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哪有他的今天。
從那以後,他的表現是天翻地覆,更害怕排長竄同隊長,讓他這個兵當不成,那可就大意失荊州,會成為一生一世的傷痛。
認識到自己似的處境,只有改變心態從頭做起。把原來的一切不良習慣,在劉曉強嚴厲的目光中,都扔到陰溝裡去了。
去年羽隊長私自出兵去解救被大火圍困的駐地村莊老百姓,他表現出眾被燒傷,無怨無悔,本來可以立功,卻被劉曉強改成嘉獎,不讓他有驕傲自滿的本錢。後來的抗旱救災中他表現突出,卻真的立功了,成了車隊的骨幹力量。
立了功的竇一勃心潮起伏難以平靜,思前想後,感慨幾許。同樣是當兵,可原來當的那是啥兵?渾渾噩噩不思進取,放任自流自以為是,浪費時光不說,還差點成了過街地老鼠,威風掃地,無地自容。
現在又當的啥兵?他不是傻子,也不是神經病。在給他爸爸報喜立功的時候,戎馬一生的父親,竟然感動的老淚縱橫,讓他震撼,同時,自己也感到了無比的自豪。
父母不圖兒女為家作出多大的貢獻,可為家爭得的榮譽,讓全家人臉上光彩無限,自己覺得也成了一個有用的人。在喜悅的同時,能不更加的自律自強嗎?
脫胎換骨是要付出代價的,能成為標兵人物談何容易?不脫下你幾層皮,在這百十號人的車隊裡想出人頭地,門都沒有。
現在的竇一勃,可是車隊里名副其實的兵王,隊長時不時的乘坐他的車,讓其他的人羨慕不已。他的成就感,自然也是春風得意……
嚮導坐在第一臺車裡,把車隊帶到一個用鐵絲網圍成,堆著像山一樣大的草堆旁邊停下來。
這裡早已聚集著幾十個人準備裝車,看到車隊到來,他們指揮汽車停靠在草堆上,五個人一組,井然有序往汽車裡裝草。用草繩捆成大捆的乾草,裝起來用不了多少時間。
乾草體積大重量輕,裝滿一車還不到兩噸。對承載五噸重的汽車來說,算不了什麼。為了多拉草,就只能往高裝,看起來汽車就有些頭重腳輕根底淺的味道。
裝車的人熱情高漲不畏嚴寒,在他們的努力下,一陣的功夫,二十多臺車就裝好了。車上又坐上了新的嚮導,往哪裡去,都是既定好的任務,用不著再考慮。
車隊朝著與來時不同的方向,駛向了雪海的深處。這裡沒有路,只是一個方向。積雪的深度埋住了汽車輪胎,速度上不去。在這隻看到積雪,看不到路的雪海里,就像摸著石頭過河一樣,不知道哪裡有坑?哪裡有溝?就是想把速度提高,心裡都是沒有把握的感覺,腳下的油門就不能踩到底。
羽隊長還是坐在最後的車上,看著行進的速度,估計著路途的遙遠,心裡還是有些著急。按目前的這種速度跑,到達今天最後一個救助點的車,等他返回駐地,不能說到明天的天亮,起碼也是不到深更半夜回不去。
在白茫茫的雪海中行車,大白天還能勉強的看得出方向,還能看得出哪裡能行車?哪裡不能行車?可是黑夜裡怎麼辦?就是前面有懸崖,從汽車的燈光裡都看不到。
還有存在的意想不到的危險,那就更是防不勝防了。巨大的雪坑能埋住汽車,還有能吞噬汽車的山澗大溝,更有猛獸和恐懼,會讓人精神崩潰。
羽隊長想到這裡,就想督促開路的頭車加快速度,側頭對竇一勃:“超車。”
竇一勃聽到超車的命令,心中就有些發毛。前車壓出來的車轍,後面的車都小心翼翼的在車轍裡跑,及安全又省勁。如果要超車,就得另闢蹊徑,而面臨的風險就會接踵而來,雪坑雪溝自不必說,能不能超越這幾十臺車,還是有些望而生畏。
心中沒有把握的竇一勃權衡著利弊,隊長的命令又不能不執行。命令如山倒,不管你理解不理解,或者心中有多麼的懼怕,身為軍人,執行命令是天職,由不得你有絲毫的猶豫。
滿心疑惑的竇一勃把方向盤一打,汽車離開了車轍,行進在毫無損傷,佈滿沙漠波紋一樣的雪地裡,加油衝車,增檔提速。
雪太厚,阻力自然就大。衝起來的車速,在抬油門換擋的空間,速度就急劇的下降,等到換上擋再加油的時候,汽車的速度已經不能適應新增檔位的需要,造成拖檔,汽車的動力嚴重下降,你不得不把檔位換低一級。不然的話,就停車了。
反覆幾次增檔不成的竇一勃,感覺到在隊長面前有些丟人現眼,慌亂中更顯得慌亂。而他前面的車跑得比他更快,想超越,門都沒有。
不動聲色的羽隊長一看,他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