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密的戰友或是長官來到他千里之外的家中,用可怕的沉默來傳達無法用言語直接描述的巨大悲傷。
艾布特也終於知道了兒子一直在做的事情,父子似乎在今生無緣再見的條件下才終於徹底相互理解。艾布特本來就為了家中生計疲於奔命,喪子的訊息就像命運迎面而來的一記重錘,使得老人的胸口氣息彷彿被切斷似的,竟是當場暈倒。
這之後艾布特在醫院中一躺就是一個月,而且病情每況愈下。醫生已經提醒菲茜婭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現在她面臨著接連失去僅有的兩個親人的陰雲。
“我該怎麼辦啊。。。。。。”
無意識地呢喃著,少女握緊了老人的手。曾經天真的少女終於不得不脫離青春的幻想,直面殘酷無情的現實。
雨。毫無徵兆就下了下來,僅僅用了半分鐘就化作了傾盆之勢。上帝開啟了天庭的閘門,任由瓢潑的水密如連珠地瀉下。
菲茜婭站到窗前。迷茫無措的面孔在雨水的簾幕中朦朧模糊了起來,就像隔著雨幕的世界在她眼中一樣朦朧模糊。
在外人眼裡,這裡不過是戒備森嚴的大廈和開闊的廣場。但事實上,以這座大廈為中心半徑五百米的範圍內,甚至包括深度七十米的大型地下室,全部都是神盾局的地盤。
這裡被他們稱為“三飛飾”,是神盾局真正的總部。
一輛被層層重甲包裝得嚴嚴實實的吉普車穿過了一道道防哨。終於停到了中心最高的大廈前。佈滿雨水的鐵門被推開,穿著神盾局量身定製的藍色制服、揹著象徵身份的星星盾牌的美國隊長雙腳落在了實地上。
他沒有戴鋼盔,任由雨水打溼金色的頭髮。順著英俊的面孔流淌下來,反倒更顯得霸氣。
幾名特工帶著他來到大廳裡的電梯前,歉意地一躬身。
“抱歉,隊長。接下來只能您自己上去了。只有您擁有訪問頂層的臨時許可權。我們無法跟上去。”
羅傑斯一皺眉。點了點頭,心裡對神盾局這樣森嚴的許可權等級制度頗為不滿。事實上,他也是早上接到尼克。弗瑞的見面邀請的時候才擁有訪問許可權的。
當他手指將電梯頂層的按鈕按下去的時候,一個優雅的女聲迴響在了封閉的電梯中。
“歡迎訪問,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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