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密實的草木突然像被火燒過一般,露出一片焦黑的土地,土地中間,一個白衣男子挾著明讓站在土地中間,和大夫正扶著商怡松站在邊上。
商怡松似是受傷不輕,嘴角掛著一絲鮮血,他抬手抹了一把,握緊長劍又準備衝上去。
和大夫緊緊抓住他,手上也不閒著,手掌上蘊出粉紅的光,暗暗地抹上商怡松的後背。
白衣男子嗤笑一聲,“小子年紀輕輕,靈力也不高,竟能堅持這麼久。”
而被他挾持的明讓,看來情況還不錯,至少沒有靈氣崩發的痕跡,只是臉上略帶怒意想要掙脫束縛,可無奈身體受制於白衣男子,一動都不能動。
兩人前方的地面上,散落著一堆用澈石做的衣服,明讓暫時沒什麼問題,可難保一會不出什麼問題,得想辦法先讓他將衣服披上。
樂小透快步上前,仔細檢視了下商怡松的傷,從頭到腳都沒有任何傷口,難道是受了內傷?
“你怎麼樣?”樂小透低聲問道。
商怡鬆手撫著胸口還未開口,旁邊的和大夫向她眨了眨眼睛,搶先開口,“這點傷不礙事,再給我點時間,馬上就能治好。”
雖然他極力壓低了聲音,但是天生的大嗓門還是將聲音傳到了白衣男子的耳中。
“勸你們極早離開,別來送死了。”白衣男子依舊一臉一屑。
“你抓我到底想做什麼?”明讓冷冷問道。
“放心,不是壞事。”白衣男子從懷中掏出竹扇,悠閒地扇起風來。
樂小透突然覺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眼熟,尤其是手中那把破竹扇,對了,自己剛到思微時不就碰到一個身穿白衣手拿破扇的男子嗎,現在細細看來,倒真有點相象。
當初就是他讓自己吃肉,然後才被思蓮谷的修士們帶走,樂小透在思微住了許久,這裡的人從不吃肉,而吃肉的人被他們稱為翼人,難道眼前這個男子竟是傳聞中窮兇極惡的翼人?如果這樣,那明讓不是很危險!
“你是翼人!!!我見過你。”樂小透盯著男子。
白衣男子一愣,細看了樂小透幾眼,“哦,原來是那日一同吃肉的朋友啊,換了裝束倒沒看出來,這樣一穿,看起來倒有幾分味道。”
和大夫驚訝地看著樂小透,“你跟他一起吃過肉?”
樂小透惱了他一眼,這傢伙的思維永遠跳脫於常人之外,這個時候應該將重點放在翼人上嘛。
商怡松警醒,“他是翼人?對了,怪不得對方的法術那般奇怪,是他平日所沒見過的。”
思人屬靈,翼人屬濁,靈濁相剋,而現在對方的濁力遠勝於他,所以他打起來才那樣吃力,招招受到掣肘,法術根本施展不開來。
“現在才發現,太晚了!你體內的靈氣已經沒有了多少了,勸你,不要再苦撐。”白衣男子晃著手中的竹扇。
“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將明讓帶走的!”商怡鬆緊咬牙關,長劍一揮,一道橙色的光破劍而出,朝白衣男子疾射而去。
白衣男子只是微微動了一下竹扇,橙光打在其上,便如泥牛入海,不見蹤影。
簡直就不是一個戰鬥級別的嘛,樂小透心中嘆道,得先想辦法讓明讓把衣服穿上,然後再拖延時間,等姜逸他們到來。
說來也奇怪,這男子明顯佔於上風,卻偏偏站在這裡,哪裡也不去,倒像是等著姜逸他們來一樣。
“商大哥,你們不要管我了,反正我也是個廢人。”明讓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憤恨不已,他在那籠子似的房間呆了三十多年,終於有機會可以出去了,卻莫名其妙被翼人捉住。
“明讓,你要知道思人若是被翼人抓走,基本沒有能活著回來的,據說翼人居住的翼屏區極其可怕,而翼人又生性殘忍,你要是被他帶到翼屏區,指不定要受什麼折磨呢。”和大夫收回了為商怡松治療的手,面前的這個孩子可是他從小帶到大的,雖然明讓自小不愛怎麼說話,可是平日裡也從不違逆他的要求,這三十年間,自己讓他做什麼,他都很聽話,試了那麼多種法術,喝了許多種藥,卻一直沒能治好他的病。
一開始明讓還期待著喝了這種藥後,他便可以像其他小孩子一同出去玩耍、曬太陽、摘果子。可惜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他終於放棄希望,將自己困於小房間中,不再與人交談。
原來這白衣男子要將明讓帶到翼人居住的翼屏區,這目的好奇怪,而且看明讓的樣子,似乎並沒受到什麼傷害。
“喂,那什麼翼人,你抓明讓總歸是有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