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整個世界搬空之後,臭不要臉地住了進來,趕都趕不走。
後來他真的走了,許茜反而不習慣了。
……
李訣真的生氣了,足有一週多的時間,一次也沒來找過許茜,過去每天無數條的資訊轟|炸也中斷了。
一週後,許茜給他發了條訊息:“最近很忙?”
李訣倒是秒回,語氣卻是冷冰冰的:“有事嗎,許小姐。”
“……”
許茜耐著性子,給他發了一條服軟的文字:“我想你了。”
李訣:“呵。”
許茜氣得摔手機。
什麼狗男人!
過了會兒,李訣給她打了電話,懶洋洋道:“想我?”
她輕哼:“去死。”
“許茜,以前你對林止言百依百順,對我怎麼就從沒溫柔過。”
“我怎麼沒溫柔了?”
他沉聲道:“去死這種話,你只會對李訣說,不會對林止言說吧。”
許茜氣結道:“你和他不一樣啊。”
“是,我和他不一樣,你見了他就臉紅心跳。見了我…只想罵人,對吧。”
“……”
許茜無語至極:“好,你要是覺得我不是真心,那就永遠別過來了。”
“老子犯不著。”李訣冷聲說:“犯不著跪舔一個從沒愛過我的女人…”
李訣氣急敗壞地掛掉了電話,重重地將手裡的籃球扔了出去。
他以為自己可以灑脫、可以不求回報,但是做不到。
他不是在充滿愛的環境下長大的,所以他不是那種擁有很多很多愛的男孩。恰恰相反,他偏執又吝嗇,任何付出都會要求回報
他越是深愛她,就越是渴望她的回應。
是啊,兩個冷冰冰的人,如何抱團,如何相互溫暖。
晚上,許茜喝了點紅酒,有些微醺的醉意。
她慵懶地倒在了床上,迷迷糊糊間似聽到門口有聲響,像有人在按她的密碼鎖,不過幾次密碼鎖都提示:密碼錯誤。
她以為是李訣過來了,胡亂地踏著拖鞋來到門口,手握在了把手上,準備開門。
開門前,她朝貓眼外望了望,卻發現貓眼裡面一團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不應該,門外是自動感應燈,如果有人的話,燈一定會亮。
更何況即便燈沒有亮,也不可能一點光線都沒有,什麼都看不見。
許茜打了個冷戰,瞬間清醒了過來,落在門把上的手趕集抽了回來。
後背一陣發涼。
頭腦冷靜了幾秒鐘,她迅速將門扣反鎖。
門外的人似乎聽到了反鎖的聲響,試密碼的動作停了下來。
黑暗中,一片駭人的死寂。
許茜哆哆嗦嗦地摸出了手機,看到現在是凌晨兩點二十,她下意識地翻出李訣的號碼撥了過去。
默默地祈禱著,一定不要關機。
終於,嘟聲響了五六遍之後,男人超級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許小姐,您有什麼毛病!看看現在幾點了,老子明天還有訓練!”
許茜靠牆站著,極力壓低了嗓音,顫抖著說:“李訣,我害怕…”
李訣聽出了她聲音不對勁,睡衣頓時清醒,立刻坐起身問道:“怎麼了?”
“門門口好像有人,在試我的密碼鎖。”
“等著,我馬上過來。”
“你別掛電話!”
“不掛。”
二十分鐘後,密碼鎖再一次被按響。
這次,門被推開,李訣走了進來,一隻手拿著接通的手機,另一隻手還提著一根棒球棍。
窩在床頭瑟瑟發抖的許茜連忙撲過去,跳起來抱住了他,情緒崩潰地說:“嚇死我了。”
李訣又心疼又懊惱,摸她的頭,輕輕安撫著:“好了,我來了,不怕。”
“你剛剛在外面看到什麼人了嗎?”
李訣搖了搖頭:“沒有,大概已經走掉了。”
“那…那就好。”
“明天去物業看看監控。”
“嗯。”
她稍稍鎮靜了些,打量著他。
他裡面還穿著睡衣,外面胡亂穿了件外套,鞋都沒來得及換,還穿著夾板拖。
想來他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李訣,謝謝你。”
少年不自在地望了她一眼,她只穿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