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跟斗止住了身形,小禍鬥看著李初一的背影,腦海裡浮現出白敬豈神兵天降般的擋在它身前的情境,猶豫了一下後狠狠一咬牙,四肢發力踏著火焰緊跟了過去。
有恩必報,李初一如是,它這個禍鬥之後又豈能甘於人後?
況且如同李初一一般,它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李初一一個人去送死。
不就是隕火嘛,本皇可是天之驕子,是神獸後裔,是禍鬥一族的嫡傳子嗣,是弄火的祖宗!
隕火再厲害,那也不是燭龍親自施展的,只是某些特異的靈材沾染上了燭龍後裔的神性氣息,後又被人族煉化成丹催發了出來而已。
同為神獸後裔,它就不信自己會比對方差!
一前一後的直奔天罰劫雲而去,他倆頓時吸引了場中的很多目光。
於浩是最早察覺的,發現他倆有機會卻不逃跑,反而想來攪他的好事,心裡滿是譏笑。
“自己尋死,皇兄知道後也不會怪罪我了。”
御使著陣法無暇分心,於浩想抓李初一卻有心無力。現在好了,對方自己趕過來送死,他回去後也好交差了。
至於李初一的目的,於浩是一點也不擔心的。無論是天罡御雷陣驅使的隕火炎龍,還是滅世之威的天罰雷劫,都不是區區一個李初一能夠阻止得了的。尤其是後者,天罰之下連他也得小心翼翼提早做好了諸般準備,李初一敢主動招惹,說好聽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直白點就是無知,少年人的一腔熱血換來只有滅亡,不可能有別的結果。
李初一這一動,太虛宮這邊自然也看見了。對於他的舉動,有人叫好助威,有人憂心忡忡。
助威者的滿腔熱血被李初一的義舉再次加了一把火,變得更加的滾燙而熾熱。可有些人卻焦心不已,如葉之塵,如沐雪晴,又如與紅月纏鬥不休的百劫道人。
葉之塵哪能看著他去赴死,可是想要衝過去卻被豹將死死攔住。
如果單打獨鬥,對方早就被他一劍斬了,但這裡是戰場,亂戰處處,豹將又是三分猛攻七分奇襲,實在躲不過去了隨手叫來一隊衍兵當成替死鬼脫身開去。葉之塵空有力卻使不上勁,豹將簡直就是渾濁的泥潭裡最狡猾的那隻泥鰍,他雖然斬敵無數戰果累累,可正主卻一直沒能抓到。
葉之塵急,沐雪晴更急。眼見自己唯一的親外甥就要殞命,她頓時瘋了一樣的想要衝過去。
可自封的她也就是個厲害點的道胎,衍兵千千萬,又哪是她能一騎洞穿的?
情急之下她就想解開自封全力施為,卻被眼疾手快的雲嬌兒死死拉住。
“連我都衝不過去,你解封了修為也是無用,莫要做白白送死的傻事!”
沐雪晴哪裡肯聽,知她性子的雲嬌兒二話不說直接封了她的經脈,甩手將她甩到身後,命人帶到後方好生照看。
兩個飛雪峰弟子應命而動,帶著沐雪晴向太虛殿的方向疾飛而去。沐雪晴掙扎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李初一越來越遠,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百劫道人的焦急絲毫不在他倆之下,見李初一想要圖謀天罰雷雲,他的心裡非但沒有一絲輕鬆和欣慰,反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惶恐不安。
李初一不能死,他死了他那位師父鐵定發瘋。
極樂殿的前輒血淋淋的擺在那裡,雖然自己跟天一道尊的關係不錯,但如果對方小徒弟因太虛宮而死,那個老怪物絕對不會衝著自己的面子而將此事輕輕揭過。
勁風割面,百劫道人趕忙回神擋格,跟紅月硬撼了一記後各自退開,看向紅月的眼裡怒火升騰。
“紅月,你不是不知道那孩子跟李在天的關係!如果他今天死在這兒,李在天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他本來也沒想放過奴家哩~!”
紅月媚聲笑道:“這樣也好,得不到天哥哥的心,能讓他恨我也是好的呢。他越恨我,心裡記我記的也就越深,奴家想想就歡喜得緊哩~!”
“你這個瘋婆娘!”百劫道人氣的已經不止該說什麼好了。
紅月媚笑著輕輕點頭,無盡歡愉的道:“瘋嗎?也許吧。不過能為愛瘋狂,奴家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這是奴家的命,也是奴家的道咧!”
話不投機半句多,跟瘋子沒有什麼可說的。
百劫道人一言不發的拼命的衝擊著紅月的攔阻,無雙和頑山也緊隨而上,四人又重新戰作一團。
“想救他嗎?”
看了眼李初一的方向,契山鬼王陰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