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馨垂頭想著善保,沒有差事官職,在冠世侯府享福倒還好,就怕善保身邊圍著各色各樣的人,善保那性子···夢馨真真是擔心啊,看康熙帝今日的將笨蛋哥哥護得滴水不漏,夢馨在胤禛後院待著,除了應付爭寵嫉妒的女人之外,倒也沒什麼機會見外人,善保便成了榮銳唯一的把柄弱點。
敬佩榮銳的有,嫉妒榮銳的更多,以康熙帝的善變,夢馨沒把握康熙帝會永遠的信任保護榮銳,都說康熙帝是個寬和的明君,可康熙朝的功臣,為康熙盛世盡心盡的功臣,沒有幾個是福祿壽齊全的。
只是康熙帝處理重臣的手段比較懷柔,不像雍正吃相難看罷了,當皇帝都是一個樣兒,同皇帝講昔日的情分,往日的功勞,等於把腦袋擱在他們手中。
雖然烏拉那拉氏被忽略了,但她不覺得氣惱,康熙帝的決定,德妃也得聽命,烏拉那拉氏的地位穩如泰山,夢馨越是親近德妃,她越是不得胤禛待見,在後院沒有胤禛的寵愛,就算她是冠世侯的妹妹也沒用,夢馨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靠烏拉那拉氏,她會是烏拉那拉氏手中最有用的的一顆棋子。
夢馨又是不能生,烏拉那拉氏根本就不擔心她,想到還在養病的弘暉,她多了幾分的焦急,看時辰差不多了,夢馨和德妃相談甚歡,烏拉那拉氏起身恭敬的說:“兒媳便留西林覺羅妹妹侍奉額娘,府裡弘暉身上不好,兒媳實在是放心不下。”
德妃淡淡的說:“不是本宮說你,事事別可著胤禛的性子,弘暉可是你將來的指望,本宮看弘暉又懂事又出色,你也勸勸胤禛別是將弘暉管教得太緊,弘暉是你身上的掉下來的肉兒,一旦有個好歹,不說你是不是心疼,你將來靠哪個?”
“四爺只是對弘暉太用心,兒媳也想著弘暉像四爺一樣。”
烏拉那拉氏不是不心疼弘暉,但胤禛對弘暉管教得嚴格,證明他看重弘暉,嫡長子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人,烏拉那拉氏怎麼勸?
德妃擺手:“罷了,你將來別後悔就成,烏嬤嬤,本宮收拾出來的藥材給四福晉帶回去,還有本宮在佛前供奉的平安符一併帶給弘暉。””讓額娘費心了,多謝額娘。”烏拉那拉氏接過藥材和平安符,德妃說道:“沒什麼,他總是本宮的嫡親孫子,本宮盼著他好。”
夢馨自覺得送烏拉那拉氏出門,德妃對身邊的人問道:“你看老四身邊這個西林覺羅氏?”
“老奴瞧著是個有主見的,並非想得那般愚蠢。”烏嬤嬤躬身低聲說道:“老奴遠遠的看到四爺拽著她,隨後她沒事,四爺看不出什麼,但在死角里怎樣,老奴也不清楚。”
“我看她像一個人。”
“您是說?”
德妃舒服的眯了眼睛,“她像我年輕的時候,但比我有福氣,她後面站著冠世侯,我···那時我有什麼?仰人鼻息過活,死熬活熬的才到今日,可老四卻恨我怨我,四兒媳婦也認為我偏心,她們一個個都不明白,不明白我當時···罷了,看到她,彷彿看到了在孝懿皇后身邊的我···景仁宮···”
“主子,四爺將來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我不指望他,我唯一指望得人是老十四。”
德妃眼裡劃過惋惜,“本宮萬萬沒想到烏雅氏能給老四帶去了西林覺羅夢馨,如果早知曉就好了,有這麼個人放在老十四身邊,不說冠世侯,就是她的性子也能壓一壓老十四的放肆脫跳。”
提起十四阿哥,德妃真真是滿臉的寵愛,“他什麼都好,只是性子太毛躁,只看到眼前,我怕他將來吃虧。”
夢馨將烏拉那拉氏送出永和宮,烏拉那拉氏和藹的握住夢馨的手:“額娘便拜託你了,西林覺羅妹妹侍奉好額娘,於我於四爺都是大功一件,你再回府邸便不一樣了。”
“奴婢明白。”
烏拉那拉氏自然不會讓夢馨下跪,手上更為用力,“都好,往後你自稱奴婢的日子怕是不多,我提醒你一句,在宮裡你更是得謹慎從事,斷不可給四爺丟臉兒,十四弟,十三弟尚沒大婚,還在宮裡住著,他們常常去永和宮請安,你···”
夢馨對勾引阿哥沒興趣,取了膝蓋:“奴婢會避開的,德妃娘娘身邊也有人伺候,用不上奴婢時時刻刻都在。”
烏拉那拉氏滿意的笑笑,又交代夢馨幾句才出了皇宮,夢馨默默的向回走,恢弘壯麗的紫禁城皇宮除了勾心鬥角,就是勾心鬥角,雖然在宮裡日子不好過,但相比較風起雲湧的四爺府後院,夢馨寧可在宮裡躲過這場風暴,沒有一個女人不計較名分,哪怕是佟佳氏也一樣。
她認為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