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不怕。”
“真的沒問題。”
“行了。”
本來全部交給她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周擒終究還是捨不得,眼裡蕩著溫柔,滿心都是不忍。
他那樣沉重,帶著生活的疲倦和壓力,是一分一毫也捨不得分擔給她。
夏桑攥著他的袖子,貼得更近了些,扶著他慢慢走出了園區大門,順手招攬了一輛計程車,將周擒塞了進去。
“師傅,麻煩去火車北站的惠民路。”
說完,她不等他回應,關上了車門。
隔著灰色的車窗,夏桑望著周擒,右手小幅度地揮了揮。
周擒沒什麼表情,只是一直看著她,直到計程車緩緩駛了出去,他回頭,透過後車窗看著路燈下女孩漸模糊的身影。
計程車走了一公里左右,駛下了二環高架,周擒沉聲道:“師傅,在前面的公交站停吧。”
“不是去火車北站嗎?”
“不去了。”
計程車停在了前面的一個破舊的公交站邊,周擒下車之後,等了五分鐘,等到一輛回程的公交車。
……
夏桑走到家門口,特意看了看微信步數,9983。
她趕緊原地做了十幾個高抬腿,終於湊夠了一萬步數,紅著小臉推門走了進去。
換鞋的時候,看到鞋櫃裡對了一雙黑色男士皮鞋,夏桑眼底透出驚喜的光芒,拖鞋都來不及穿上,光著一隻腳丫子,朝著半掩的臥室門跑去。
夏且安回來了,他換上了一件高領的毛衣,身形筆挺地站在鏡子前。
“爸爸!你回來了!”夏桑像鳥兒似的愉快地飛進房間,開心地竄到他身邊:“美國上市公司那邊的事情忙完了嗎?”
“差不多了。”夏且安回身抱住了女兒,笑著說道:“讓爸爸看看,長胖了沒有。”
“長胖了才不好呢。”夏桑坐在他身邊,忙不迭地向他報喜:“不過上次月考,我又進步了一名,現在是年級第四了。”
“第四這個數字不太吉利啊。”夏且安颳了刮她的鼻子,開玩笑道:“要麼再努把力衝第三,要麼就退到第五唄。”
“害。”夏桑擺擺手,笑了起來:“你都不鼓勵我!媽媽最近都一直說我進步很大。”
“成績嘛,不是最重要的。”夏且安說道:“不要被分數綁架了,爸爸還是希望你能過得快樂些,每天開開心心的。”
“嗯!”
“對了,要勞逸結合,別總都是窩在房間裡看書,身體也要鍛鍊起來啊。”
“每天都有堅持運動。”
“對了,爸爸給你帶了禮物。”夏且安從桌上取來了一個芭比娃娃的盒子,對她說道:“美國買的,正版,看看,喜歡嗎?”
夏桑看著盒子裡的芭比娃娃,有些啼笑皆非,對夏且安道:“爸,為什麼你要給我買這個呀?”
“這娃娃不是你最喜歡的嗎?”
“小時候是喜歡,可我已經長大了呀。”夏桑說道:“已經不玩娃娃了。”
“沒什麼嘛!把它拿去,放在你的房間裡做裝飾,你的房間裡不是有那麼多卡通娃娃,多一個爸爸送的,也不多嘛。”
“好吧。”夏桑收下了禮物。
她房間裡的娃娃,其實也不是她自己的買的,是周擒抓娃娃技術太好,那次和祁逍鬥氣,抓了一大堆回來,沒地方放,只能全部堆在床頭。
夏桑抱著娃娃和他坐了會兒,正要問他這段時間是不是會一直在家裡,回頭卻看到夏且安半開的行李箱,箱子半面整整齊齊疊著衣服。
她遲疑地問:“爸爸你是…又要出差了嗎?”
覃槿抱著手倚在門邊,面色冷淡,鼻息間發出一聲輕哼。
夏且安猶豫了片刻,看著女兒期待的表情,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是啊,爸爸是要出差。”
他嗓音聽起來很虛弱,但也只能這樣說。
夏桑低頭,摸了摸芭比娃娃可愛的大眼睛和長睫毛,良久,說道:“其實,你要和媽媽離婚也不用瞞著我,直說就可以了,又不會怎樣。”
夏且安嚥了口唾沫,艱難地說道:“小桑,別胡思亂想,沒有的事。”
“那我回去寫作業了哦。”夏桑臉上的喜色已然一掃而空了,她很乖巧地拎著娃娃起身走出了房間。
夏且安看了覃槿一眼,帶著埋怨,覃槿冷言冷語地說:“當爸爸的拋棄親生女兒,成天不回家,現在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