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的刺客不利。
刺客在一波虛張聲勢的突刺後,趁著領隊還處於防禦姿勢,迅速選擇了退卻,他朝樓梯的方向滑步移動,想借助階梯間的狹窄來避免多處受敵,
如果與他交手的是純粹的戰士,那麼,刺客的計謀就得逞了,但刺客忘了,這是位擁有神能的聖武士。
而他的後退,給了聖武士釋放神術的間隙。
繩索樣的光波纏繞住刺客的身體,屬於二級神術的定身術無法完全禁錮住他的行動,只讓他遲緩了幾秒鐘,但這已經足夠了。
狼狽不堪地打了個滾,勉強躲過了破空而至的長劍,刺客抬起頭,驚恐地發現,聖武士們背在後背上的火槍,已經上好了彈藥。
刺客最後見到的,是從槍管中噴射出的白煙與無數火星。
直到看見老管家千瘡百孔的屍首,扭曲著倒在一大片血泊中,萊姆探長才長鬆了一口氣,他後怕地用溼透了的袖子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根據年齡來推斷,他應該是黃金角海灣著名的老刺客邁德傑斯。”探長想,對這個身手高強,殺手生涯中做過無數起大案的刺客大師,巡警廳的檔案中有著不少資料,“幸虧是與聖武士同來,否則,光憑藉他一個人,就可以解決掉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巡警。”
為什麼邁德傑斯會出現在費都?探長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聖武士施展的真實之眼,讓魔法構成的遮眼術消失無蹤,在二樓最裡間的壁畫後,隱藏著一道秘門。
躲在門後的人已經放棄了抵抗,那人大概四十歲,額下蓄著濃密的鬍子,面容英俊,有著成熟男人的味道,稍微有些塌陷的鼻子和呈現黃色的面板,彰顯出他是有著坦丁與馬摩爾克雙重血統的混血兒,安靜坐在椅子上的他,彷彿是一個從小嬌生慣養衣食不愁的富貴人,但強健的臂膀、永遠掛在嘴角頹廢的冷笑與藍眼睛中偶爾流露的凌厲,又表明他不容小窺的另一面。
這形象很快與萊姆探長的某個記憶對上了號,“伊戈。安德希!”他喊道。
中年男人裂開嘴笑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對,我就是伊戈。安德希。”
東方有一句諺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探長覺得這句話靈驗極了,伊戈。安德希,坦丁帝國最大的黑幫頭子,他所領導的團伙,無惡不做,走私、綁架、謀殺、黑金交易,不算上暗地裡的罪行,光憑記載在案的,都足夠將他送上十次斷頭臺。
復生的活屍:聖徒(59)
在通緝榜上,他的懸賞金額可是有六個零。
但這位頭號通緝犯,一直生活得囂張愜意,不少垂涎賞金的傭兵團,捕風捉影搜尋著他的蹤跡,到最後,反而因不斷的暗殺,失去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刺客大師邁德傑斯,就是深受伊戈倚重的左膀右臂。
最出名的一次暗殺,是在六年前,某位深受推理小說影響,頗有家產的男爵,企圖在現實中演繹故事裡神勇偵探的英姿,花費了大量金錢與人力,甚至帶著私人衛隊四處追捕伊戈,於是,某個深夜,夢鄉中的伯爵被倘開的窗戶吹進的冷風凍醒,當他嘀咕著明明關了窗戶,起身準備去合上時,床頭櫃上並排的事物,讓他發出了恐懼到極點的哀嚎。
床頭櫃上的花瓶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睡在枕邊的妻子,與隔壁臥室的兒子,被齊頸砍下的人頭。
而他的女兒,也在那個夜裡消失了。
那悲慘的恐怖之夜過後,男爵瘋了,最後,在看護疏忽的情況下,用瓷碗的碎片割斷了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
“伊戈。安德希。”萊姆探長把這罪惡的名字又呼喊了一遍,“你被捕了,你將待在監獄最底層,等待正義的審判,如果不是這該死的律法條文,我現在就想把你撕成碎片。”
“噢,希望會是個舒適的單間。”伊戈滿不在乎地站起來,牆角處,先前被他的身體擋住視線的床,也出現在探長的眼睛裡。
床上直躺著一具瘦小的女性屍體,剛死不久,染滿鮮血的被單半蓋在她的身子上,在胸口處,深深插著一把匕首,從裸露在外的手臂與肩膀上無數新舊不一、相互覆蓋的鞭痕來看,這可憐的姑娘曾經在相當長的一段日子裡,受到過虐待。
“這妞可是個貴族小姐,男爵家的女兒,想必她不願讓別人知道自己恥辱的命運,所以,我仁慈地給予了她安寧。”伊戈嘴角抿出一道弧線,殘忍地微笑著。
“人渣!”礙於法律約束的萊姆探長,真誠地希望聖武士們能就地處決了這惡徒。
聖武士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