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幼瀟倒是很痛快,二話不說直接扔給他了一套備用的。只不過這痛快勁兒小胖子太眼熟了,果然東西剛拿到手裡,郝大小姐的報價就緊跟著追了過來。
不愧是郝家出身,郝幼瀟雖然不主持生意,但耳聞目染下報起價來也是一套一套的。鉤爪冰爪之類的就不說了,光是條絞金麻繩就愣是被她喊出了七八個價格來!
借她一捆繩子可不是論捆算也不是論丈算,而是論尺算!這也就算了,這丫頭片子竟然還說要按時辰收費,一尺一個時辰一靈石,如果有磨損斷裂的話還得按原價賠償!
李初一這個恨吶,可是再恨也沒用,該租還得租,他總不能手拿著雞腿當冰鎬踩著肋排當冰爪的就往上爬吧?
所以在嚥下了無數血淚,簽下了一沓他想都不敢多想的欠條之後,李初一總算把自己給武裝齊了。
鉤爪擲出鉤在了崖壁上的一塊突冰上,特別煉製的三隻鉤爪既堅固又銳利,落在突冰上的一瞬間便齊齊一動穩穩地抓在了上面。用力扥了扥繩子確認沒有問題,小胖子仰頭看了看高高的雪崖頂端,深深地嘆了口氣。
一個煉神期的大修士,爬這麼個雪崖還得藉助工具,而且還簽下了那麼多欠條,修行修到自己這份兒上的也真是沒誰了!
心裡盤算著這套裝備的租金得值幾分之幾的無冬草,小胖子腳下一用力起身向上面攀去。崖壁上掛著厚厚的積雪,一腳蹬在上面根本踩不到實處,必須用力往裡蹬幾下才能踩到裡面凍得極為堅實的凍雪或者冰面。
深一腳淺一腳的爬了半天,不時有震落的積雪從上方落下。玄冰齏粉凝成的雪粒藉著從天而降的慣性砸的他肉臉生疼,有幾塊夾著玄冰碎片的落雪劃在臉上頓時讓他肉臉一熱,幾道血痕緩緩浮現。
傷口又疼又癢,小胖子很擔心自己的俊臉會不會破了相。不過再難受他也不敢喊出來,就是難受死也得死死憋著。這要是喊的雪崩了,就憑他現在的處境,怎麼看也是死路一條。
大唾沫星子往手上一吐胡亂的在傷口上摸了幾把,又疼又癢的感覺淡了許多,小胖子咬咬牙繼續往上爬去。爬著爬著他忽然心裡一動想起了奸商兄妹,大胖子的大餅子臉他沒什麼興趣,可是郝幼瀟的俏臉讓他很是好奇,扭過頭就想看看那張俏臉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血痕道道了。
結果這一看他差點沒氣的掉下去,只見郝家兄妹一人一塊大頭巾嚴嚴實實的包在頭上,就連眼睛也拿兩塊水晶打磨成的原片扣在上面。那頭巾顯然也不是俗物,墜雪落在上面根本就劃不破布面,就連墜雪裡夾雜的銳利碎片也只不過在布面上帶出了幾道毛刺,裡面的皮肉絲毫無損。
怒極的李初一拉著繩子用力一蕩來到了郝幼瀟身邊,揪住她的胳膊低聲怒道:“郝幼瀟,你不仗義!你有這寶貝怎麼不一起給我?你誠心看小爺破相是不是?!”
把眼睛上的水晶片往下一摘,郝幼瀟無辜的看著他。
“不怨我啊,是你自己不要的!我剛才問了你好幾遍附件要不要,你自己說只要能爬山就行了,剩下的零碎一概不要的!”
“我&&(&(%&!!!”
小胖子差點罵娘,可是看著郝幼瀟的眼神他實在是罵不出口。因為這小娘皮說的沒錯,他剛才確實是為了省點租子說只要主件零碎的不要。只是這大姐也沒說清楚啊,早說這落雪這麼狠能讓他破相,他就是再扣這錢該花他也得花啊!
她絕對是故意的!
看著李初一一臉的憤憤,郝幼瀟露出的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一拍儲物袋又取出了一條大頭巾兩個水晶片向他一遞,李初一趕忙接了過來照著腦袋就開始忙活。
“多少錢,你說!”
悶悶的聲音傳來,郝幼瀟的眼睛更彎了,黑白分明的美眸滴溜溜的一轉,她笑道:“算了,看你這麼可憐,這個就當是贈品吧!”
鐵樹開花了?
這丫頭良心發現了?
不對,肯定有什麼貓膩!
看著李初一滿臉的警惕,郝大小姐白眼一翻,冷哼道:“哼!別以為本姑娘跟你似的掉錢眼兒裡了,本姑娘可是想來很有愛心很有人性的!不就一條頭巾嘛,別說借你送你都成!以後這頭巾就是你的了,不用道謝也不準推辭,就這麼定了!”
說完不待他說話,郝幼瀟手臂一用力人就攀了上去。
“你說的送我哈!不準反悔哈!到時候可別在跟我翻舊賬問我要回去哈!”小胖子小聲喊道。
“誰反悔誰是小狗!頭上長痔屁股生瘡走路上踩狗|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