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大明星,和有著特技燈光的舞臺,巡迴劇團簡陋得慘不忍睹。半人高的木頭臺子用染成紅色的麻布分隔成前後臺,臺下十來把椅子,魔晶作為能源的彩燈三兩兩綴在帳篷天頂上,為了節省,只有在演出進入最高潮時,襯托氣氛才會開啟。
復生的活屍:聖徒(99)
大晚上,福蘭在偏僻的小巷裡恢復了原貌,兩米高的彪型醜漢,無數淡紅色傷疤掩飾了面板的慘白,他將原先的貴重服飾裝進小提箱裡,換上便宜布料製成的褲子和馬甲。
法師的贈予,換成了先前那身行頭,以及為數不多的一些現錢,“十天。”福蘭想,“假如真如傳聞中,那行長貪得無厭的胃口,我的計劃便成功了。”
“我設計了一個卑鄙的陷阱,但如果是位品德高尚的人,這陷阱毫無意義。是否成為獵物,就看他內心的抉擇了。”
從街邊拐進劇團,紅雀在廣場圈了很大一片地,幾乎將一半廣場都容納其中,這在新區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那些允許駐紮營地的廣場,早已被各大劇團哄搶一空,每家帳篷的間隔,都超不過兩米。
而且,上繳給政府的稅和租金,也不是紅雀劇團所能承受的。
相比較,在老區,這方面的負擔要輕許多。
這只是很小的一個巡迴團,連老闆算在內,也只有五名姑娘和三名雜工,加上一輛雙馬篷車和兩輛小拖車。雜工還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只能打點下手,稍重點的體力活就很難完成。
福蘭相信,這是老闆同意他加進巡迴團的原因,雖然醜陋,但兩米的身高,匪夷所思的力氣,不單在搭建帳篷等粗重活時幫上大忙,在城市間來回奔波時,也是馬伕與保鏢的好人選。
福蘭嘗試過找份工作,融入社會,才能更好的復仇。但他的模樣讓最開明的老闆也不敢聘用。
“老天,請你趕快出去,這副尊容,連半個顧客都不敢進來。”他們驚訝地嚷道。
在這個社會,膚淺的容貌往往是人們所看重的。
一年來,福蘭遊歷了不少地方,直到四個月前,才在費都以南的一座小城,遇到了芭蕊,紅雀劇團的老闆。那時老闆正因為車伕的離職而頭疼。
“你真是個醜八怪。”芭蕊毫不客氣地說,“但這樣也好,小白臉我才不敢用,萬一被他們用甜言蜜語騙走了團裡的姑娘,劇團就得垮臺了。”
每月的薪金是三十個銀幣,如果生意好,半年能分次紅,小巡迴團只開得起這個價錢。
福蘭需要的是一個身份,對薪水並不在意。
老闆算公道的,對屬下的姑娘很好,福蘭聽聞過這類劇團的勾當,有些大劇團,會強迫團員去幹一些難以啟齒的事,以滿足顧客陰森的癖好,甚至有些姑娘因此殘疾。
芭蕊從不這麼做,如果姑娘想賺點外快,自願把客人拉進當臥室用的小帳篷,她也不反對,不從中抽紅。
所以紅雀的姑娘們挺信服她的。
但這也是紅雀發達不起來的原因,客人更願意光顧只要花錢,就能為所欲為的地方。
福蘭跨過營地外圍的隔柵,這時露天舞臺裡的表演已經結束了,姑娘們有的在休息,有的正在加班,仙迪、恩娜、妮可的小帳篷里正傳出嬌滴滴的呻吟。
復生的活屍:聖徒(100)
後臺的空地有些吵鬧,他剛走過一間小帳篷,妮可把腦袋探出來,露著光溜溜的半邊肩膀,紅髮亂蓬蓬地直晃,“大個子,怎麼才回來,快去那邊看看。”
馬上從帳篷裡傳出男人不滿的聲音,“你不能專心點麼。”
“那是你太沒勁了。”妮可反駁。
後臺那,老闆正解釋著,“帕麗斯小姐身體不好,所以今天休息。”
一名客人搖著錢袋,“我知道你們想什麼,二十個銀幣。”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向來尊重姑娘們的意願。”
“那,老闆你來也不錯,二十五個銀幣。”客人數著錢。
“我很久沒幹這營生了,現在也不想。”
“裝什麼貞潔,劇團不就是操婊子的地兒麼。”
“如果你不能用尊重的語氣,那麼,請離開,客人。”
“尊重?一群流鶯奢談什麼尊重!”
芭蕊正要說什麼,望到了福蘭,她喊道,“卡西莫多,來一下,有人搗亂。”
卡西莫多是福蘭為自己取的假名。
客人被福蘭的相貌和身高嚇了一跳,特別是衣服不能遮蓋的那些傷疤與稜角分明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