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永遠具有意義。
而這時候的林遠思,依然停留在許多年前校園男生的狀態。他現在雖然做了老師,但仍然每天呆在書房內擺弄他的電腦,每天都在重複同樣的生活,不起絲毫波瀾。關冰倩明白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但是,對於林遠思的現狀,她其實在心底已經有了不滿情緒。這表現在她與林遠思一起時,總提不起精神來,想跟他說些什麼,但因為自己的性格,和考慮到一個男人的尊嚴,有些話又實在說不出口。她確定林遠思是真的愛她,自己的這種不滿情緒帶給林遠思的,是讓他在她面前愈發拘謹,快30歲的人了,看起來卻還像一個初入學的大學生樣靦腆。許多個黃昏月下,關冰倩與林遠思在華南大學的操場上散步,晚霞與月光常常讓關冰倩在心裡生出許多憧憬,一些溫熱的柔情那時也絲絲縷縷地從心裡深處蔓延開來。但身邊的林遠思,卻似乎根本感覺不到這些,彷彿只要跟在關冰倩的身邊,就是件讓他很開心的事,剩下的對他都顯得無關緊要了。而關冰倩需要的不僅是倆人在一起,她希望林遠思能夠向她表達自己的愛,而不是單純地靠她去感覺。
關冰倩知道自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那一刻,她迫不及待有了些立刻見到林遠思,跟他說清楚一切的衝動。
透過大戶室寬大的窗戶,外面的雨絲幾乎看不見,但關冰倩知道它此刻依然在悄悄潤溼著整個城市。而她此刻的心思,也像這細雨漫無邊際,像細雨般纖柔且憂傷。
那邊的喬鋒與魯毅還在閒聊,喬鋒問魯毅:“公司有沒有關係比較近的股評家?”魯毅回答說:“沒有。但銀賽港國際信託倒經常請一個叫太行的股評家講課。”喬鋒說:“如果方便,公司最好能與一個股評家保持長期聯絡。”魯毅說:“你的意思是利用媒體的力量?”喬鋒點頭:“這次咱們中籤的西部明珠數量挺多,到賣的時候,如果能夠有一些輔助手段,可以獲利多一些。我們不能小看輿論的重要性,一個好的政委可以頂一個炮兵師。炒股其實就是打仗。”魯毅點頭說:“近期我就著手辦這個事。如果能聯絡上那個叫太行的就更好了。”他停一下,接著說:“這事兒,我看你抽空打個電話給章沁暉。她跟太行挺熟,聽說是去年上海紅馬甲培訓班的同學。”
喬鋒一愣,說道:“我也是章沁暉那期紅馬甲培訓班的同學,我怎麼不知道班裡有個叫太行的同學?”魯毅想了想說:“好像聽章沁暉說過,叫太行的股評家真名叫呂太行,太行是他取的筆名。”
喬鋒又怔了怔,想起那個紅馬甲培訓班時的班長。魯毅這時又說:“太行這段時間名氣挺大,先是在報社開辦了週末
股票專版,藉此與不少券商關係搞得火熱。後來乾脆辭職單幹,在媒體上開闢專欄,以文風直接大膽、具有煽動性著稱。後來他的專欄受到一些大戶的注意,這些大戶主動與他拉關係。在行情好的時候,他點評的股票短線很快就會有反應,對市場影響越來越大;特別是一些散戶,簡直把他的文章當成了股市的風向標。現在他是好幾家券商的投資顧問呢!”
喬鋒沉吟了一下,說:“原來太行就是呂太行,我跟他也挺熟。那會兒在紅馬甲培訓班,我還跟他交過手,發生了一些小過節兒。”喬鋒笑笑,接著說,“太行是個有辦法的人,又對媒體這麼熟,我看就找他吧。”魯毅有點不放心地道:“現在的太行名氣越來越大,咱們萬安投資剛剛起步,我怕他不願意幫這個忙,而且,你說在培訓班那會兒還跟他交過手。”喬鋒笑道:“你大可放心,我與太行交往雖然不算太多,但我想他不是個勢利的人。他的市場眼光非常敏銳,他應該能看到西部明珠後面潛藏的商機。”喬鋒頓一下,又說,“培訓班裡我跟他交過手不錯,但那只是鬧著玩的事。退一萬步,就算他真在乎那會兒的事,但為了顯示大度,他也會幫咱們這個忙。太行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自跌身份。何況,這裡有他兩個同學,他能這點面子都不給嗎?”魯毅搖頭微笑,嘆道:“高人做事高深莫測,真不是一般人所能猜度得透的。”
這天中午,關冰倩告別喬鋒和魯毅,回萬安
證券。兩個男人盯盤往往一盯就是一整天,因此關冰倩下午也沒什麼事,做了日常性的工作,然後打個電話給林遠思。聽到關冰倩的聲音,林遠思照例很高興,關心地問她忙不忙。關冰倩冷冷地說:“忙,公司這次中籤的西部明珠馬上就要上市了。這是萬安投資的第一次大資金運作,所以大家都在為此做準備。”林遠思說:“週末了,休息休息吧!晚上來我這裡吃飯。”林遠思住在學校分給他的宿舍裡,有一個單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