼兩股清流。如今道士身死,只剩下他自己,祖師爺被歪掉的門風就只能靠他來匡正。嶸王忽悠他去匡扶大衍的正統,對他來說大衍的正統就是個屁,要扶也是扶師門的。當然了,這都是在報仇的同時順手為之,如果不是因為仇恨,他寧可隨波逐流獨善其身。
如今燭汙衊祖師爺,李初一哪能容他,出言不遜惡語相向是理所當然的,甚至就算燭舔著臉倒貼過來他也不要。
打了場嘴仗撒了些悶氣,還剩下些火氣無處宣洩,正好太虛宮就在附近,李初一毫不猶豫的殺了過去。
結果一到地兒他就後悔了,火氣沒撒成反倒又憋了一肚子鬱悶。
不知是獲知了他的行蹤還是日常如此,太虛宮的九虛連環大陣竟然啟用著,整個天門山都囊括其中化為生人勿進的禁地,他和葬王尋摸良久也沒能找到可供出入的破綻,找到的破綻都是隻能進不能出,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鬱悶離去。
借道虛空趕回漠北,再次回到玄冰寒獄將經歷一說,老禍鬥竟深深一嘆。
“燭說的也不能算全錯,當初三元前輩獲得燭龍之眼的過程卻是有些曲折,不能算是搶,但也確實有些蹊蹺。”
李初一一怔:“什麼蹊蹺?”
“說不準,因為牽連太多,很多事都很是蹊蹺。”
斟酌良久,老禍鬥沉聲道:“這麼說吧,當初上代燭龍大聖衝擊神境前準備了很久,當時衝擊神境的也不止他一人,而是很多成名已久的混元大仙聯手為之。原因外人沒人知道,三元前輩或許知道,但他也沒說,不過據我估計這應該跟諸神的消失有關。”
“你可知道,三十六重天已經很久無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