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企圖把安德希移交到坦丁皇家法庭的原因,都城人對這案子沒有過多的興趣,而法庭,又是萊因施曼家打造的風箏,看似高高在上,主人的扯線就能令它偏往任何方向。”佩姬冷笑,“實際上,讓安德希免於死刑太理想化了,聲譽這東西雖然無聊,但粉飾乾淨點總讓人舒服。在皇家法庭,結局依然是判處死罪。”
“有什麼意義?”
佩姬昂了昂頭,“被送上絞刑架的將是另一個體格外貌相近的倒黴蛋,監獄和鄶子手都有金雀花的人,完成這點比費都容易多了,萊因施曼家強大榮耀,但並不能將光芒照耀到每座城市的每一處角落。”
福蘭望著車廂,“請停車。”他請求。
“別這麼固執,我是給你機會,男人總盼著出人頭地,試想下,福蘭。弗萊爾男爵,比爵士的名頭響亮多了。”
沉默良久,福蘭疲倦地笑了笑,那笑容彷彿讓這個二十七歲的年輕人蒼老了十歲,“請不要再玩弄我了,女士。香蕉再可口,猴子也有選擇吃還是不吃的權利。”
等福蘭剛邁下馬車,佩姬喊住他,“很奇怪,以往你再怎麼不樂意,最後總會答應。提醒你一句,以前很多事都是我私人的拜託,但這次,我是傳達萊因施曼的意志,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同,以前,大人物之間狗咬狗的勾當,無論判罰傾向何方,叼到骨頭的,都只是分食著公正的惡犬。”福蘭發洩似地說,“你們在這世道上得到的已經夠多了,至少,我要留下點微不足道的東西,來證明天地間不朽的事物。”
路燈下,檢控官單薄的背影越拖越長,佩姬煩躁地跺著腳,她突然想起了那盆狗肉。
很可惜,機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