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關起來了。法律的威力,或是公爵的金錢,總會使他們說出他們知道的情況。”
博士離開之後,福爾摩斯說:“這很好。至少證實了我們的設想,必須在下吉爾荒原的這一邊找才會有結果。警察除去逮捕了這些吉卜賽人之外,確實沒有做什麼。華生,你瞧!橫穿荒原有一條水道。地圖上這兒已經標出來了。有的地方水道變寬成為沼澤,尤其是在霍爾得芮斯府和學校之間的一平地區。在這樣乾燥的天氣,到別處去找痕跡是徒勞的,但是在這一帶,有可能找到留下的痕跡。明天一清早我來叫你,你和我一起出去試試,看能否給這個神密的案件找出一線光明。”
天剛剛發亮,我一睜眼就看到福爾摩斯的細長的身子站在我的床邊。他已經穿好了衣服,並且顯然已經出去過了。
他說:“我已經看過那片窗前的草地和腳踏車車棚,還在'蕭崗'隨便走了走。華生,可可已經煮好,放在裡屋,我必須請你快些,因為我們今天有很多事要做。”
他的眼睛神采奕奕,兩頰由於興奮而紅潤,好象一位巧匠看著他的精心傑作即將完成。這是一個靈活、機警的福爾摩斯,和在貝克街的那個內向、多思、面色蒼白的福爾摩斯大不相同。當我看到他靈活的身體、躍躍欲試的樣子,我預感到等待我們的一定是十分勞累的一天。
然而這一天的開頭,卻令人大失所望。我們滿懷希望地大步越過富有泥炭的黃褐色的荒原,中間經過無數的羊腸小道,終於來到一片開闊的綠色沼澤地上,這正是把我們和霍爾得芮斯府隔開的那片潮溼地帶。如果這個孩子回家了,他必定經過這兒,而且他不可能經過而不留痕跡,但是不管是這個孩子的還是那個德國人的足跡全看不到。我的朋友帶著陰沉的面容在溼地的邊緣踱來踱去,急切地觀察著溼地上的每片汙泥有無痕跡。到處是羊群的蹄痕,在一、二英里以外的一平地方有牛的蹄印。再沒有什麼別的了。
福爾摩斯憂鬱地看著起伏的廣闊荒原說:“前面還有一片溼地,我們去檢視一下。瞧,快瞧!這是什麼?”
我們走上一條很窄的黑油油的小道。在小道的中間,溼潤的泥土上,明顯地印有腳踏車的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