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著離開了。
江之昂望著她消失在夜色裡的身影,手緊緊攥了拳頭。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是江豫濯打來的,江之昂接了起來:“爸。”
男人的嗓音低沉有力:“隨時記住你答應過我什麼,當然,更要記住我答應過你什麼,不要讓我失望。”
江之昂回頭望了望,看到男人的黑色轎車就停在不遠處。
“放心。”
……
晚上,夏桑回道宿舍,周離離看到她眼睛紅紅的,連忙上前關切地詢問:“小桑,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個學弟欺負你了?”
夏桑搖了搖頭,用溼毛巾擦了一下臉:“沒有,分手了。”
蘇若怡從一堆檔案裡抬起頭,感嘆道:“哇塞,你這還真是來得快又去得快啊,前兩天還如膠似漆,今天就分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林嘉思塗著糖果色的指甲油,冷嘲熱諷道:“聽說江太子身邊的女孩可不少啊,一時興起看上了夏桑,玩膩了就丟了,嘖,不過這速度也忒快了些吧。”
周離離氣紅了臉;“你亂講!夏桑才不會被人甩呢!”
“你看看她這哭紅的眼睛,不是被甩是什麼。”
夏桑心情不佳,這會兒也不想忍耐了,望向林嘉思:“我再可憐被人甩,好歹也就兩三天的功夫,不像某人,被體院的在小樹林玩了幾個月,最後跟我一樣的下場,聽說趙平最近又在追大一的學妹吧,你虧不虧啊。”
林嘉思被戳到了痛楚,指甲油都塗歪了:“夏桑,你這一張嘴巴可真厲害啊,一個宿舍抬頭不見低頭見,你要跟我宣戰嗎!”
夏桑面無表情道:“上一個說這話的人,現在正在監獄裡蹲著,你確定要跟我宣戰?”
林嘉思氣得腳指甲油都塗歪了。
她當然也聽說過那起轟動南溪市的刑事案件,知道夏桑平時看起來溫柔乖順,但惹毛了也是不好對付的主兒,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把這口氣嚥了下去。
……
夏桑冷了江之昂幾天,江之昂給她發了幾次資訊沒有得到迴音之後,也沒有再找她了。
有時候,夏桑都禁不住懷疑,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周擒呢。
他周圍從來不缺熱鬧,光芒耀眼,可是周擒卻是一身的晦暗和陰霾。
江之昂又怎麼會是周擒呢?
可如果他不是周擒,又怎麼會用那樣深刻的眼神看她。
幾天後,新生開始了軍訓,學校裡每天都是一片碧綠的汪洋。
每天早上六點,操場上便響起了進行曲。夏桑在圖書館裡也能聽到樓下新生跑操喊口號的聲音,整齊劃一,充滿了青春能量。
傍晚放學,她經過了風雨球場,看到不少女生都圍著鐵絲網,朝球場內探頭觀望,歡顏笑語地指指點點,議論著什麼。
夏桑隔得遠,但是一看女生們臉上的笑意,大概就能猜到球場裡是什麼情形了。
雖然這一屆新生裡帥哥真是多不勝數,但除了周擒,沒人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讓球場外圍聚這麼多女孩。
夏桑溜達著,走到了球場鐵絲網外,朝裡面望了望。
暗紅色的塑膠操場上,一簇簇宛如綠芽般的新生們,正迎著陽光,筆直英挺地站著,身上是軍綠色的迷彩服,一個個精神百倍。
大概也是因為這是軍訓的第一天,等過兩天,他們就會像秋黃打蔫兒的麥芽一樣了。
每一屆都是這麼過來的。
很快,夏桑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周擒。
每次看到他,她腦子裡,總是要先閃過周擒的名字,然後才是江之昂。
他站在計算機學院的方陣排頭,英姿挺拔,短袖之下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結實,呈健康的麥黃色。
無論是軍姿還是立定,或者齊步走,他的動作的無線趨近於標準模板。
女生們自然也是望著他,眼底透著狩獵般的光芒。
“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帥。”身後傳來了林嘉思不屑的聲音:“是哪一個啊?”
蘇若怡道:“咱們學院排頭的那一個。”
望見江之昂之後,林嘉思立時陷入了沉默。
看來…是征服她了。
江之昂的標準動作贏得了教官的讚賞,將他拉出來當示範:“看你們一個個跟病秧子,沒吃飽飯啊!知道你們平時忙學習,沒運動,跑個800都要命。大家都是高分考進來的,看看人家江之昂,軍姿站了一天,一聲沒吭,動都沒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