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了主考官多少銀子?我為你祖宗捉急。”
“女俠是何意思?”鹽商傻乎乎的說道:“家祖還健在,不用捉急。”
夢馨一向是噎死別人不償命,但今天卻被鹽商打擊了,向胤禛攤了攤手,“四爺,我沒問的了。”
“女俠是不是···”
胤禛快步走過來,順手拿出袖口的手絹直接塞進鹽商口中,夢馨眼尖,喃喃的說道:“佟佳側福晉知曉四爺將她的心血塞進肥豬口中,會哭的···”
胤祥後退,後退再後退,退到高無庸和書生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四哥以前同她相處也是如此?”
高無庸咧嘴,看出胤祥執意要答案,為難得看了一眼同西林覺羅側福晉相對的主子,“奴才··奴才無可奉告。”
“你不用說,爺明白了。”
胤祥拍了拍高無庸的肩頭,意味深長的說道:“辛苦你了。”
“四爺辛苦。”
胤祥點頭理解,胤禛比高無庸還要辛苦得多,胤祥猜測四哥還能忍耐夢馨多久?聯想到冠世侯如今的聖寵,“看來四哥還得繼續辛苦下去,有得必有失,四哥一定深有體會。”
經夢馨提醒,胤禛才想起這塊手帕是佟佳氏繡好了送給她的,佟佳氏哪裡都好,只有女紅稍微的差了一點。為了這塊手帕,佟佳氏雖然沒明說,但正經廢了功夫,在胤禛出京前相送,代表著佟佳氏對他的一片真心。
如今塞到鹽商的口中,胤禛就沒想過將手帕再拿回來,只當做丟了。夢馨入府一年多,從未給他送過禮物,胤禛冷哼:“當她是你?”
“嗚嗚···嗚嗚···”
鹽商適時的支吾起來,胤禛藐視般的說道:“爺是當朝四皇子,愛新覺羅胤禛。”
鹽商鬥雞眼一翻,白眼仁朝上,碰得徹底暈過去,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祖父是該著急了。不單單是銀子的問題,還有整個家族,自己多什麼嘴?
夢馨將一疊厚厚的欠賬紙張遞給胤禛,“字據給您了;如果妾去討債,沒準會折騰得江南雞飛狗跳的,您也知曉妾脾氣不好,江浙水患···有可能有人藉機生事,盛世之下百姓也是辛苦的。“
胤禛眼底閃過讚許,起碼在大事上,沒見過夢馨糊塗的時候。但夢馨隨後的一句話,又讓胤禛有掐死夢新的衝動,“皇子討債隊,這名還是不錯的,討債皇四子。”
討債皇子,抄家皇帝,這可是胤禛一輩子最深入人心的形象,現在先拿這些鹽商練練手,將來討起戶部的欠款時胤禛會不會更順手一點?
胤禛撇下夢馨,拿著賬單去同胤祥商量,夢馨抬頭看到汪洋一片,心情沉重起來,災民永遠是可憐的,希望這幾百兩銀子能幫到需要幫助的人。
只是這種銀子掙起來···康熙帝會不會有意見?夢馨可不想在康熙帝那裡報號求關愛,求賢明。做為一個側福晉被康熙帝總是惦記著,不是好事啊,至於讓康熙帝賜個名號啥的···以康熙帝要面子的作風,只會給四福晉更大的恩寵,康熙帝最怕人議論他爬灰啦,或者有寵妾滅妻的心思。
船隻飄飄蕩蕩,夢馨身體隨之搖擺,扶著欄杆的前,胳膊被人拽住,胤禛咬牙的聲音從後傳來:“在船上還胡思亂想?”
夢馨看著滾滾的江水,“如果萬歲爺怪罪嗎,四爺預備如何?”
胤禛手掌收緊,夢馨低笑:“我找我哥去。”
“你是爺的女人。”
“哦,可妾的哥哥比您受寵。”
“再受寵他也是一個奴才。”
“可妾看著皇上沒將妾的哥哥當做奴才看。”
胤禛知道胤祥在後面看著,他方才同胤祥說了一半的話,見到夢馨神色恍惚,便不由自主過來拽住她,早知她一樣氣人,不如讓她掉到江裡去···
船隻飄飄蕩蕩的在江水中漂泊,夢馨安靜了下來,在胤禛眼前的堤壩不負存在,豁然倒塌的堤壩給胤禛的衝擊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不是夢馨關鍵時候···如果不是自己死命的拽住夢馨,她會不會丟下自己跑掉了?
胤禛眸色一下子陰暗起來,以前的事亦一樁一樁的在眼前回蕩,在木蘭圍場,她找得不是自己,在有可能面對皇阿瑪的責難的時候她想找得援手一樣不是自己,“會嗎?你就不怕當寡婦?”
只要他死了,夢馨不可能再嫁。胤禛問得極輕,幾乎在嗓子眼兒中轉出了幾個字,正沉靜在自己思緒裡的夢馨根本沒聽到,江面上的風吹拂起夢馨額前的劉海,夢馨眼中總是旁觀戲謔的目光不復存在,胤禛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