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醫治了三個晚上,易痕的小腿腿骨已經長出來了。
高興之餘,樂小透還是有些擔心,因為已經三天三夜了,易痕還沒有醒過來。
於是每個晚上到來的時候,樂小透首先要檢視一下他的心脈,確定還在轉動,這才放心地施法。
連續醫治了三個晚上,手法越來越熟練了,沒用一個時辰,就施法完畢。
樂小透琢磨著,以後要是回到現代,可以偷偷幫截肢的人重新長出骨肉。
收拾好東西,時間還早,樂小透找到屋角的水盆,擰了帕子,幫易痕擦了擦身子。
這幾天來回奔波,每天最多睡一個時辰,樂小透有些睏倦,便趴在易痕旁邊小睡了一會兒。
朦朧中,有什麼東西碰了一下她的頭,樂小透猛地警醒,還以為是易痕清醒了,連忙去察看,對方依然在安靜地沉睡。
她努力搖了搖頭,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估摸著就這幾天,他應該就能清醒了吧。
屋子裡的桌上備了一大盤食物,比第一日來的時候要多的多,全部都是營地裡少有的稀罕物,看來是師兄給她準備的。
樂小透抓起一個脆梨咬了起來,清脆的吃梨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屋外的葉師兄忍不住敲了敲門,讓她收斂點,不要太引人注意了。
樂小透只好小口小口地吃,咬梨的時候也不敢一口咬下,只能慢慢地開合嘴唇,讓聲音能小一些。
“誰!”
一個聲音突然在屋裡響起,接著便聽到有人的手在床上不斷摸索的聲音。
怎麼這個時候醒了!
樂小透驚得沒拿穩梨。吃了半個的梨從手中滾落,掉到破舊的木地板上。
以前在思微界的生活太過兇險,易痕從來劍不離身,劍對於他來說,跟命一樣重要。
此時他大病初醒,意識還沒恢復,卻本能地尋找自己的佩劍。
“誰!”易痕又低喝了一聲。
“易首領。是我!”樂小透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易痕抓住長劍。朝床下看去,只見一個胖乎乎的身體正跪在他的床邊,雙肩不住地顫抖。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隱約中,他感覺這個身影有些熟悉,腦中有個名字蹦了出來。
“胖心?”易痕試探地喊了一聲。
正裝模作樣的樂小透一聽,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平日裡一本正經地喊她涼心,大病初醒。還沒完全恢復意識時,卻叫她胖心。
看來叫她胖心,才是易痕最真實的反應。
樂小透怯怯地抬起頭來,點了點頭。“易首領,是我。”
“你在我的房間做什麼?”易痕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目光在地上一掃。看見了吃剩下的半個梨子。
這丫頭半夜跑到他房裡偷吃?
易痕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你走吧。”
樂小透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又膝行了一步,靠近床邊,“易首領,救救我。”
床下的人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圓臉上都是恐懼和害怕,身子也一抖一抖的,易痕道,“你站起來說,有什麼事。”
“有人要殺我滅口。”
易痕俊眉一挑,“誰?”
“我不敢說。”樂小透又低下了頭。
“既然來了,不就是想告訴我嗎?”易痕的聲音平靜,聽不出半點情緒。
樂小透感覺裝也裝夠了,又低頭抽泣了一會兒,“我說了您一定不會信的,是……是何大小姐……”
易痕心中一震,瞬間坐直了身子,“你說誰?”
“就是您的四師妹,我們的隊長,採蕭。”
“到底發生了何事,不要吞吞吐吐的,說清楚。”易痕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前幾日我和尹紅師姐出去巡視,不小心撞見了採蕭與竹竿等人說話,我們在旁邊偷聽了一會兒,才知道,採蕭竟然暗地裡與竹竿勾結!”
易痕的表情僵在了臉上,半晌沒有動靜,突然伸手鉗住樂小透的肩膀,“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這傢伙的手勁真是大,捏得她痛死了。
樂小透乖乖地重複了一遍,末了又掉了幾滴眼淚,“現在尹紅已經不見了,我想肯定是被何大小姐給殺了,或者是綁在哪裡了,所以我才偷偷溜回這裡,想給您報信。”
等了半晌,還是沒等到他的回應,樂小透又自顧自地說,“算了,我知道突然說這些,您肯定不會信我,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