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點交給我。”
祁逍顯然是聽到了,但仍舊沒理他。
同學們都知道祁逍的脾氣,一般有點兒眼色的都不會再追問下去,偏這位體委是個軸脾氣:“不交的話,就當你自動棄權了。”
祁逍終於懶懶抬起了眸子,不屑地掃了他一眼,拉長調子:“沒寫,明天交。”
“你要是還沒寫,現在就快去寫吧。”
“你有什麼毛病呢!”祁逍身邊的徐銘推了體委一下,動作很不客氣:“沒看到我們再說事情嗎?”
體委身材很壯,倒也沒有被他推搡得多狼狽,只說道:“老師說了,這節課就要交,不能推到明天。”
終於,祁逍從包裡抽出了那張空白的報名表,遞到他面前。
他伸手去拿,“嗖”的一下,祁逍收回了報名表,快速折成了條狀,用紙條挑釁地拍了拍體委黝黑的臉頰:“我說了,明天交,你是豬?聽不懂人話?”
體委受了侮辱,臉色漲得通紅,憋了很久,憋出一句:“你…你囂張什麼呀,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祁逍冷笑:“大概比你這頭豬…稍微了不起些。”
體委是徹底被激怒了,但又不敢和他動手,單挑他一點兒也不怕他,但是他身後還有好幾個哥們,都氣勢洶洶地盯著他呢。
好漢不吃眼前虧,體委訕訕地走到一邊,小聲地咕噥了一句:“這麼了不起,追了大半年都沒成功的女孩,還不是跟十三中的人好了。”
這句話偏讓祁逍聽到了,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用冰冷的調子道:“給我回來。”
體委回頭看他一眼:“幹嘛!”
話音未落,身邊兩個男生將他揪扯到了祁逍面前。
“你想幹嘛!想在走廊是欺負人嗎!這裡到處都是監控,你敢亂來!”
祁逍森寒的眸子掃了他一眼,又環掃了周圍人一眼。
他從他們的眼裡,看到了的嘲笑和輕蔑。
過去十多年,要什麼有什麼、求仁得仁,祁逍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他回頭,對徐銘道:“叫夏桑出來。”
“呃。”徐銘有些猶豫:“這個…”
他雖有猶豫,但還是照做了,走到教室去找了夏桑。
夏桑正在默著英語單詞,為期中考試做準備。
徐銘走進來,對她說道:“夏桑啊,等會兒祁逍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聽話啊,別和他槓。”
說完,他不等夏桑反應,連拉帶拽地把她拉出了教室。
“哎?”
夏桑腦子都還沒清醒,就被拉到了走廊上,看到臉色冰冷的祁逍,有望見了哆哆嗦嗦被嚇得不輕的體委,有些莫名其妙。
接著,一堆吃瓜群眾的視線便落在她的身上。
“夏桑,這四眼傻逼說我追了你半個學期都沒追上,你今天給個準話。”
“……”
夏桑翻了個白眼。
連日來的流言蜚語,讓她心裡也有些窩火,望向了體委,沉聲道:“開玩笑,能別帶我嗎?”
膝蓋中槍都沒這麼精準。
“又不是我主動點火!”體委也很委屈:“明明是祁逍太囂張了,當自己是太上皇呢,誰都要伺候他!”
祁逍望向了夏桑:“今天擺明了就問一句,我他媽追不追得上。”
夏桑望了眼周圍一臉看好戲的吃瓜群眾,知道這出大戲…很快就會以光速飛向了教務主任辦公室。
前兩週覃槿才“結果”了兩個在花園裡牽手談戀愛的苦命鴛鴦,她對這種“緋聞”絕對零容忍。
夏桑不想讓自己麻煩纏身,咬了咬牙,一字一頓:“沒-可-能。”
“哦豁~”
吃瓜群眾發出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
祁逍活動了一下頸子,望著夏桑,嘴角浮起冷冽的笑意。
放學的時候,八卦女王段時音從目擊群眾口中打聽到了具體情況——
“這是純躺槍了,本來沒你的事。這體委也是…瞎說八道什麼呢,還把桑桑帶上…”
賈蓁蓁道:“其實體委也沒惹他吧,他張口就罵人家是豬,有點侮辱人啊。”
“以前祁逍也不這樣啊。”段時音道:“估摸著就是心情不好吧,桑桑和宋清語那件事,可能讓他最近有點炸毛…”
“我倒覺得,祁逍有點變了。”賈蓁蓁觀察著夏桑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有點不太像他了。”
夏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