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透意會地點點頭,要懲罰玉老頭,最好的辦法是把小水滴藏起來讓他找不著,可是這老傢伙的鼻子像狗一樣靈敏,小水滴去了哪他都能找到,但是看小房的神情,估計她會有辦法。
小房原地休息了會,隨便處理了下右臂的傷口,便御起長槍,載著樂小透朝著一個方向前行。
槍身是圓柱形的,不及劍身站著穩當,小房便一手御槍,一手扶著她。
不知飛了多久,樂小透被曬得昏昏欲睡,而且口渴難耐,雙腿也支撐不住了,於是乾脆橫著坐在槍身上,兩隻手放在身體兩側,緊緊抓住槍身。
“小水滴,給我弄點水。”樂小透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小房是修煉之人,身體自然沒有樂小透這般嬌弱,因此飛了半天,基本沒什麼感覺,但卻苦了樂小透,本來之前就空著肚子,現在是又渴又餓,小水滴房間的東西她又捨不得吃,只能讓它先弄點水解解渴,墊墊肚子。
“老大,等一會兒。”小水滴明晃晃的身體從香囊裡飛了出來,小胳膊小腿一陣亂揮,一股清涼的水便湧進樂小透微張的雙唇內。
樂小透心滿意足地抿抿嘴,卻見玉老頭也跟著小水滴飄了出來,藍光中的火焰呼呼燒著,似乎發怒的樣子。
“你這不知好歹的丫頭,你可知道水靈的水有多寶貴嗎?竟然拿它來解渴!可惡!實在可惡!”玉老頭這次倒將自己的聲音也隱了起來,只能讓樂小透聽到,要不估計用不了多久,大家都知道他的存在了。
樂小透懶得理他,小水滴卻不爽了,“我願意給我老大喝,關你什麼事啊,一邊去。”
玉老頭的氣焰一下降到零點,冷哼了一聲,突然說道,“到了。”
樂小透懨懨的情緒立刻高漲起來,“你是說到了?”
“哼!”
“小房,趕緊降落,到了陣眼了。”
兩人下來之後,只發現方才的戈壁已經變成了荒漠,空氣更是熾熱無比,小水滴趕緊躲回香囊裡。
找了半天,都沒發現周圍的沙礫有何異樣,小房看向樂小透,示意她再請教一下老前輩。
“陣眼在哪啊?玉前輩。”樂小透甜甜問道。
玉老頭在香囊裡打了一個哈欠,只說出一個字,“等。”
“等?”樂小透納悶道。
“嗯。”
這烈日高照的沙漠,得等到什麼時候啊,也不知易痕他們怎麼樣了,是不是跟她們一樣落入了類似的幻境,但他們沒有玉老頭幫忙,不知道能否找到陣眼。
此時位於另一個空間的易痕和採蕭正處於陣眼的位置,安靜等待著陣眼的出現。
兩人都是面沉如水,採蕭神情冷凝,獨自坐在沙地上,用濁氣為自己設了一個結界,免受陽光的傾襲。
身邊的男子身如青松,站姿挺拔,他身上並沒有護任何結界,在如此大的太陽光下,卻沒有一點焦燥不安。
自從兩人掉入結界後,除了討論破界之事,他從未與她多說過一句話。
從初次見面,她就覺察出他身上與眾不同的氣質,沉穩從容,遇事不慌。
但她能感覺出,他對她有著戒備之心,或許是因為她們是翼人,而他是思人的原因吧。
有好幾次她都想打破寂靜,說點什麼,可是一瞥到他的背影,一種莫名的驕傲讓她把話嚥了下去。
其實要破掉這個幻境很簡單,放在平時,她一眼便看破了,可是今日她卻糊塗起來,像一個沒有主心骨的小孩一般,跟著眼前的男子來到了陣眼之處。
她很討厭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平日裡她不是這樣的,不管遇到何事,她都能自己作主,並做出最好的選擇,就如今日碰到那個擄虐村民的壯漢,也是她當即立斷,和堂妹一起動手,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不過若沒遇到他,恐怕堂妹受的傷就不會那樣輕了,到時叔父必定會責罵自己。
面前的背影如同一座大山,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今日一開始你是不願插手的,最後為何改變主意相信我們了?”
“嗯?”易痕微微側頭,又重新轉回頭目視前方,“對方一直在下殺手,而你們卻非如此,一直努力周旋,想生擒對方。”
採蕭不以為是地輕哼了一聲,“難道你不怕我們是做戲給你看嗎?”
“如果做戲,你會犧牲掉自己堂妹的一條手臂嗎?”易痕反問道,“再者,我探查過周圍,確實有村民驚恐的氣息傳來。”
採蕭沒有回