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為他們融通了,也讓他們立功受獎了,可你卻受到了處分。你不覺得心裡冤得慌?不想給我爸爸申辯申辯?”
“呵呵——我沒有冤得慌的感覺,也不想給你爸申辯,你不知道,我那個處分和軍功章一樣光彩。”
“啊——你腦子好著哩吧隊長?把處分當成軍功章的人,除了你,可就沒別人了,你可真讓人想不通。”
“嗯——這你就不懂了,小夥子,給我一個處分,要比給我立個功可難多了。你想想,要給一個人立功,上上下下都高興。可要給一個人處分,那就變成了上上下下都難受了;作為你爸在給我處分的時候,那個難為就太難了,不給我處分,明擺著的錯誤放在那裡,無法交代;給我處分,我在那麼艱苦的環境中,帶領弟兄們把任務完成的後,全國人民都知道我們是英雄。反過來,我們不但不立功,還要處分,你想哪有多難?”
“隊長,我不這麼認為。是功,就立功;是過,就處分。可我爸光給你處分,沒有給你立功啊,這公平嗎?你受處分的事,現在只有我知道,弟兄們還不知道呢。要是讓大家都知道了,恐怕那局面就不好收拾了,大家對你這麼擁護,他們立功,讓你受處分,他們能答應嗎?弄不好會集體鬧事,重演我們在高原的那一幕。”
“哼——”羽隊長瞪了一眼:“只要你臭小子不鬧事,他們哪個敢鬧事?這件事情你不敢亂宣傳,等把這次任務完成了以後,再讓你爸宣佈對我得處分決定,到那時候,這般小子也會被分到各個單位去了,就是他們知道了,也擰不成一股繩,掀不起什麼大浪來了。”
“哈哈——隊長,那也不一定。他們能分到哪裡去?還不是我們軍區的範圍之內嗎?他們都是開車的,聯絡起來方便的很,你別想得那麼簡單,風平浪靜的想把這件事過,我看難。”
“我看不難,看把你愁的?到時候你就看著,我略施小計,就把這般小子給玩了,不用放愁。”
“反正我覺得難,到時候再說吧,可眼前你對喝口茶的事抓得這麼緊,與你過去對他們的寬容載然相反呀?”
“這你就又不懂了,對他們的寬容,只是那些危害自己而波及不到別人的事;而對能染上傳染病的事,那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會對我們整個車隊帶來危害,說不定會全軍覆沒 ,你說我能手軟嗎?一旦讓我發現,就會讓他就地脫軍裝,幹啥把啥敢去,少來危害我們大家。什麼叫一個鍋裡的老鼠屎?這就是,你不把它撈掉,就會害了一鍋湯,就全完了。”
羽隊長也端起高壓鍋喝了幾口湯:“不防串於未然,不未雨綢繆,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就不是背個處分的問題了,就會消失在搶險救災的一線,為國捐軀了;要麼就要上軍事法庭,讓上級脫去我的軍裝。小夥子,馬虎不得,後果嚴重的你都無法想象。這活蹦亂跳的百十號軍人,因為喝了一口茶而擺在這雪原深處,那就成了震驚全世界的新聞了,很是可怕呀。”
“你越說越懸了?叫人聽著都有些害怕。”
“你能害怕就對了,怕就怕你不知道害怕,消失在著雪海中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才叫可怕。年輕人,多操點心,會有好處的。”
“知道了隊長,我會操心的,讓你這麼一說,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為了喝一口茶,還能讓我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真有些駭人聽聞,我以前可根本就沒想到這些。”
“以前我就給你們講過,打仗的戰鬥部隊,還沒有和敵人接上火呢,卻倒在傳染病上,全軍覆沒,那可真叫個冤吶。倒在敵人的槍口下,為國流血犧牲,多光榮的事,卻莫名其妙的倒在傳染病上,才叫冤枉。”
“嗯——以前有過這樣的先例嗎?你可別蒙我,我的文化可比我師傅高,你可別忘了。”
“提起你師傅,我就一肚子氣。”
“我師傅又怎麼了?他又沒惹你招你?”
“他沒惹我,可惹了我們大家。”
“隊長,你可別亂說,我師傅雖然沒文化,可對人對事都是很忠誠的。尤其對你,那就更別說了。你怎麼罵他哄他,他都不生你的氣。你還對他不滿意?還要找他的麻煩?我怎麼覺得,你有點故意和我師傅過不去的味道。”
“去——你把你師傅也看得太高了吧?我用得著故意和他過不去嗎?隨便眨個眼睛就把他買了,他還的幫我數錢哩。”
“這我信,隊長,我最近沒聽說過他和大家過不去的事呀,你憑什麼說他呀?”
“說起來都是往事了,去年我們集體感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