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不過這姑娘,似乎有些偏執。
“或許那不是命定伴侶的束縛,而是感情的束縛。”想了許久,不知該怎麼說才能讓她好受一些,顧沖沖只好意味深長地說了這樣一句。
沒想到這句話對採蕭的衝擊力更大,像是把她定在了椅子上一樣,半晌,她都一動不動,最後低低地嘆道,“是啊,是的,我不就把自己束縛住了嗎?”
當回憶起以往的那一刻時,她很驚喜,但更多的卻是知道了往事後的心酸。
原來還在思微時,她就喜歡上了他。
那時,她還小,才剛入思蓮谷,因為見不到父母,所以整日裡害怕,但是不同於小師弟的哭鬧,她則是一個人趴在窗上,看著家鄉的方向,一日復一日,不吃不喝。
那時候,他也只是個少年,卻帶著成年人特有的沉穩,細心地照顧著第一個師兄師妹,對於她這個唯一的師妹,更是呵護有加。
他把小小的她從窗戶上抱了下來,安置在小桌子旁。把碗碟在她面前擺好,然後細心地為她盛好飯菜。
從頭到尾,他一句話都不說,但是那眼中溫暖的安撫意味,慢慢地驅除了她心中的不安和害怕。
從他身上,她找到了父母身上特有的安全感,便開始沒來由地信任他,聽他的話。
那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他每日為她去除糟粕的時候了。
可惜時間太短。沒過上幾年。她學會了修煉,再也不需要他幫忙了。
後來,她慢慢長大,心中對他的依賴和喜歡。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減少。反而越來越濃重起來。
再後來。她知道了命定伴侶這個詞,知道了能一直陪著他的人,只能是他的命中伴侶。於是她經常趁他不在意,偷偷地拿起他的劍,希望那劍有些感應,可是一次又一次,她都失望而歸。
她不想讓別的‘女’人陪他一輩子,只想那個人是她,於是她和愛玩的修‘玉’一起,找了秋域的師姐們,學會了一種法術,這種法術可以讓劍發出淡淡的藍光,就像伴侶間互相執劍所發出的光一樣,然後選了一個合適的時間,她再一次拿起他的劍,當著他的面,把那法術使了出來。
起先他很驚訝,可是片刻間就像知道了什麼,微笑了起來。
就算魂魄換了別的軀體,她依然清清楚楚地記得他說了什麼,“小採,你還小,等你長大後,就可以碰到你的命定伴侶,到時不用施法,也能讓劍發光。”
原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個把戲,可是那時的她太小,竟然天真的以為能騙過他,現在想來,就算當時騙得了他,怎麼能騙得了一輩子。
那時候,雖然沒能騙得了他,可是師父收的七個弟子中,只她一個是‘女’修,所以平日裡,除了師父的‘女’兒苗師姐外,大家都寵著她,他自然也是,所以那時她便想著,如果師兄的命定伴侶不出現,這樣一直下去,也‘挺’好的。
當他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後,還是像以前那樣對她好,可是因為樂小透,他日日消沉,就算出‘門’跟她一起巡視,也一刻不停地搜尋著周圍。
她知道,他是在找樂小透。
即便是這樣,她也能夠忍受,因為,他還是隻屬於她一人的,能陪在他跟前的,也只有她而已。
可是沒想到,那一夜,他聽了明亦天的話後,突然什麼都不顧地御劍飛走了,那時她便知道了,她的妄想要結束了。
那時候,她很後悔,沒殺了樂小透。
當時之所以沒殺樂小透,一是因為樂小透救過她的命,二是她害怕易痕知道真相後,會恨她,所以她猶豫了,以為把樂小透送到翼修的地方,樂小透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但是沒想到,樂小透的命竟然這般硬,在那種地步都能活著回來。
她原以為,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後,即便樂小透沒死,也會在絕望之下,回去自己本來的地方。
竹竿說過,樂小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更不是思人,根本沒有命定伴侶一說,說不定真的會放棄易痕,回到自己的世界。等到兩人不在同一個世界後,易痕還能有什麼辦法,到那時,他就是她一人的了。
那樣的結果,才是她最想要的。
可惜,樂小透竟然留在了這裡,並未回去。
她低估了那丫頭對易痕的感情,所以才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想到這裡,採蕭又灌下一杯酒,不是說這酒會越喝越醉嗎?為什麼她卻越來越清醒,清醒得想流淚。
“不巧,酒喝完了,這一罈又被明亦天給霸著,何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