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傻小子當初的修為,對方隱藏起來不被他的道眼察覺也不是沒可能的。”
喃喃自語了幾句,道士移步側室。
當先來的是丹陽子埋骨的那間,看著地上殘留的頂點屍灰他皺了皺眉頭:“超度了就算了,打掃的還這麼幹淨?嗯,也不知道該誇他還是該罵他,總之先試試吧。”
衝著僅剩的一點屍灰展開畫卷,道士神色一凝,輕聲道喝道:“緣否?”
道喝聲在迴盪中漸漸消散,畫像和屍灰皆無反應。
眼神一厲,單手連變幾個印決,隨後一聲更加清亮的道喝出口:“血成肉,肉成形,相由心生形為基,留痕人間現蹤影!吾代天而赦,歸否?”
一絲絲魚尾紋爬上了眼角,道士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著。
可他絲毫都不在意,一雙眼睛緊盯著地上的點點屍灰。他要弄清楚畫上的人究竟是不是丹陽子,為此他不惜動用逆天之法,試圖招引屍灰之魂重歸人間。
畫像未變,屍灰卻動了。
殘留的頂點屍灰活了一樣,自行飄起撲在了畫像上,似乎想借畫中之人重回人間。
就在雙方即將接觸的瞬間,畫像終於有了反應,畫中的中年男子頭微微側了一下,也不見有法術飛出,可飛來的屍灰卻盡數吹飛了出去,飄散角落不知所蹤。
同時,抓著卷軸的手也巨力傳來,道士悶哼一聲倒飛而出,控制住身形踉蹌落地,捂著手腕死死地盯著畫像。
除了那日殘魂走出,這幅畫像在他面前還從未顯出過其他神異,就跟一副普通的丹青一樣,直到今日,才終於又被逼出了形跡。
活動著痠麻的手腕,道士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意。
不怕畫像作怪,就怕它沒反應。
發威之後,畫像像是掏空了身子,呼啦一聲跌落在地。觀察了一會兒感覺沒什麼危險,道士慢慢的靠近過去將其拾起。
“草!”
眼珠子一瞪,道士怒衝衝的盯著畫像。
畫面裡,本來側著身子的中年男子這回徹底轉過身去,僅有的側臉消失不見,只剩下個後腦勺示人。這樣也就罷了,那背影怎麼看怎麼都透著一股不屑的味道,似乎轉過身去僅僅是不願看到道士那張讓人厭煩的臉,僅此而已。
道士何等聰明,一眼品出了箇中真意,但他寧可自己現在沒那麼聰明,否則也不用生這份悶氣了。
這要是個人,他能教他做人。
這要是個妖,他能教他來世做人。
問題是眼前的是幅畫,他能怎麼辦?
揍它?撕了?拿火燒拿嘴咬?
開玩笑,追查的事還指望著它呢,道士很肯定這幅畫跟那隻黑手有極大地關聯,哪能輕易損毀。
“不看就不看吧,老子也懶得看你那張蠢臉。奶
奶的長成那副熊樣了還敢側臉背手的裝
逼,你當你是老子啊怎麼看都帥氣啊?趕明老子構思構思,在你頭頂再加上幾筆,萬雷齊發的劈死你丫的,再讓你裝!”
臭罵一頓鬱氣稍舒,道士捲起畫像收進了儲物袋。
回頭想想他自己也覺著有些好笑,這要讓他那傻徒弟知道了他被一幅畫像給鄙視了,絕對能笑死。
這事兒絕對不能讓傻小子知道!
這一折騰還是很有收穫的,他確認了畫像中的男子並非丹陽子,而是另有其人。
看了看石室,他抬手作訣衝四周連打數下,口中喃喃道:“塵歸塵,土歸土,塵緣既了,莫作貪戀,去!”
私有陰風拂過,仍在微微顫動的屍灰頓時靜止了下來,無風自浮的飄蕩了幾下,徹底融於灰塵。
於此同時,道士眼角的皺紋也在快速消失著。滿意的點點頭,他轉身走出門去。
又在其他三間石室裡轉了一圈,存放丹藥和存放書籍的兩間並未讓他留步,煉丹的那間卻讓他多看了幾眼。
“敗家啊!”
鮮有的,道士也跟李初一一樣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那個大大的丹爐已經被李初一收走了,爐底的灰燼也被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小胖子收走了大半,餘下不多的一點散落周圍,道士趕緊有異走過去捻起一點細辨了一番,饒是他的大氣也忍不住心裡頓時狠狠一抽。
“嗎的,龍涎黑檀當劈柴燒,你他嗎煉仙丹呢?敗家玩意兒,這得多少?這麼多要全都煉製成法寶,至少能煉一套七七四十九柄飛劍組成的劍陣,節約點煉一套七十二劫地煞陣也不是沒可能,怎麼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