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為了自己才被刺傷的,會撈足好處。
她不像她們,想要得從來不說,不像她們裝作無怨無悔。
“其心可誅,其心可誅!”胤禛差一點咬碎銀牙,“查,給爺查清楚。”
“嗻。”
太醫慌慌忙忙從臥房出來,胤禛看他腳底下走路不利索,心沉入谷底,最壞的情況嗎?胤禛擺手,高無庸和蘭翠退到一旁,胤禛儘量平靜的說道:“她還要昏到什麼時候?”
“回四爺的話,西林覺羅側福晉中毒了。”
胤禛握緊了拳頭,陰沉著臉:“中毒?解了不就是了。”
“奴才解不了,因為奴才根本不知西林覺羅側福晉中得是什麼毒?”
太醫給胤禛跪下了,“奴才實在是看不出來,只能從脈相上看,側福晉中毒。找不到所用的毒物,奴才配不出來解毒的湯藥。”
胤禛怒道:“飯桶,廢物!”
“奴才該死!”
胤禛深深吸氣平復胸口灼燒的感覺,“蘭翠把簪子給太醫,爺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後再找不出她所中的毒,爺摘了你的腦袋。”
太醫想說的反駁的話語被胤禛硬是壓下,他不敢啊,四爺太可怕了。
太醫提心吊膽的捧著簪子研究,高無庸已經讓人調查翡翠見過什麼人,蘭翠照料昏迷不醒的夢馨,而胤禛彷彿雕像一樣坐在椅子上,他一動不動,不是他時而轉動眼眸的話,沒準會被人誤會為活死人!
夢馨果然不是裝昏,胤禛本來應該自得於自己的判斷——看透了夢馨。同時他應該慶幸自己沒事,躲過了行刺,應該高興···他應該高興···胤禛嘴角抽動,為何自己寧願判斷錯了,她就是在裝暈。
不行,胤禛手握成拳輕輕錘了錘額頭,不能再想下去,沒有夢馨,他一樣還是愛新覺羅胤禛。他不痛快,只是因為夢馨一旦死了,自己再也無法藉助冠世侯對皇阿瑪的影響,只是擔心她死了,自己還得再找一個靶子,再找人氣自己才能重振男人雄風!
胤禛神色平靜了許多,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在他嘴角隱約有了躲過災禍的慶幸,她死了就死了,沒有冠世侯,還會有別人,她死了就死了,大不了自己再找個靶子保護自己心愛的人,靶子還不好找嗎?她死了就死了,找刺激找氣生還不如容易嗎?
想明白的胤禛卸去了身上的鬱悶,太醫能不能救活她不重要,現在最重要得是找出幕後指使,自己能躲過一次,不見得此次能躲過。況且行刺···行刺···胤禛起身來開靜寧閣,也許能用此番行刺的事情陷害幾個人,也許他會離著皇帝的寶座越來越近。
書房中,鄔思道得了訊息分析給胤禛聽,“翡翠的死法太過古怪,看不出用什麼毒藥,如今誰能做得天衣無縫?我看過翡翠的孃家人,有幾個甚是可疑。”
“嗯。”胤禛把玩著手中的鎮紙,淡淡的說道:“爺會讓人安排妥當,可疑之人爺不會放過。”
鄔思道明瞭胤禛的心思,將計劃佈置得更完善,“四爺也可以給皇上提一句醒,一切小心,這種簪子···女人常佩戴的,看著像是宮裡的樣式。”
“嗯。”
胤禛眸光深邃,平靜的說道:“皇阿瑪許是會見過。”
胤禛取出懷錶看了一眼時辰,一個多時辰了,一個多時辰···胤禛將懷錶放好,“鄔先生還有什麼可說的?一旦她去了,爺同冠世侯也就淡了。”
“雖是可惜,但命運弄人,沒了冠世侯,沒了她,四爺許是會藏得更深。凡事有利有弊,在您身邊總是有個不懂得大局,不懂得隱忍的側福晉,對您來說不見得是好事。”
鄔思道從來就沒有對夢馨有過好印象,他給胤禛分析厲害輕重,胤禛一手拄著額頭,一手捏著鎮紙,聽鄔思道說夢馨種種放肆囂張的行為,胤禛一異常的平靜,“說得也是。”
“鄔先生金玉良言,她確實做的過分了。”
“嗯,爺什麼時候忍過她?只是不想同冠世侯生分了。”
鄔思道觀看胤禛的狀態,對胤禛徹底放心了,若是胤禛對一女子痴情,如何都奪不了帝位。鄔思道離開書房前,聽見胤禛篤定的說:“女子···爺會缺?她帶給爺得只有麻煩!”
鄔思道離去後,高無庸站在書房門口,“主子,西林覺羅側福晉的中得毒···”
胤禛道:“查出來?”
“太醫無能為力!”
高無庸聽到硬物落地破碎的聲音,他不敢進門看究竟,過了好一會,胤禛低沉的聲音響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