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舒服,樂小透泡著泡著,竟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她醒來了,發現自己身著中衣,躺在舒適暖和的被窩裡,怎麼都回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何事。
於是喚了丫頭進來,丫頭進來笑道,“姑娘莫怕,昨晚二少爺來看姑娘,發現姑娘在木桶中睡著了,便將姑娘抱上了床。”
丫頭笑得要多**有多**了,樂小透卻很生氣,這明亦天怎麼這般不識禮數,她的身子只能被……
想到這裡,她突然心裡一涼,這才發現,不論什麼時候,易痕這兩個字已經習慣性的印在了她的腦中。
是她以前幻想的與他有關的未來太多了吧,所以現在無論什麼事情,思維都按照之前的進行,這樣下去,她怎麼可能忘得了他。
她無力得癱坐回去,那丫頭見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對不起姑娘,剛才我沒說清楚,少爺敲門沒人應,便撞開門讓我們去看情況,我們發現姑娘睡著了,就尋了布幫姑娘擦乾換上了中衣,少爺這才進來將你抱上床的。”
樂小透鬆了口氣,“你們少爺呢?”
“少爺吩咐姑娘醒來後,換好衣服在賀竹廳用餐。”
賀竹廳是明亦天住處的會客廳,這傢伙,做什麼都喜歡搞個排場出來。
樂小透洗漱了一下,丫頭已經將衣服備好,遞了過來。
是一件緋紅的襖裙。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不喜歡這些太過明麗的顏色了,於是道,“換件清淡的吧。”
最後選了一件白色的上衣,和一件綰色的裙子。
原先她拄的木棍也被扔掉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根裝飾華美的柺杖,拎起來也不重,很適合女子用。
“你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明亦天看到她的這身打扮,搖了搖頭,“說實話,還是以前好看。”
樂小透懶得理他,將柺杖遞給旁邊的侍女,拉開椅子坐下。
外邊的人顛沛流離,一天也吃不上一頓飽飯,他倒好,只有兩個人的午餐,就做了八道菜,外加一大罐湯。
樂小透不客氣地將小水滴拎了出來,小傢伙還在沉睡中,可是一聞到香味,瞬間清醒,飛到空中,有點不敢相信似的看著下面的大餐。
“我就直說了,我以一件你從未吃過,並且吃過就永遠不會忘的東西,換你做一件事情。”
“以一個食物換我做一件事。”明亦天笑了笑,“樂小透,我是那麼傻的人嗎?”
“我從來不認為你傻,所以你也不要認為我傻。”樂小透先給自己盛了碗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先說是什麼食物。”
“不,我先說要你做什麼事情。”
“好,都依你。”明亦天收起笑容,沒想到這丫頭認真起來,倒有另一番味道。以前見她時,總是一副傻丫頭的模樣,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般,一點小事都能惹得她笑得彎起眼眸,可是這次回來,卻帶著殺伐決斷的氣魄,一點都不像當年那個沒有心機,只知道樂呵呵地跟在易痕身後的樂小透。
到底哪一個才是她?
看著樂小透鄭重其事的面容,明亦天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想起昨夜懷中的軀體,雖然略顯瘦弱,但依然玲瓏有致。
“帶著日月盟三分之二的修者,去幫蒼越谷的谷主和……易痕,端掉翼北的食壁。”
果然是為了易痕!胸中突然冒出來的熱氣,瞬間被她這句話給澆了下去。
“你憑什麼會認為我就願意去呢?”明亦天指指自己頭上的繃帶,“你知道我這傷是怎麼來的嗎?是我爹砸的!還不許醫師幫我治!只是因為我不顧他的規定,偷溜出去了永海!”
“這些我不用知道。”
明亦天搖了搖頭,身子往後一仰,靠坐在椅背上,“你可知,這兩年,我已經去了三次思微了,就是為了抓到思修,幫我父親完成裂界術,可惜,這些思修都跟易痕一樣,是個硬骨頭,本來抓就很難抓了,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對方還自盡了,惡力線已經過了大半個翼北,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到永海了,我爹現在正焦頭爛額中,怎麼可能由我偷偷帶人出去幫易痕?”
“是啊,盟主既已知道惡力線馬上就會到達永海,而他又沒辦法施行裂界術,這時最應該做的不就是延緩惡力線的南移嗎?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毀掉翼北的惡力食壁。”
“你能想到的,我爹自然也會想到,既然他沒有派人出去,自有他的道理,好了,說了這麼久,我很好奇,你所說的食物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