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段時音安慰她:“放心啦,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再說祁逍本來就不該留下來,別想了。”
“晚上回去問問你媽媽,就知道結果了。”
夏桑點點頭,拿著票號起身去櫃檯邊取餐,便在這時,看到祁逍和徐銘幾人走進了奶茶店。
祁逍打扮一如既往的張揚,在同學們幾乎全員校服的情況下,他仍舊能穿著紅白相間的韓風潮流外套,腳上是價值不會低於五位數的名牌鞋,和朋友們高聲談笑,絲毫沒有被今天的風波所影響。
夏桑看到他這樣的狀態,已經猜到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了。
祁逍自然也看到了夏桑,溜達到她身後,用隨意聊天的調子,說道:“年三十那晚,你讓我真的很沒面子。”
夏桑厭惡他到了開口和他講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默不作聲,只當沒聽到他的話。
他也不急,坐在吧檯邊,緩慢道:“所以,你是把咱倆的事,跟你媽媽說了?”
夏桑忍不住回了句:“咱倆什麼事都沒有。”
“隨你怎麼說。”祁逍聳聳肩:“不過我早就跟你講過,只要我不想走,沒人能讓我離開火箭班。”
夏桑看了他一眼,他神情坦然,看起來胸有成竹。
“你就這麼確定嗎?”
“要不你等會讓回去問問你媽媽?”祁逍笑了,笑容依舊和往常一樣自信。
夏桑感覺到陣陣冷意席捲她的心頭。
她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他不走,她走。”
然而祁逍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微笑著,附在她耳畔道:“你覺得體育部怎麼樣?還是更中意後勤部?”
夏桑趕緊遠離他:“你什麼意思?”
“我是問你,你覺得覃阿姨要是從教務主任的位置退下來,是更想去體育部呢,還是後勤部。”他嘖了一聲:“啊,忽然感覺,食堂也不錯,女魔頭穿食堂阿姨的衣服給同學們打飯,肯定特精神。”
夏桑耳朵一陣轟鳴,如遭雷擊。
她瞪著祁逍,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祁逍已經被她撕成碎片了。
祁逍看著她渾身發抖、牙齒顫慄的模樣,知道這句話已經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也不再刺激她,將一袋豆乳奶茶遞到她手邊,和朋友揚長離開。
段時音和賈蓁蓁連忙上前安慰她:“害,肯定是騙人的。”
“就是,你媽媽當了這麼多年的主任,怎麼可能說退就退。”
“是啊,什麼食堂阿姨,搞笑呢!”段時音柔聲安撫道:“桑桑,他肯定是嚇唬你的。”
夏桑絕望地看著兩位夥伴:“你們覺得他做不到嗎?”
段時音和賈蓁蓁面面相覷,同時沉默了。
她們都知道,以祁家的能量,祁逍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當天晚上,覃槿很晚才回來,回來之後徑直去了書房,鎖上了門,一直到夏桑上床睡覺了,她才出來洗漱。
夏桑偷偷站在門邊,能嗅到屋外濃郁的煙味。
她大概猜到,今天覃槿開會的結果,可能並不好。
媽媽不願意面對她,多半也是因為她可能真的…保護不了她。
她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緩緩坐了下來。
直至此刻,夏桑才算明白了那種被逼入絕境的感覺,是如此讓人絕望。
她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只覺得前路一片晦暗。
那個時候,父親入獄、母親離開、如此優秀卻被所有重點高校拒絕…只能走上體育生道路的周擒,是不是也像今天的她一樣,站在懸崖邊,感受冷風的刺骨。
想到他,夏桑心裡多少恢復了一些勇氣。
她多想把自己的處境告訴周擒,她甚至想讓周擒狠狠揍祁逍一頓,發洩她心頭之恨。
但理智控制住了夏桑,她知道,祁逍連覃槿都能夠搞下來,對付周擒,不過是輕而易舉地動動手指頭罷了。
她犯過一次蠢,絕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
第二天,夏桑聽說祁慕庭又來到了教務處。
在祁逍進了辦公室不久之後,夏桑也跟著敲門進了教務處。
覃槿看到女兒進來,臉色一沉,呵止道:“誰讓你來的,快出去!”
夏桑看了眼在座的表情嚴肅的領導,又看了眼坐在正位的祁慕庭,回頭對覃槿道:“媽,對不起,我騙了你。”
“什麼?”
“我那天跟你說,祁逍影響我學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