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傀的體內侵入,而是如同白漆一樣牢牢地附在了它玄冰外殼的表面,吸扯過來的寒氣根本沒來得及與玄冰外殼接觸就先一步被寒意氣息融合轉化,不但沒能修補它的傷勢,反而還凝聚成了屬於李初一的玄冰護殼一路延伸到了他的身後將他的後背給保護了起來。
寒意氣息主守,主攻的則是虛空氣息。李初一的虛空氣息不知為何一直不能離體而用,甚至用道符都不行,目前為止唯一的辦法就只有附著在獸皮長劍上。在寒意氣息搶奪寒氣反過來守護李初一的同時,虛空氣息則緊緊附著在獸皮長劍表面,如同開路先鋒一樣不斷地破開冰傀的玄冰外殼,裹著獸皮長劍層層推進。
嘭~!
一聲悶響,觸鬚再次無功而返,李初一身後的護體冰層也爆碎開來。但正如冰傀那不要臉的恢復能力一樣,破碎的冰碴還未落地,新一層的護體冰層便已悄然凝聚了大半。看樣子除非觸鬚破開護體冰層的同時猶有餘力的繼續挺進,否則不論再來多少次,那觸鬚也根本近不了李初一的身。
被自己的絕招給攔住了,即便冰傀那簡單地靈智也不禁有些惱怒。但惱怒之外更讓它驚恐的是插在胸口的那把劍,那把劍並未像它所想的那樣無法寸進,而是向著自己的魂核快速的推進著,要不了幾息的時間就能破殼而入直達它的要害。
冰傀不知死為何物,但它也不想就此消失。焦急的感覺第一次從它心中升起,眼見觸鬚無用,它只能揮動著兩條剛剛凝結到小臂的胳膊用力的打向了身前的李初一。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它的雙臂雖然力大無窮,但面對李初一玄冰所成的護體冰層也是無可奈何,任它怎麼用力捶打也只能帶出捧捧冰屑,裡面的李初一卻是怎麼也傷及不到的。
如果冰傀智慧能稍高點,估計它能活活鬱悶死。因為李初一現在的方法簡直跟他如出一轍,兩人都是一副刀槍不入的架勢,不同的是隻是初生的它除了觸鬚和蠻力外還沒有掌握其他的本能秘法,而李初一卻有法子能破開它的外殼。
其實它也不是毫無辦法,如果它的靈智再高一點的話,放開郝幼瀟集中三條觸鬚一起攻擊李初一才是最好的選擇。一條觸鬚破冰,兩條擊殺對手,三條觸鬚合力之下李初一不死也得死,可惜初生的它並不比雪傀聰明多少,郝幼瀟這個美味的“食物”都已經抓到手了,它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的。
郝幼瀟的掙扎已經越來越弱了,她還是沒能擋住兩條觸鬚的拉扯被硬生生拖到了冰傀身邊。一條觸鬚繞著她一捆將她牢牢地滾在了冰傀的身上,另一條則從她的肩窩一穿而過,須身停在傷口內輕輕蠕動著,以疼痛制住郝幼瀟的反抗的同時,也迫使著貫穿的創口不斷地冒出大股的鮮血供冰傀汲取。
攪動傷口的劇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即便是個煉神後期的修士,郝幼瀟也忍不住慘叫連連。難以言喻的痛楚奪去了她全身的力氣,本能雖然想要繼續掙扎,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了,只能隨著劇痛不停抽搐著。
失血過多讓郝幼瀟本就白皙的臉更加蒼白了,她的眼前越來越模糊,看東西就像是在水裡向外看一樣。死亡的感覺從未如此臨近,她能感覺到心跳越來越微弱,她知道自己很可能馬上就要死了。
兩眼模糊的她沒有茫然四顧,她只是定定的看著李初一,哪怕那張讓她見了就很想打上一拳的肉臉此時被玄冰層層包裹看不見了她也目不轉睛,就彷彿她能透過冰層看見裡面一樣。
很多人死前都會回顧自己的一生,郝大小姐也不例外。她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想起了成長當中的一幕幕,想起了她二哥面對她示愛時的無奈,想起了郝宏偉被她作弄時的窘相。往事一幕幕劃過腦海,可是不知為何她回想的最多的卻是與李初一相識之後的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這些事情有好氣的有好笑的,有讓她驚駭震撼的也有讓她尷尬到想死的。從暖心窩的第一次相見到迷陣裡的意外重逢,一路回想到現在這一刻,郝幼瀟的鼻頭忽然一酸,心裡只餘下了滿滿的感動。
她沒想到李初一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會來救她,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李初一到底圖什麼。以她對李初一的瞭解,這個自私自利摳門到極點的小守財奴碰到這種事第一時間應該拔腿就跑。別看這小子在寒獄門口捨生忘死的護著李斯年,可是李斯年跟他是什麼關係,自己跟他又是什麼關係,若說李初一是為了友情什麼的郝幼瀟自己都不信。
那他是為了什麼呢?
莫非。。。。。。
他真的喜歡我?
不知是不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原本對這個想法應該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