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透在葉大夫的指導下,試了幾種方法,一個時辰後,採蕭濁氣環中的毒點便被她清除乾淨了。
解決了這些毒點,那些傷藥用在採蕭身上,也慢慢起了作用,身體復原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兩日後,採蕭的病情已大為轉好,何紹冷著臉將採蕭接了回去,葉大夫本想休整兩日再重新開業的,可是這段時間,積攢的病人太多,葉大夫不忍看他們受苦,於是次日便重新開張了。
樂小透本想去幫忙的,不想一向好說話的葉大夫卻執意拒絕,要求她好好休息兩日再說。
這數日,她也是累得夠嗆,尤其是找到治病的方法後,連續一兩日都沒睡個覺,鏡子裡的人都憔悴了許多,樂小透便答應了下來,而且後日小平將要成親,作為朋友,她想過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
次日樂小透睡到了巳時才醒。開啟門後,才發現憨和狴犴一大一小靠著牆根曬太陽。
“大師父,我是不是起晚了?”樂小透不好意思地說道。昨天她與狴犴和憨說好了,今天一早回清平村,現在看來,這兩人是在這裡等她的。
原以為狴犴會像以前數落她一頓,卻不想躍上她的肩頭,“你收拾好了?那就出發吧。”
樂小透一陣竊喜,連忙點頭。兩人一虎便出了門,向清平村行去。
出了城門。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樂小透運起輕身術,加快了速度,一邊的憨也不用自己的御石術飛行。學她一同使起了輕身術。
熟悉的小院處處點綴了大喜的紅色,院中的人忙忙碌碌,除了秋姨大牛等人,還有一些來幫忙的村民,樂小透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藥童裝,秋姨等人也沒發現她,她瞄了一眼正在裝扮自己輪椅的小平,小跑了過去。
小平正打理著輪理後背的大紅花綢結,看樣子他不會打結。將綢布弄成了一團疙瘩,難看極了。
此時他坐在輪椅上,努力地側著身體。雙手費力地夠著椅背上的綢結,正焦頭爛額之際,只見一個灰色的人影走到輪椅後,彎下身子幫他將疙瘩開啟,然後重新打成了一個好看的綢結。
小平高興地抬頭道謝,卻發現面前站的人不是來幫忙的村民。而是一個熟悉的面容。
愣了片刻,小平恍然大悟。正欲喊出她的名字,卻被樂小透捂住了嘴。
小平了然地帶她進了裡屋,兩人聊了會,樂小透便被小平無情地派出去新娘家當臥底了。
新娘家距小平家不遠,走了沒一刻鐘就到了,相比新郎家的熱鬧喜氣,新娘家安靜了許多,偶爾能聽到院中傳來幾聲銀鈴般的笑聲。
憨與狴犴不方便過來,都留在了小平家幫忙,因此樂小透是獨自一人。
以前在清平村住時,與村中的姑娘多多少少有過照面,此時大門一開,呼啦一下出來了五六個年齡相差不多的姑娘,將樂小透圍在了中間。
“這是樂姑娘。”一個圓臉的姑娘認出了樂小透,“是會法術的!”
“對,上次我的小侄子就是樂姑娘救出來的。”旁邊的姑娘附和道,“還有前邊巷道的囡囡,也是樂姑娘找了好久才找回來的。”
“修者們不都是年紀很大的嗎?看樂姑娘年紀跟我們相仿,竟然也是修者?”另一個姑娘好奇地問道。
“行了,都讓開,樂姑娘是阿平的朋友,她過來肯定是有事的。”人群后一個穿著荷綠襖裙的姑娘撥開了眾人,將樂小透從眾人的圍觀中解救了出來。
“阿平阿平,叫得真親切啊,這還沒當上新娘子呢?”圓臉的姑娘打趣道。
“行了,你們都嘴碎了一下午了,不煩我還煩呢,趕緊去準備晚飯去。”
幾位姑娘嘻嘻一笑,向廚房走去。
原來面前的這位姑娘就是小平的新娘,妙晴。
一身衣服雖然有些破舊,但卻漿洗得乾淨,整個人收拾得乾淨利落,再看這個小院,各項物事擺得整整齊齊。
記得小平說過,妙晴早年喪母,前幾年父親又病逝,家中只餘下一個八歲的弟弟,想來是一個能幹的女孩。
“小透?”妙晴見她不說話,又叫了一聲,因為樂小透和小平的關係,所以妙晴直接去掉她的姓,直接喊了她的名字。
樂小透說明了來意,妙晴微微一笑,嫩白的小臉微紅起來,“阿平他考慮得太周到了,其實我這邊沒什麼要忙的,他那邊才忙呢。”
看她的樣子,似乎都忍不住想去小平那裡幫忙呢。
“我來的時候,看村裡好多人都在幫忙呢,所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