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樂小透準備去弄點吃的。
沒想到準備了那麼長時間的菜,這麼快就被這夥人給消滅乾淨了,桌上只剩下殘羹冷炙,樂小透轉了一圈,只找到兩根黃瓜,只好將就著吃了。
大部分人都回去休息了,只留下一小部分在喝酒,場上一片喧譁,聲音最大的地方,就是顧沖沖所在的地方。
樂小透啃著黃瓜,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瞟向那一處。
易痕還在,一向不愛喝酒的他,竟然也在喝!
顧沖沖正在和明亦天正在瘋狂對飲,兩人都有些醉了,互相推搡著,易痕坐在他們旁邊,絲毫沒有被兩人干擾,安靜地自斟自飲。
以前不讓她喝,現在倒好,她不在了,他竟然喝得這麼厲害,樂小透心裡腹誹著。
明亦天喝到興濃,突然推了一下顧沖沖,轉過身坐在易痕身邊,“來,易兄,我們倆喝。”
易痕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然自顧自地倒酒,喝酒。
‘砰’地一下,明亦天突然把酒杯狠狠甩到桌上,“易痕,你以為你是誰,給我甩什麼臉!”
易痕微微側頭瞥了他一眼,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不說話是不!”明亦天搖搖晃晃地在桌上隨手一撈,抓住了一個碗碟,狠狠地朝易痕頭上砸去。
易痕連頭也沒有轉過去,輕輕抬手,那碗就像被定在了空中,隨後輕飄飄落回桌上。
“哈哈哈,這個有點意思,再來一個!”顧沖沖樂得大笑起來。
明亦天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雙眼在桌上掃視了一遍,又抓了一個大的湯碗,狠狠地朝易痕砸去。
“你到底把小透弄哪去了!她是不是被你害死了?!!!!”
易痕抬起的左手微微抖了一下,僵在了半空中,湯碗在空中停了停,突然像是失了阻攔,連湯帶碗狠狠地砸到他的頭上。
湯碗碎成幾半掉落在地上,血水混著油膩的湯水順著易痕的頭頂慢慢流了下來。
剛才還喧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顧沖沖的酒醒了一大半,拉住還要發酒瘋的明亦天,“你幹嗎呢!”
“你說我幹嗎呢!”明亦天吼道,手裡已經出現了破蒲扇,看這樣子是準備與顧沖沖打一架。
這當口,易痕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頂著滿頭的血和汙物,站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
顧沖沖已與明亦天交起手來,場面上亂得一塌糊塗,一半人像是看好戲一樣觀戰,另一半人怕波及到自己,也回房休息了。
應該只是點皮外傷,不會要緊的吧,樂小透安慰了一下自己,最後還是沒能忍住,繞過兩人的戰團,跟著易痕走了過去。
才走了幾步,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採蕭悄無聲息地站起,小跑幾步追到了易痕身邊。
樂小透頓住了腳,心裡酸意直冒,心裡暗罵,你不去找葉奉給他治傷,黏在他身邊幹什麼哪!
下午幹了活,又沒吃什麼東西,樂小透睡到半夜,餓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原本想捱一下捱到天亮,可是肚子就是跟她作對,空空落落的讓她彷彿看到一個小小的孩子眨著大大的眼睛,雙目含淚向她討吃的。
估摸著大概是丑時,樂小透輕輕翻身下床,穿好衣服,突然想到自己剛學會的障眼法,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來了這大概六七天了,基本所有人看到她之後,都會過目不忘,這中間,大部分人都會在她身上打上一個能吃的標籤,如果被人發現她半夜溜到廚房找吃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要是被巡視的發現了,免不了一通盤問,為了省得麻煩,樂小透還是在身上施了障眼法。
她才剛上喉位,這個障眼法只是低階的障眼法,只能逃得過心位修者的眼,要是碰到喉位以上的,很容易就會被看穿的。
今夜月色有些暗,但是廚房的位置樂小透是爛熟於心的,閉著眼睛都能找到。
很順利進入了廚房,樂小透正準備捏個火術照明,脖子突然一涼,有什麼東西擱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奇怪,如果有巡視的發現她,肯定是一群人衝過來,大喊大叫地抓住她,為什麼會這樣悄無聲息……
“你是誰?”
低沉的聲音一響起,樂小透頓時鬆了口氣,她早該想起,某人是不睡覺的,估摸著今晚又坐在屋頂幹啥呢,她這樣鬼鬼祟祟,還欲蓋彌彰地施了障眼法,他不起疑才怪。
“易首領,是我……我是涼心。”樂小透不敢動,怕驚擾了他,一劍把自己脖子給抹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