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著讓自己都噁心的聲音說道,“好,請公子隨我來。”
樂小透拉開陽臺與客廳連著的門,帶著男子站在了陽臺上。
男子向外看去,面上一片驚奇之色,雙眉攏起,“這是在天上?”
樂小透向下看了一眼,這幾天正好霧霾,濃見度超低,她住的恰好是二十三樓,遠處的樓房和下方的街道都掩在了濃霧之中,一眼望去,彷彿兩人正站在灰色的雲端。
外面好冷,樂小透裹緊睡袍,憋住壞笑點點頭,“是啊,所以不是我不放你走,而是不能走啊。”
男子似有些疑惑,只好隨著樂小透返回房間。
“既如此,那這裡也算安全。”男子低聲自語道。
兩人回到客廳,樂小透將吹風機插上電,然後開啟,遞給男子,“這個,可以幫你將身上的衣服和頭吹乾。”
男子接過仔細端詳了番,最後還給樂小透,“多謝,不用了。”
說完盤膝坐下,閉上雙眼,似在打坐運功,漸漸地,身上飄出陣陣白氣,如騰雲駕霧的仙人。
這簡直是人體加溼器嘛。
不一會兒,衣發皆幹。
樂小透又胡思亂想了通,待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雖然不再流血,但依然有些駭人。
於是趁他打坐的時候,跑到房間尋到一條白色的薄圍巾,放到他身邊,“用這個幫你包下傷口。”
男子沒有睜眼,只微微點點頭。
樂小透趕緊溜到電腦旁,開啟百度,打出一行字:怎樣包紮傷口。
上面顯示:需要醫用紗布、碘酒、剪刀、脫脂棉、醫用膠帶等。
得,一個都沒,只能將就用那條圍巾了。
樂小透正想過去體驗一下當護士的感覺,便聽見‘哧溜’一聲,男子用嘴咬著撕下的圍巾的一端,左手握著另一端,一圈一圈繞到手臂上,將傷口裹了個嚴實。
樂小透忙奔過去,“我幫你。”
男子沒說話,鬆開左手,看著樂小透抓住圍巾的兩端,飛快打了個死結。
“多謝。”
“不用客氣,你叫什麼名字?”樂小透大剌剌坐在他身側,也像模像樣地盤起雙腿,可是怎麼盤,都無法像他那樣將雙腳同時放到上方,只好作罷,象徵性的坐好。
男子微微側頭,聲音沉靜得如一湖碧水一般,“在下易痕。”
易痕……好武俠的名字啊,樂小透心潮澎湃起來,衝他燦爛一笑,“我叫樂小透,快樂的樂,大小的小,透……呃,透心涼的透。”
易痕似被她的語氣感染,唇角微勾,臉上泛出淡淡笑意,“今日多謝小透姑娘收留。”
“客氣!所謂落地即兄弟,何必骨肉親!”樂小透的眼睛雖不算大,但一笑起來,立刻眯成一彎月牙,為此小時候經常被人叫眯縫眼。
易痕看著她的笑容,怔了一怔,目光掃過她依然裸露的小腿,忙回過頭去,“小透姑娘……”
“怎麼?”
“可否……可否將鞋襪穿好。”易痕斟酌再三,終將衣褲換成了鞋襪。
樂小透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平時臉皮那麼厚,此刻竟覺得很不好意思,立刻飛奔至臥室。
呃,穿哪件好呢,樂小透竟然生出了以前大學舍友外出約會才會有的念頭,他是古人,那穿得古典一點才比較好吧。
樂小透挑挑揀揀,選了一件印花的修身棉大衣,下面穿了一條打底褲,想了想,又拉開與木鴻房間相通的玻璃門,拿了一條木鴻經常穿的短裙穿上。
這是樂小透這遊戲腦子裡,能想到最好看的打扮方式。
樂小透開啟門奔到衛生間,將盤成包子頭的髮髻放了下來,梳順理直,然後對著鏡子做了個鬼臉。
她開啟衛生間的門,易痕仍在閉目打坐,她躡手躡腳走過去,目光落在易痕身旁的劍上,一時心生好奇,忍不住想拿起劍看上一看。
平時在遊戲中,樂小透首選的門派便是用劍的門派,遊戲中五光十色,外形精美的劍是見得不少,可是現實中除了奶奶的太極劍,其他都沒見過。
樂小透的手還未碰到長劍,便覺手指一痛,忙縮了回來,只見易痕已抓住長劍,身體躍至幾步之外。
樂小透揉著手指,不就摸下劍嗎,反應至於這麼大嗎?
易痕似是反應過來,略帶歉意道,“在下唐突了,對不起,小透姑娘。”
“沒事沒事。”樂小透很大度的說道。
易痕見她無事,便又盤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