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也很大方,經常請我們吃飯,人很好的。什麼殺人啊,他絕對做不出這種事。”
夏桑站在人群中,冷眼看著同學們接受採訪,心漸漸地涼了下來。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祁家的人收買了他們。
如果祁逍他爸真的在學校收買了“水軍”,在這裡顛倒黑白,那麼輿論方向會不會改變…
有錢有勢,真的可以一手遮天嗎!
夏桑氣得全身發抖,顧不得許茜的阻攔,擠到了鏡頭面前,推開了接受採訪的男生,言辭激烈地控訴道:“我是祁逍的同班同學,祁逍在學校霸凌了很多人,很多同學被他欺負了都不敢吭聲。”
周圍同學頓時安靜了下來,表情複雜地看著她。
記者一見有料,連忙問道:“為什麼同學們不報告老師或者跟家長說呢?”
“說了也沒用,祁逍家裡有錢有勢,老師們不敢管,家長們管也管不了。”
“你有具體的證據嗎,或者有被霸凌的同學可以出來作證嗎?”
“不需要證據,我就是被他霸凌的同學之一。”
周圍同學的臉上表情很豐富,有惶恐的、有慶幸的、也有看熱鬧的。
“我相信,周圍同學裡肯定也有被祁逍欺負過的,你們現在不站出來,還要等什麼時候呢?”
同學們有的心虛地移開了眼神,顯然是不敢應和夏桑的話。
夏桑還要說話,校領導和班主任老何卻匆匆趕了過來,試圖阻止採訪:“你們都聚在這裡幹什麼!高三的同學,還不快去自習室,看看還有幾天高考!”
同學散去了些,有的同學走了幾步,仍舊回頭看熱鬧。
夏桑看到校領導中,還有她的媽媽——覃槿。
覃槿看到夏桑,眉頭也皺了起來。
“記者同志,你們在校門口採訪,眼中影響我們的正常教學工作,這樣不太好吧。”
說話的是學校的副校長,一個挺著啤酒肚的四十多歲的男人,同學們平視給他取外號叫“呼啦圈”,因為他的肚子實在是太大了。
拿著話筒的記者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聲音清朗,不卑不亢地說:“我們在放學時間採訪,怎麼影響你們的教學工作了?”
“我們有不少高三同學,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了,你們要是影響了他們的心理健康,負得起這個責嗎?”
“心理健康?我們怎麼會影響同學的心理健康,我們是正常採訪啊。”
“呼啦圈”領導義正言辭地說道:“但你們會影響我們高三生的情緒。”
覃槿也站出來說道:“記者同志,請你們馬上離開學校。”
“我們有采訪的自由!”
“但我們有保護學生安全的義務!”
班主任老何走到夏桑身邊,拉了拉她的衣袖:“夏桑,我在班上怎麼說的!你剛剛對記者亂講什麼呢!”
“我沒有亂講,我講的都是真話,沒有一個字作假。”
“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看你媽媽還在這兒呢,不要再說了。”
夏桑咬著牙,顫抖地看著周圍一眾道貌岸然的校領導。
自從周擒將祁逍送進去之後,夏桑心裡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無助感…總算是煙消雲散了,她再也不怕了。
但是現在,看著這些拼命想要掩飾真相的大人,這裡面甚至還包括她的媽媽。
他們不僅幫不了她,反而助紂為虐。
夏桑再度感覺到了惶恐和無助。
而這一次,周擒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她全身的血液都冰涼了,冷得牙齒打顫,轉身面對這鏡頭:“我沒有一個字說謊,祁逍霸凌同學,也霸凌我,他逼我當他的女朋友,逼我喝酒,逼我扮成他希望的樣子……因為我不是他理想中聽話溫順的模樣,他喝醉酒之後,拿剪刀剪掉了我的頭髮!”
覃槿難以置信地看著夏桑:“桑桑,這…這些都是真的嗎?你為什麼不跟媽媽說呢!為什麼不跟老師說呢!”
“我為什麼不說,因為老師幫不了我,我爸媽都幫不了我,因為祁逍氣焰囂張、動不動就要人下課!祁家有錢有勢、一手遮天!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黑暗和混沌!”
夏桑胸口起伏著,幾乎是用嘶吼的嗓音說完這番話,覃槿的眼睛已經紅了。
許茜也連忙站了出來,激動地說道:“我可以作證,我也被祁逍扇過耳光!他就是個人渣和敗類!他不僅霸凌同學,他還霸凌老師!沒有人敢管他,教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