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千斤就拆了。官場上本來就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嘁,這誰不知道啊。”陳秀笑道。
“再也沒有人能比齊大元更善於擺佈利益這顆棋子啦。”盧晨光擁著陳秀,兩人在黑暗裡臨窗而立。這是省城的一家星級賓館,即使開著燈,也不會有人透過窗戶認出他倆,可他們還是謹慎地關了燈,讓漆黑保護著難得的安謐:“世事如棋,政局如棋,利益就是上邊的棋子。”
陳秀靜靜地將頭偎依在盧晨光胸口,襯衫的紐扣硌痛了臉,可她貼得更緊:“我們之間的利益關係是什麼?”
盧晨光手臂緊了一緊:“胡說!”
陳秀不語。盧晨光停了停,感覺出懷抱裡女人的黯然,沉吟了片刻,終於徐徐道:“也有些事,是不在利益計算範圍的。比如,我當然也可以去緊跟齊大元,他也不是沒有朝我示意。但,我做不出來。我做出來了,哪怕升官發財了,內心也不得安寧。做人要麼做個徹底的壞人,要麼做好人,我自知做不了壞人,有些事,就沒辦法跟著利益走。”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立案(7)
陳秀垂下頭,一顆眼淚“噗”的墜落在兩人的衣襟間,輕快得連她自己都幾乎沒有察覺。
從第一次在白綿召開常委會起,齊大元一個微妙的行為特徵就落在左君年的眼裡。無論是例會還是緊急會議,齊大元從來都是最後一個抵達會議室,即使他人就在近在咫尺的辦公室裡,從走廊上都能看到他辦公室門扇底下漏出來的燈光。一定要所有與會人等都已經就座,負責做會議記錄的秘書歉意地朝大家微微笑笑,然後匆匆出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